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能这么想了?你要我给,正好啊。”凤凰摊开双手,神情平淡地看着刘芝道。
刘芝指着凤凰,瞪了半天眼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认识到她们两人之间的差距,那是无法沟通的一种差距。
而且,这种隔阂甚至让刘芝觉得有些后怕,要是有一天,她也被凤凰当做待价而沽的货物,那她该怎么办?
刘芝不能想象那种结果,她想她一定会心寒的,“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我不要就对了。”
刘芝不知道该怎么跟凤凰说,才能让她放弃那么可怕的想法。她只能无赖性质地甩了甩脑袋,气鼓鼓地嘟起嘴走到自己的座位前,摊在座位上开始生闷气。
凤凰眼睁睁地看着刘芝从自己眼前消失,她握起双手摩擦了一下膝盖,低下了昂着的脑袋。
刚才她说的那些话,的确是有一定的冲动和生气在里头,但是那些想法,凤凰自认为是没有多大过错的。她知道刘芝说得对,她不能把别人的感情当做随意赠与的东西,但是,感情对于她来说,其实是件奢侈品。
而且,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认错什么的也实在不是凤凰会做的事情。她就算是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但是也只能选择继续,她根本就是个撞了南墙即使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的人啊。
凤凰低着脑袋,僵硬地牵了牵嘴角,那是略微自嘲的弧度。
安静了一会儿,凤凰抬头看了一眼背对着她坐着的刘芝,摇了摇头,继续自己之前爬上床的动作。
躺在床上,盖上薄被,凤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自从和刘芝的那次争吵以后,凤凰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和自己的相处不再那么肆无忌惮了。就好像有一层无形的薄膜阻隔在了她们之间一样,对于这样的情况,凤凰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加理会。
因为她了解刘芝的个性,那种三分钟热度,过了就忘的个性。即使刘芝会有些后怕的感觉,但是顶多几天,她就会自动恢复原样了。
现在这样,也不过就是闹闹别扭而已。毕竟贺轩和她比,凤凰自信刘芝总不会永远都在生她的气的。
平平静静地过了几天,凤凰没有再去帮叶铭青的忙,城兀也没来扰她心烦更是不知道厮混到了哪里。至于贺轩,自从那次表白被拒以后,也已经消失了几天了。
可以这么说,这几天,凤凰的身边几乎反常地没出现什么人,她也难得地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眼看着周五还有最后一节公选课,上完就得回叶家了,凤凰就有些郁闷地拧了拧眉头。
而此时,刘芝显然已经如凤凰所想的那样,恢复了她那没心没肺的活泼状。
“快要回家了,你不开心么?”刘芝摇了摇凤凰的手,和她一起走去教室,她纳闷地问着。往常周末快要到的时候,凤凰虽然嘴上没说过,但是刘芝知道她还是挺开心的,怎么今天居然会这么明显地表现出不乐意的情绪来?
凤凰侧头看了看刘芝,拧着的眉头才刚松开就又拧了回去,她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没什么,走吧,快要上课了。”
说着,凤凰就加快脚步先刘芝一步往前走去。
刘芝歪了歪头,虽然还是不解,但是凤凰又不肯说,她也没办法,只能跟着凤凰的脚步往前走了。
凤凰虽说已经对于叶铭青那事儿释然了,也已经想好了要怎么面对了,但是事到临头,真要见到他了,她又有些发怵起来。这种感觉十分陌生,让凤凰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硬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尴尬,凤凰真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也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等到凤凰进了教室,一抬头看到讲台上站的是谁的时候,她的嘴角就狠狠地抽了抽,再也想不起来叶铭青那档子事了。
不过有了lion的前车之鉴,凤凰对于城兀会出现在这里,算是有了免疫力了,因此也就是刚看到的时候僵了一下。很快,她就状似完全不认识他一样,径直走到了教室前排坐了下来。
“哎哎,坐这么前面干什么啊。”刘芝看凤凰已经坐下了,自己又不可能单独坐后面,只能硬着头皮跑到没什么人的前排,挨着凤凰坐下。
凤凰瞄了一眼刘芝,然后转头看着讲台上戴着一副无框平光眼镜,显得极为斯文优雅的城兀。透过那副装样子的眼镜,凤凰明显能看到城兀眼镜后面那双眼睛里的促狭笑意。
斯文败类……凤凰动了动嘴唇,用只有城兀能看懂的唇形啐道。
城兀显然是看懂了凤凰的意思,但是他似乎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冲着凤凰的这个方位,十分灿烂地一笑。那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能不灿烂么,既然凤凰会骂他,还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方式骂他,不就是代表着她已经原谅了他那天的过失了吗?城兀想到这儿,笑得就愈发灿烂了。
对于小人得志模样的城兀,凤凰毫不客气地翻了翻眼睛,已然忘了她之前打算无视他的想法了。
城兀注意到了凤凰的小脾气,安抚性质地又是一笑,然后就在一堆学生奇怪的眼神下,开始他的茶艺文化的讲课了。
如果说底下百来号学生感到奇怪,仅仅是因为觉得台上的老师的笑容太过灿烂的话,那么坐在凤凰的身边,全程围观了两人“眉来眼去”的刘芝就不仅仅是奇怪了。
刘芝嘴角抽搐着扯了扯低着头的凤凰的衣袖,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