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府里,一派热闹的景象。西门火羚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婚衣,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漠然,看着大堂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心里却是说不尽的失落。
花轿已经进门,一群人把西门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西门火羚看着花轿里的新娘,有些心不在焉。
姚木子汐坐在房里,听着外面的热闹声,心里有些难过,自己也是经历过这样的婚事的。只是自己虽贵为一国公主,却得不到夫君的怜爱。
“夫君?”姚木子汐想到这两个字,心里一阵恶寒。自己的夫君是那个夏銘煜么?可是自己感觉到和他根本没有一点感情,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夏溪枫,虽然和你相识我很快乐,可是你很快也要做别人的夫君了吧!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姚木子汐用手狠狠的揉了揉自己的头,真的有些无奈啊,心里好乱。
西门府的热闹整整持续了一天,直到夜里,客人大多都散去,西门府才安静了下来。
姚木子汐站在窗前,一阵凉风袭来,有些刺骨的寒意:“要冬天了吗?”
姚木子汐愣愣的捡起自外面飘落进来的树叶,眼波流转间,似乎看到了花天泽的影子。只是一个恍惚,花天泽的影子便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姚木子汐低垂着眼眸,我是在担心他吗?
“吱……”吱呀一声,姚木子汐只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缓缓的抬起头,只见一身红色喜服的西门火羚正站自己的房门前。
“姑娘有心事?”西门火羚走了进来,看着姚木子汐,眼神带着几分清冷之气。
姚木子汐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站起身来:“我只是担心我的一个朋友,他现在正在与病魔抗争。而我却不能帮到他,这次我失踪了那么久,他们一定快要担心死了。”
“姑娘是想回家了吧!那我明日便送姑娘回去吧!”西门火羚说着,眼里闪过一丝落寞。
姚木子汐点点头,笑了笑:“公子不是今日大婚么?怎么不去陪着新娘子?却到这里来看我?”
姚木子汐一连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西门火羚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哎,其实是身不由己。我并不爱她,与祝姑娘成亲并非我情愿。”
姚木子汐听罢,眼神带着一丝没落,自己也是这样的呢!大婚之日,夫君连看都未曾看我一眼。
西门火羚将姚木子汐的反应尽收眼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的她不高兴了还是什么?
“我说错了什么吗?姑娘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姚木子汐愣了愣,道:“只是想起了一些自己的事情罢了。我也有过如公子这般的处境。”
西门火羚仔细的打量了一把姚木子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道:“姑娘的意思是姑娘你已经成亲了?”
“是呢!”姚木子汐转头,看向西门火羚,轻轻一笑。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连忙道:“公子还是先回去陪夫人吧!我想如果夫人大婚之日见不到新郎官,心里不知道会有多难受呢!”
“可是,我实在难受,想出来透透气,不知道姑娘愿不愿意听我一吐烦恼。”西门火羚走到窗前,望着夜空,有些失神。
姚木子汐抬眼看了一眼西门火羚,淡然的走了过去:“看公子这么压抑,我就听一听你的烦恼吧!不过我希望公子说完能早些回去陪夫人。”
没想到姚木子汐会这么说,西门火羚轻松一笑:“好,姑娘说的我照办就是了。”
姚木子汐淡淡一笑,坐在左边,听着西门火羚款款而谈。
“我家以前是一个小门户,我爹在万剑山庄做属下,后来,我爹看不过万剑山庄里面的尔虞我诈,便毅然决然的带着全家脱离了万剑山庄。万剑山庄说我爹是叛徒,派人追杀,我娘就是那时被万剑山庄的人杀了的。
所幸,我和我爹被上官家救了。上官家对我和我爹也很好,我爹也依靠上官家的势力将西门家发扬光大。只是,我爹渐渐被利欲所左右,变的利欲熏心。”
西门火羚说完,一脸的忧愁。
姚木子汐听着,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西门火羚转过身,坐到姚木子汐的对面,继续说道:“后来,我和上官家的小姐相爱了,我一直认为她会跟着我,哪怕我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是最后她却嫁给了朝廷一品大臣的儿子。我恨她的绝情,恨她对我的背叛,从此我不再相信任何女人。”
姚木子汐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还有这一出,怪不得,他对自己的夫人这般的冷漠。
西门火羚说完,看了一眼姚木子汐,淡淡笑道:“让姑娘见笑了,我就不打扰了,我听你的,现在就回去陪她。”
姚木子汐笑了笑,将西门火羚送走。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心里一阵空寂,这样的夜,寂寞难耐,也不知道欧阳浩南西西他们怎么样了!
澜庄里,欧阳浩南来到西西的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欧阳浩南顿觉奇怪,连忙推开门,房间里没有西西的踪影,东西的照常摆设在哪里,没有一丝异常的动静。
欧阳浩南看遍了西西的房间,只看窗前发现了一条丝巾。欧阳浩南将地上的丝巾捡了起来,只看见上面绣着“欧阳浩南”四个字。
欧阳浩南眼里一阵酸涩,便跑了出去,在澜庄上上下下喊道:“西西,你在哪里?”
“有没有看到西西?”欧阳浩南拉着一个小厮的衣领,眼里有些充血。
小厮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