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夏美人已经怀孕,何必再做这样的事让自己受罪?”刘彻还是说着自己的想法,看到卫子夫眼里的愤怒,马上转了笑脸去拉手。
卫子夫的脸憋得发红,甩开他气急败坏道:“你为什么那么相信夏美人?也许……也许她就是仗着怀孕这一点胡作非为?”
“不管是不是,此次你实在冲动。仅凭两个宫女打架,一个宫女诉苦就认定是海棠殿所为,小心你是中了别人的圈套。菱香的死,太突兀,你就不觉得蹊跷……卫娘,你怎么了?”刘彻实想给卫子夫分析其中疑点,不想此时说给她听,她是越来越气,看到她面容一紧,扶坍了屏风,他心头一晃,紧张抱住差点摔过去的她。
外面的王初颜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进来,扶卫子夫到坐垫上挨着,对刘彻说:“卫夫人可能是动了胎气,奴婢马上请御医过来!”
说完,立即出了披香殿。刘彻才反应过王初颜的话,喜极而上,轻轻搂着她:“有了身孕,怎么都不告诉我?”
她一眼也不看他,捂着胸口喘气,方才若真摔下去,这一胎还不知是不是又要夭折腹中。她想着,又想到这两个月来宫人对披香殿的冷漠,抱怨道:“这两个月,你有关心问候我吗?”
刘彻有点高兴:“你是在怪我没来看你?”他晃了晃她的肩膀,脸贴着脸颊,“好了,我们不谈不高兴的事。”
卫子夫躲开他贴上来的脸,回眸淡淡扫了他一眼,方道:“我可没有不高兴,是太皇太后要更不高兴了。一个夏美人还不够,又多一个卫夫人,自己中意的却怎么也怀不上。”
说到此,刘彻显得沉静无奈,告诉她:“我已经不再对皇后用药,她会慢慢好起来的。”他又想了想,打算解开这两个月的误会,于是问,“你不好奇这两个我都干什么去了?”
“甘泉宫,海棠殿。”她淡淡吐出两个地方。这两个月,就算她不打听,王初颜不打听,看着宫里人的脸色便知了。哪个宫得宠,哪个宫的宫人脸上就有光。
“嗯。”刘彻承认,再问,“两个月,可过得清闲?身子都大好了吧?”
卫子夫原本以为这是刘彻无聊尴尬说的,无意将话再过了一遍猛然觉得这中有意,回头诧异望向他,犹豫不定:“你……”
刘彻缓缓开笑,眉眼向她腹部挑了挑:“回来后,你身体一直不好,不找个时间好好养怎么行,有些事就交给别人去办吧。”
卫子夫还是没能及时明白过来,满眼狐疑的盯着他,匪夷所思:“你是说……”眼光忽然一沉,“那如意的事……”
刘彻立马摇头无辜:“那件事,我可真不知情。今日不过是碰巧过去,没想到你就在那教训人。”他坐近些,话锋忽然间扭转,“太中夫人有喜了,你知道吗?”
卫子夫肩膀一僵,神色短短荡漾,目光缩了几分。刘彻的心口跟着她这反应顿时闷着一股气,扳近她的身子,语气渐渐沉了下去:“你这是高兴还是难过?”
“你在试探我?”她两眼铮铮,反问他。
松开手,他的声音里忍着什么:“你是他名义上的姐姐,你若不知道,岂不是笑话。至于试探,是有那么一点。现在我知道了。”
卫子夫追问:“知道什么?”
微微别转头,他强忍住眼中的黯然,强笑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