“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花月楼外,白筠锡发现了好几个与那天交手的人相似的人在鬼鬼祟祟地监视着什么。
那些人没想到会被他发现,提剑便向他刺去。
几道交打起来的身影时而落在小巷,时而走在瓦顶,各个都身手敏捷,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所以,大道上的行人基本都没看见,只唯独一人——察觉出诡异的皇普宏嗣快速往花月楼走去。
司马凌风终于逮到机会直奔向了窗台,王爷迅速地把身前的凳子一踢,凳子直撞上司马凌风,使她摔倒在地。
这时,一把匕首从司马凌风的怀中滑了出来,一直向床沿边上的位置滑去,王爷分明也看到了!司马凌风来不及多想,快速地向它爬去。就在她取到匕首,把剑鞘拔去的同时,王爷也已经来到她身后。
可彼此的下一动作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司马凌风只想用刀来威胁他,所以她紧握着匕首转过了身,而他一菲儿想要把她手中的匕首夺去……
看着插进了他的身体的匕首,司马凌风愣了眼。她只感觉得到与灯会那天相同的感觉又来了,不过这次手上那嫣红的液体流得更快、更多。他低头看向自己腰上的匕首,痛苦地往地上倒去。
“啊!!!!!”看到他迅速苍白的脸,司马凌风也反应了过来,满手的鲜血让她无法动弹,不知所措。
这时,房门被踢开,急速的脚步声传来,加速了司马凌风的恐惧。抬眼,屏风后转出的人不是别人,却竟然是皇普宏嗣。
看到这一幕的皇普宏嗣马上走到司马凌风身边,王爷口中正断断续续地念着:“本王……不会……放……过你的!”
门外的两个下人也开始跑了进来。皇普宏嗣当机立断迅速地抽出王爷腹中的匕首,利索地直往他胸口一刀插了下去。
当两个下人来到时,王爷已经断了气,皇普宏嗣才放开匕首,带着司马凌风夺窗而逃。
“杀人了!杀人了!”花月楼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回到宰相府,皇普宏嗣匆匆地把司马凌风带回了她的房间。
走在连廊上的董盈月看到皇普宏嗣这么早回来,有些疑惑地快步走上前去。转过半月门,看清楚了他身旁还有一个人后,她驻足了。有着那么瞬间的失落,她垂下了美眸,再抬眼,他们已经消失在眼前。
让双胞胎丫鬟打来了一盆水后,皇普宏嗣拉过司马凌风的手,开始替她洗去手上的血迹。
“我杀人了?”
“没有,凌儿没有杀任何人。你看,”皇普宏嗣小菲儿翼翼地替她抹干了手上的水,那双没了血迹的手又同平时一样,“你没杀人。”
秋风已起,凉风从窗户溜进,吹到两人身上,更是让人寒颤。刚才的一切似乎那么不真实,可又是现实。原来杀人也是这般容易,不需要武功,真的不需要。如今,等待他们的只是一条地狱之道,无法挽回的结局已成为事实。
“凌儿,衣服脏了,把它换下吧。”
司马凌风盈盈双眸抬起,看着他,他的笑还是以往的一样,“皇普宏嗣,事实是怎样洗也无法洗干净,怎样换也换不去的。是我连累了你。”
“不是你的错。”皇普宏嗣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我没想过要杀他的,只是想要警告他。”可这里是古代,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根本不会分自卫还是蓄意的,更何况对方是王爷。司马凌风清楚知道等待她的是死罪,那么的清楚。
“我知道。”
“谢谢你。”
转身,皇普宏嗣蹲在了司马凌风的面前,仰望着她的脸,还以为她真的如此冷静,却发现她的脸早已湿。
“我只能为你做到如此。”伸手拂去她的泪,他的笑透出一丝悲哀。这个她,他只能守护到此了吗?
在他的眼中,她看到了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信息,那坚定的决意让她感到比那逃不开的死罪更可怕的恐惧感。
“皇普宏嗣,那一刀我并不感激你,没有你多插的一刀,他不会死,事情根本不至于现在这么严重。所以,如果你不想我死就不要再插手了。只要安分地在这里看着就好,我一定不会死的。”
“好,我相信你。”他站起了身,探身向前,把她揽进了怀中,下一刻便提手打向她的后脖子,“接下来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地走下去吧。”
明明会带给她不愉快,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待在有她的地方。这样的他或许已经让她生厌了吧?如果,一定要选择消失的方式,这结局可能就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结局了。凌儿,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
门外,靠在门边上的董盈月无力地瘫软在地,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最后,化成无声的哭泣。
夕阳的余晖染红了一片天,在皇宫里的走廊中,有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快速地奔跑着,仿佛在与那余晖比速度般,终于,在一间房间前停了下来。
“晚膳时间还没到就去厨房偷吃了?”欧阳曜明好笑的看着气喘吁吁的李菲儿,伸手为她擦去脸上沾着的“偷吃”痕迹。
没有时间去否认,李菲儿焦急地拉下他的手,问道:“司马和我哥怎么样了?洁儿说的是怎么一回事?”
闭上双眸,欧阳曜明脸上的笑淡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