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威廉只觉得自己有点儿大脑短路。第二时间则是觉得自己的父亲在跟自己开玩笑。
但是想一想,奥托公爵好像并不是那么幽默的人。就算再退一步讲,威廉也很难想象奥托公爵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开玩笑。
也就是说,是真的。
对方,撒里达汗,真的带着他的主力大军在威廉前方。而且眼看着就要打过来了。
与威廉和奥托所使用的战术欺骗,有异曲同工之妙。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威廉想了一下对方的战略布置,发现他的这个战术,比起之前的布置更好。
以更优秀的军队和指挥官来防备文德——哥特联军。同时以更多,但是较为平庸的军队和指挥官去进攻斯拉维人。
斯拉维人很好击败,而文德——哥特联军却比较难缠。这样一来,塔尔塔里亚的军队就能兼顾到两方面。提升整体作战的成功率。
“真是糟糕啊。”威廉忍不住感叹。同时有一种乌鸦嘴,还有一种装逼遭雷劈的悲哀的心情。
那些能够瞒过忽必来的战术,无论如何不能瞒得过撒里达汗。境界,层次完全不同。或许威廉与奥托公爵制定的计策已经被对方识破了。或许联军的整个战略都是错误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威廉问道。
“数量上正确,但是质量上却不正确。怯薛军,还有斯拉维新军打着普通的半人马与斯拉维军队的旗号。而且武器装备也都密封着,没有暴露。”奥托公爵说:“他们就是这么骗过了我们的探子的。”
“……真糟糕啊。”威廉再次感叹。
“是啊,真糟糕啊。”奥托公爵重复了一下威廉的话,然后重新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不过,也只有这样才算是有趣是么?”
“我完全不觉得。”
“战争中一直充满了意外和惊喜啊。”
“这个叫做噩耗,而不是惊喜。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我的战争能完完全全按照我的步骤来,或许可以稍微出一点点小意外。但那些‘意外’最好也都在我的控制之中。”
“那非常困难。”奥托公爵说:“很多人都曾经有过那样的幻想。但是从没有人真的实现过。所以实际情况是,绝大多数名将都是退而求其次,将‘一切尽在掌握中’换成‘能够很好地解决突发情况’这样。”
“或许吧。”威廉叹了口气,最终不得不承认奥托公爵是正确的。
当然,现在也并不是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的时机。他们麾下的三万大军,乃至是整个文德——哥特联军的命运都在赫里福德父子的掌控之中。而他们面对的,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可以冠以“人类之敌”称谓的恐怖的,可怕的对手。
如果不仔细,小心,认真对待的话,绝对会输的很惨。
而他们的失败,也就等于是整场战争的失败,甚至等于是人类的失败。
“父亲,您觉得怎么样呢?”尽管自认为自己绝对有潜力成为世界第一流的名将。但是威廉同样明白一点,那就是现在自己需要做的并不是显摆自己的能力,而是虚心求教。同时自己也不太可能在这一场战争中击败撒里达汗这样可怕的对手。只要竭尽所能的保证自己这个名将之花不要凋零在维斯瓦河左岸就可以了。
“所以说一般来讲,都是先出现一些比较弱小的家伙,等我获取经验,提升等级之后再去攻击比较强的人。等到这样循环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再来打boss的吗?”
威廉这样子的在心里面抱怨。不过当然了,他也知道一件很重要的,或者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现实比游戏残忍的多。如果真的完全按照现实来做成游戏的话,那么那个游戏基本上没办法玩儿。或者说没有人会喜欢玩儿那样的游戏的。
人们投入到游戏中,是为了放松,并且体会到一些在现实生活中无法见到的事情,完成一些在现实中无法完成的成就。获得这种虚假的满足感——而且很多情况下还需要用到修改器和作弊码。
而如果一个没有修改也没有作弊。同时难度与“人生”相等的游戏问世的话,那么……算了。
总而言之就是这样,现在摆在威廉面前的就是残酷的人生的现实。
“两万斯拉维新军,三千怯薛军,近五千半人马重骑兵。除此之外是五千左右的普通半人马骑兵与近两万的游牧骑兵……单单是那两万三千预料之外的精锐部队,就将对方的整体战力提升了两倍以上。在这种情况下还要维持原本的计划吗?”威廉这样问。
“是否维持原计划不变,并不是看对方的战力是否提升。而是要看到另外一件事情。”奥托公爵说:“也就是对方是否有看破我们的战术。”
“如果要我说的话,是没有。”威廉说:“如果有的话,那么撒里达汗最应该做的不是这么早的露出獠牙。而是在我们全军聚集,也就是主力部队按照原有计划进行迂回,然后夹击的时候才给我们一个‘惊喜’而像是这样过早的暴露他们的力量,就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对方真的上当了,将我们当做了是联军主力。”
“……的确。”奥托公爵点点头,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场战役就可以继续下去。我们还算是平手。”
“但是还有一点,是我们需要注意的。”威廉说道:“那就是我们的盟友。”
“盟友啊……”奥托公爵自然能明白,威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