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大雾迷蒙着整个澜都,南宫绝和南宫彻带领着南图国一行御史,前来姚兰国皇城。早早的向姚兰国国主请示,上朝之时,便可一同面见圣上。
姚若列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朝中文武,心里急的有些迫切,只是也不该如何是好。母后说父皇身体不适,怕是要命陨归极乐,做儿臣的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局面。
楚湘妃坐于屏帘之后,观察着朝中局势,看来朝中人已多为自己所用,事到如今着地步想是他们也不敢再有什么异心。
楚国虽然是我的娘家,可是自己早已是姚兰国的人,若真是按楚大王的计谋,只怕这明晃晃的江山就要落于天鸿之手,而自己又能得到什么?若列又能得到什么?只怕是什么也得不到,还得过阶下囚的生活。
倒不如,自己助儿子早即国主之位,着姚兰国的江山便是他们母子的,想要有什么变化也无关紧要的了。
楚湘妃既已打定注意要这么干,便只好放弃了之前与楚大王的计谋,自己放手一博,也未尝不可。这些个日子,也算是安逸不少,只要在这紧要关头让若列即了皇位,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免去的。
朝堂之上,南图国御史与太子一行人来到大殿之上,两个主子,两三御史跟随,另有七八随从跟随身侧。几人盈盈向朝堂之上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男子行了礼,便呈上一盒珍宝,万年流苏血如意。
屏帘之后的楚湘妃看的真切,那万年流苏血如意可不是一般如意,实乃千年玉石所铸,异常罕见,世上只有两支这样的如意,另一只自己做女儿时还在楚国皇宫见过。
姚若列命人收起那如意,看着对面的一行人,让他们免了礼。淡淡一笑,道:“既是是结亲,南图国国主如此看重还送来万年流苏血如意,我姚兰国必会以厚礼为嫁妆,让这次和亲办的风光体面。”
“素闻姚兰国有一奇宝,世间只此一物,不知贵国可否赏我等观看一眼,以满足我等的好奇之心。”南宫绝面容含笑,一脸的儒雅书生气,却又透出不凡。
“若有此宝。我姚兰国必会成人之美,只是不知道太子所言为何物。”姚若列淡然若笑的开口,眼神镇定自若。
“我且说来也无妨,此宝为一块灵石所铸之玉,号麟玉。”南宫绝淡然说出这几个字,脸的表情波澜不惊。
混在随行之中的姚敬宇在听到号麟玉三个字时,眼神变的诧异,莫不是南图国已经知道号麟玉的秘密?自己虽然将这号麟玉的秘密掩盖了这么久,可是若是号麟玉落入不明之人手中,只怕是天下苍生的劫难。
姚若列一脸淡然,自己从未听说过什么号麟玉,而那是个什么宝贝他也不知晓。好笑的看着堂下的南图国御史们,道:“南图国太子所说之物我从未听说过,跟不曾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又怎么会有它呢?”
南宫绝和南宫彻对视一眼,没有便没有吧!只是传言也不可全信。既然今日来是要见自己的未婚妻,姚兰国四公主,那也是不能误了正事的!至于姚兰国的事情,自己已经将他们带了进来,后面的路他们要如何走也与自己无关。
“四公主驾到!”
一声长呼,监察使的嗓音有些刺耳,姚木子汐听起来却异常熟悉。许是自己很久没有回来皇宫,今日再次站在这大殿之上却是感觉如何的舒心。
姚静蒙一身华服锦衣,甚是奢华,脸上的妆容精致而妩媚,似乎比平时更多了一丝成熟的风韵。盈盈浅步款款而来,转身一霎,犹如惊鸿一现。
南宫绝眯眼看着眼前的女子,说不上喜爱,也没有多余的感想,只是看着她,淡淡一笑。
“四妹,今日父皇身体不愈,只有为兄代为操办你的婚事了。”姚若列看着姚静蒙,脸上拂过一抹笑意,淡然道。
姚静蒙浅笑盈盈,回转过身来,终于看到对面一本潇洒绝尘的南图国太子南宫绝,只是看见他第一眼,心便沉沦了,这样的男子,明眸皓齿,眉如墨画,眼如星辰,不正是自己所向往的归宿么?
姚静蒙看着他,一时之间,竟忘了言语,只敢一颗心,像是已经随他而去。南宫绝浅浅一笑,对上她的眼,那一抹温柔,惹的她芳心顿时。从此便认定这个人,便是她一生的归宿。
姚敬宇看着姚静蒙,倒也不像是被那楚湘妃怎么样过,似乎这楚湘妃看到的并不是别的,而是他的王位。只是这也未免太操之过急了,以为我死了,若列便能不怀疑她么?
楚湘妃自屏帘之后盈盈走了出来,站在姚若列的身侧,脸上溢出一丝伤心之色,看着姚静蒙道:“孩子,过来我身边。”
姚静蒙淡淡看了她一眼,并为走过去,而是依旧同南宫绝站在一起,并排而列。
楚湘妃的出现,在场的文武百官皆是毫无惊奇之色,只是默不作声的凝视着。
楚湘妃紧锁着眉头,脸上逼出几滴清泪,道:“皇上龙体,欠安,终日不能上朝,遂命太子继承王位。国不可一日无主,只有册立新君,恐才能安皇上之心。”
姚木子汐和夏溪枫也同姚敬宇一样,混在南宫绝的随从里,姚木子汐听着楚湘妃的话,心里疼狠的恨不得一刀杀了这个女人,杀了这个害姚兰国的女人。
姚敬宇心寒之至,从未曾想过,要将她怎么样,而她却真的有害己之意。心疼,可是又能如何?
“吾皇圣明,益早日册立新君,国不可一日无主。”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