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拼尽全力的你争我夺,来来回回,绣果儿的‘黑蟒蛇’终是不敌绮罗的‘许相公’,“咔嚓”一下断成了两截。
绣果儿一看,自是不甘心,着急地说:“这根草茎不中用,咱们再来一局,我们一定赢回来!”绮罗也不客气,一拍胸脯说:“求之不得。再比多少回都可以,一定让你们全军覆没。到时候看你们服气不服气。”
允央与谢容华本来以为有机会出场参加比赛,可结果却是她们根本连碰都没有碰过那些斗草的工具。
“看来,今天晚上咱们两个是没机会一展身手了。姐姐还是坐回到外殿吧,咱们姐妹安心吃一回乳茶吧。”允央拉着谢容华的手走了出去。
正当两人在外殿坐好,端起乳茶,刚品了一口,内殿里本来吵吵嚷嚷的两个人,忽然没了声音。
允央与谢容华相视一眼,有些担心地说:“也不知这两个宫女斗到什么程度了,怎么一下子都不说话了。可别因为斗草,让她们两个真的翻了脸,那就得不偿失了。”
谢容华却是十分从容,她拍了拍允央的手背:“你想得太多了,纵然绮罗占尽上锋,但是她却未必能真赢绣果儿。你刚才也看见了,绣果虽然年纪小可是气势上却是半点都没有输给绮罗,没准最后的结果是会让大家刮目相看呢!”
允央脸上的神情放松了些,可是还是有些担心:“绣果儿毕竟是个小孩子,刚才找斗草的时候,真是投入了十二分的精力,若是最后输了比赛,只怕会让她泪洒当场呢!”
正当谢容华与允央猜测着结局的时候,就见从内殿到外殿相隔的软绸门帘被掀了起来。绮罗一脸喜气地走了出来。
一看绮罗的表情,允央便知绣果儿一定输得很惨。果然,绣果儿跟在绮罗后面走过来,只是脸上的神情与绮罗大不相同。绮罗是满面春光,得意洋洋,绣果儿在她身后,垂头丧气,唉声叹气。
“你别急。”允央安慰她道:“你看你才多大,我们三人都要比你大得多。就算是输了,责任也并不在你。所以你不必担心。”
可是这样的话,绣果儿怎知听进去:“回娘娘,刚才奴婢的失利,是因为院子里的草茎实在太细了,中看不中用,所以才要请娘娘同意,请您允许奴婢去御花里找草茎。”
允央听罢,犹豫了一下道:“此时天色已晚了,你一个人去,本宫实在是有些担心,不如明天再去找草茎。”
绣果儿年纪小,玩心重,眼看今天的斗草战事紧张,自己的本事还没全使出来,兜里东西就已断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允央让她不要去找了,她如何能听进去?
“娘娘说的事情奴婢都明白。只是今夜与绮罗斗得难舍难分,如果不比出个所以然,分出个高低上下,奴婢如何能安心睡觉?”绣果儿见允央不准,心里一时着急起来,只能可怜兮兮地哀求允娘娘。
允央本就好说话,再加上绣果儿是这样的年纪,一团孩子气,低声下气地求允央,允央如何能不心软?
允央道:“你若执意如此,那便趁着天色还没全黑就去吧,只是你不能一个人去,要由绮罗陪你一起去!”
绣果儿一听允央的话,暗自留了一个心眼:“我可不能让绮罗和我一起去,若是她去了,她一定会抢到最大最好的草茎,那样一来,我可不是白跑一趟了。”
想到这里,绣果儿的头摇得和个拨浪鼓一样:“娘娘,奴婢一个人去就行,千万别让绮罗姐姐跟着奴婢。奴婢并不是去游山玩水,去御花园是为了正经事!”
允央看着她满是稚气的脸,正儿八经地说着斗草是正经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呀……也罢,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你就抓紧时间快点去吧,早去早回!”
谢容华也在旁边说:“出门时别忘了拿上一盏防风宫灯,再多添一件衣服,夜里风大,别着凉了。”
绣果儿见两位娘娘答应了她的要求,顿时喜上眉梢,赶紧行礼说:“是,娘娘,奴婢记下了。”
说完便蹦蹦跳跳地往屋外走去。绮罗看着谢容华与允央,有些酸溜溜地说:“两位娘娘,这次斗草可是奴婢赢了呀,您两位可是一眼都没多看奴婢一下,眼光全围着小姑娘,根本没理奴婢这个老姑娘!”
谢容华回过头,横了她一眼:“越来越油腔滑调了,你多大了,绣果儿才多大?有什么好比的。再说,你与人家小姑娘比斗草,你的力气不知比她大了多少,赢了才是理所应当,这件事你还要说出来,真是不知道害臊!”
绮罗被说到了短处,也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有些心虚地道:“这个斗草的输赢全凭草茎的坚韧,和力气是没多大关系的。两位娘娘可不能偏心呢!”
谢容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有些担心地看了看窗外:“天色越来越黑了,绣果儿年纪小,难免贪玩,忘了回来的时辰。你别在这里呆着了,穿上披风快去御花园叫绣果儿回来。”
绮罗看着谢容华严肃的神情,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道:“是,娘娘,奴婢马上就去。”
绮罗走后,允央本以为不出半个时辰,她们二人就回来。可是没想到快一个时辰了,两人连个影子都没出现。
允央心里有些急了,她慢慢走到了殿外,一边望着宫门,一边不停地自责:“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绮罗与绣果儿全没回来,不知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御花园离隆康宫很近,不知她们两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