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眉被几个宫女扶起,身上摔得生疼,皱着眉头正要大骂,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厉呵,仍带着许些虚弱:“都给本宫住手!”
卫子夫在病中大家都知道,宫女连忙上前扶着她,絮眉气怒禀:“娘娘,这个江大人带了一群人想要搜宫!”
江充一改刚才凶色,和笑道:“娘娘,下官也是奉命行事。如果打扰,实在抱歉。”
卫子夫冷冷一呵,干脆道:“本宫殿里,没有你想要的。”
江充怎么会轻易离去,他满脸抱歉:“仅凭娘娘一句话……可能不够啊。还是让下官搜一搜比较好,也能对皇上有个交代。”说罢,不等卫子夫说话便朝着身后的侍卫厉声,“搜!”
自卫家败落,两个公主和卫伉被害后,此人的胆子增大地超乎寻常。卫子夫用身阻在门前,大声斥:“江大人,你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吗!这里是椒房殿,一切都由本宫说了算!没有本宫的命令,谁敢踏进椒房殿一步,立即处死!”
侍卫听到卫子夫的话,皆不敢再动一步,纷纷将目光投向江充。江充则无谓一笑,摇头道:“对不起娘娘,这是皇上的命令。”他转向众侍卫下令,“所有人听着,皇上给了我们权利搜宫,所有阻止的人都是在妨碍皇令!我们是为皇上办事,就该给皇上一个满意真实的交代!给本官搜!有任何后果,本官一律为你们承担!”
侍卫们听了,再无所顾忌,纷纷冲上前踢开殿门。椒房殿宫人拦在前面的全部扯开,椒房殿几处人影穿梭,翻箱倒柜,顿时乱成一片。
卫子夫气得发抖。指着他:“江充!你……”
话还没说完,卫子夫脑子一哄,晕了过去。絮眉和宫女连忙抱住她喊:“娘娘,娘娘!”
卫子夫挣扎着找回意识,此事浑身乏力,连话也说不出来。江充冷冷扫了她一眼,走到旁边等待侍卫搜查的结果。
椒房殿几乎是被翻了个遍,殿内一片杂乱,然而出来的侍卫手上却没拿到一样东西。侍卫禀报说:“江大人,没搜到可疑的。”
听到这个消息。江充不但没有抱歉之态,则仍是一副不屑,抱拳道:“娘娘。打扰了。”
絮眉站出来,气愤问:“江大人,你既然没搜到什么,是不是该给我们娘娘个交代?”
“交代?”江充突然笑出来,理直气壮和半醒半晕的卫子夫说。“娘娘,下官这是奉命行事,这也是为了排除你的嫌疑,是为你好。如果娘娘执意不让下官搜的话,皇上可就会怀疑娘娘了。现在好了,既然椒房殿没有什么可疑的。那么下官和娘娘也都可以放心了,皇上那边也不会对娘娘有所怀疑。”
听到如此,絮眉火冒三丈。上前还想说理,却有侍卫拦在他们之间。江充讥笑道:“絮眉姑娘,本官一再对你和颜睦色,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再地冒犯本官!”向周围使了眼色。江充转身就走,“我们去别处搜搜!皇上的命令可不能懈怠!”
江充走后。絮眉看着杂乱的椒房殿,心口一酸,默默擦掉眼泪,吩咐部分宫人整理宫殿,部分宫人服侍卫子夫。此时卫子夫的心里,要说是痛也说不上,就像是麻了,浑浑噩噩,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刘据能够平安!
江充随即就前往太子宫,心里盘算着如何跟刘据打舌站。这时,有一拨侍卫向这边冲来没等江充说话,其中一个侍卫就举出令牌,大声道:“甘泉宫有使者到太子宫,告太子说江充企图以巫蛊之事谋反,现奉太子之令将江充送入大牢!”
江充心底一颤,脸色硬冷着哼甩一甩大袖:“本官是奉皇令办事!怎么反过来说本官以巫蛊谋反,简直无理!”
侍卫可只照令行事,招了后面的人上:“江充,有什么话进牢里再说吧!”
他们将人从马上拽下来套上链子,江充气怒道:“你们这些狗养的,竟敢诬陷本官!后面的还等什么,还不快将这些人全部拿下!”
两边都是皇令,江充的侍卫进退两难,都扭过头面面相觑。太子宫的侍卫将他肩膀一扭,他顿是泄了气,被押往大牢。
牢中,江充想不明白又急火如焚,不停来回走动,满面愁容。他惊慌问助手韩说:“难道皇上已经知道我们假巫蛊的事了?”
韩说靠在墙壁上,从进来到现在已仔仔细细回想一遍,告诉江充自己的想法:“皇上在病中,万事都交给太子处理,外面的风吹草动他都不知。恐怕这次是太子抢在我们前面,假冒了使者,想诬陷你谋反!”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候先被刘据占了上风,江充急了,问:“那如何是好?”
韩说瞧了他一眼,轻笑问:“江大人,你有谋反之心吗?”
江充愣地一顿,连摇头横横道:“我……我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刘据和卫家的人继续在这地方呆下去!现在皇上身体抱恙,一旦仙去就是太子即位,到时卫家兴起不说,刘据要除的第一个铁定是我啊!”
韩说轻松笑一笑,说:“那你就不要承认!看太子还能拿出什么证据来。没有证据,等过些日子皇上从甘泉宫出来你就有救了,那么太子也就遭殃了。”
听了韩说这一话,江充豁然开朗连连点头:“你说的对!”
刚说完这话,牢外就有了动静,紧接着进来五六个带刀侍卫。其中一个一使眼色,打开的牢门边守着三人,一人进去将刀架在韩说脖子上。侍卫问:“韩说,你来告诉我们,是不是江大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