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的珠帘内,娇美的嘤咛一寸寸的荡出火热,给早已燥热的刘彻火上浇油。他甚至来不及将她安放在榻上,从墙壁到桌上,又从桌子到地上,这才足以尽情发泄内心的狂潮。他发狠咬住她的红唇,他的香舌干净利落的撬开她的贝齿,带着横扫千军般的热情和气势,与她的香舌相缠绵绕。两人的呼吸越发炽热,她的眼里迷离,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他一手颤抖,将她的衣带解开。因为紧张,他胡乱将她的衣裙趴下,微微直起身子,他的眼底,满是女子的莹白。
没错,就是她,就是她!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他将唇埋在细软的脖颈,像是呢喃像是哀求:“卫娘,卫娘……”
身下的人一僵,他听到冷呵,再抬起头看她时,依旧是那魅惑众生的迷离眼。他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低头舔咬她纤细的锁骨,口里喃喃:“你只是我的,我……我要你!”
坚腰一挺,心底动荡。在宫外忍了一个多月,这次他疯的全数爆发。对她暗藏的情意以及对她的痛,这一次定要全数讨回!他飞快着动作,享受身下水蛇般的扭动和娇喘不及的媚咛,她从来都不曾对他如此热情,他有一点疑惑,但瞬间被情.欲所吞噬。他紧紧抱住她,每一寸皮肤都紧紧相贴,发狂地带她到一潮又一潮的云霄,倾尽所有的霸道。
不知是什么时候才停歇下来,刚刚眯上眼睡了一会儿,刘彻就听见杨公公在外说话:“皇上,该上朝了。”
一月有余未回,想必朝政上的大小政务堆积如山,刘彻拧了拧眉头,撑手坐起来。一双臂藕忽然缠上,柔软处抵着他的臂膀,叫人心旷神怡。刘彻甩甩头,这才隐约记起昨晚之事,慌忙扭头去看。
他本只想确定是否是她,却是撞见令一张嫣红羞涩的脸,他张张口惊讶:“你?”
夏漪云嘴角上扬,羞涩垂下眼,身子贴了过来,轻哼一声:“看吧,我就说你爱的人终究是我,你不能不相信自己的感觉。我知道我们有好几年没见,你不知道你昨晚有多……”
“滚!”他皱起眉来,冷冷地推开她。看见榻下到处散了二人的衣物,一边自己穿着,一边把她的丢过去。
她顿时泪眼婆娑,楚楚可怜:“你明明爱的是我,该宠的就是我,现在反倒这样对我!纵然我不是张鸳,昨晚已成事实,你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么!”
穿衣的动作顿了顿,他余光看了看榻上一丝不挂的人,心里复杂万千。
早朝之后,他站在未央宫的高亭,微风徐徐,阳光甚好,百花盛开,千姿万态。但心中的阴霾却如何也不能随着这美好的春景消散。
他是帝王,本就可以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当初觉得自己爱上张鸳的时候,还可以理所应当地封美人封夫人,以为宠爱她们就可以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少受一点阴谋奸计。可现在自己怎会对曾经的爱人如此决绝,连一个封位都不再大方施舍。为什么此刻像是做错了什么,害怕那披香大殿里的人生气,害怕二人的关系更加疏远。他遥遥望着那殿迟迟不前,终于还是转身走向长乐宫。
卫子夫特别吩咐要吃得清淡,于是凭儿便亲自去端早膳,免得有粗心的宫女拿了卫子夫不爱吃的。走的时候,她蹦蹦跳跳,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脸苦沉。她放下木端盘,先盛了一碗汤给卫子夫,然后扭过身极其不悦地拨着指甲。
王初颜奇怪,拉过她瞧着她的脸:“凭儿这是怎么了?不要苦着一张脸给夫人看,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凭儿翘翘嘴,想了一想方怨声怨气道:“我刚才去端早膳,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说昨夜许美人肆意生事欺君罔上,被皇上赐死了。还听到……许美人前几日带来的舞姬昨夜在宣室殿留宿了。”
卫子夫的手不经意一颤,溅出几滴汤,笑:“这是好事。”
的确是好事。这一夜,刘彻定是杀许寒蝉灭口,又重新得到张鸳,不就是刘彻一直所希望的吗,他终于是如愿以偿了。
凭儿见卫子夫对此没多大反应,对她有点气,继续说:“不过没有消息说皇上要给她册封,是有宫人看见她从宣室殿出来的,说不定什么也没发生。”这句她本故意藏着,本想看看自家主子如何教训那舞姬出口恶气,可现在只觉得失落。
卫子夫淡淡“哦”了声,继续用汤。
这回到宫一日,没有一人提起宫外所发生的事,刘彻似乎是下了死令,所有人都闭口不谈,隐隐约约地流传只说是卫子夫摔了马,刘彻听说宫外有一极好的名医,离本地也近,于是上门拜访,留馆治病。
早膳过后,奶娘抱来刘妍。一个多月未见,刘妍又长大了不少,五官眉目都开始张开,模样十分清秀可人。卫子夫抱着刘妍轻歌小逗,披香殿中一片欢笑。王初颜灌好手壶,因卫子夫身虚冷凉,所以终日觉得寒冷。奶娘抱过刘妍,刘妍依依不舍望着卫子夫,又瞧瞧她怀里的手壶,皱着小眉嘟嘴。这模样真是让着在场的人打心里欢心,奶娘笑对卫子夫说:“公主不见卫夫人一个月,心中十分想念,这才舍不得离开你怀抱。”
卫子夫会心笑,低头吻了刘妍嫩颊,刘妍顿时开嘴大笑,目光闪闪望着自己的娘亲。看着她的眼神,卫子夫心底生起愧疚,当初……她竟是想这样丢下她……
“皇……皇上驾到!”殿外,杨公公气喘吁吁,跑的摇摇晃晃。披香殿的通报太监也是吓了一下,连忙向里面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