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穿着前短后长的白色抓纱收腰礼服。露出雪白修长的小腿,身后拖着长长的尾纱的凤凰出现在红毯的另一头。她戴着砂质长手套的手牢牢地挽着身边中年男子的胳膊,她的唇角勾着一抹浅笑,步履平缓地踩着节拍走来。
站在凤凰身边的男人,赫然就是白虎,不,此时应该称呼他唐中怀才是。他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被神奇的化妆术暂时地遮盖了起来,这才显露出他和年轻时差不多的英俊相貌,而不至于吓哭在场的小孩子。
唐中怀的臂弯里挂着凤凰的手,他微微抿着唇。带着凤凰走向等在尽头的城兀。
两人缓步走去,一路上收获无数惊叹和赞美,终于。凤凰站在了城兀的面前,和他近在尺咫的距离。
唐中怀依照步骤将凤凰的手郑重地递到城兀伸出的手中,然后回到自己在第一排的位置上坐好,坐等观礼。
唐中怀才坐下,就收到了身边林杨的一记白眼。他扯扯嘴唇笑了笑,也没和她计较。想也知道,林杨这是对自己不能将凤凰亲自交到城兀手中而耿耿于怀呢。
牧师慈祥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相携而立的两个年轻人,然后他摊开手中的圣经,朗声道:“我要分别问两人同样的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很长的问题,请在听完后才回答:城兀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唐芯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城兀认真地看了凤凰一眼,妖娆的双眼微微眯起。清润诱人的声线道:“我愿意。”
“那么,唐芯小姐,你是否愿意嫁城兀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牧师转向凤凰,微笑着问她。
凤凰和城兀对视一眼,她慎重地点了点头,“我愿意。”
“在我宣布礼成之前,有没有人反对这对新人的结合,可以立刻提出来。”牧师照成程序,礼节性地询问着。
这在以往的婚礼中,不过是个摆设性质的问题,可是牧师没想到,底下还真有人站了起来。
等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立起来的居然有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的身份,还都和台上的新人有关系。一个是新娘的父亲,唐中怀先生,而另一个,自然是新郎的父亲,城裘先生。
牧师微微张着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来化解这种问题了,因为这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简直太离奇了。
于是,苦逼的牧师先生只能干巴巴地道:“两位有什么意见?”
城裘看了一眼唐中怀,抖了抖衣袖,“想成为我城家的儿媳妇,没点本事怎么行?”
唐中怀不甘示弱,立刻反唇相讥道:“想要当我唐家的女婿,也不能是个空架子!”
城兀和凤凰对看一眼,都有些无奈了。这几年来,城裘倒是没怎么瞎折腾她,除了一开始的训练以外,很快就接纳了她。不过这种情况也就到白虎幡然醒悟找上她为止。也不知道是天生气场不和,还是英雄相惜,这两个各自领域的boss级人物一见面就想将对方压下去。
于是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就这么相爱相杀了三年,这也是城兀和凤凰能如此悠哉三年之久的最根本原因。
原本,他们以为既然能够同意他们结婚,那么这两个男人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可是现在凤凰和城兀才发现,自己是想错了,这两个家伙根本是逮着机会,想要给彼此一个深刻的教训来着。
不过,他们倒是开心了,凤凰和城兀就有些纠结了,连带着观礼的众宾客看着站着的两人都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还是林杨震得住,她施施然站起身,给了两个不消停的中年男人各自一瞥,“你们是什么意思?要我们新娘新郎在这儿打一场?”
城裘笑眯眯地看向林杨,“这倒不一定。”
“怎么说?”林杨挑眉,还好城裘这么回答,要不然的话,她真想当场收拾了这两个老不休的家伙。
“我们可以由新郎新娘各自选派一个代表,打一场也是一样。”这回换了唐中怀开口,而这个提议刚好就是城裘想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
林杨被气乐了,她手一挥,“你们要打便打,非得在这儿找借口。也正好,男女双方各一个。”
等的就是林杨这句话,她话音刚落,就见两个人各自脱下了身上的礼服外套,走到空地处,摆开架势就对攻了起来,将原本厅里温馨浪漫的气息毁的是一干二净。
林杨看了一会儿,见两人只是小范围的切磋,并不会出什么事,这才转头看向愣住的牧师,笑着道:“不用搭理他们,继续按流程来。”
牧师囧,他顿了顿,才能勉强从不远处传来的呼喝碰撞声中静下心来,继续这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虽然有了这个小插曲,但接下来的过程都十分顺利,观礼的人们也都是见过世面的,因此都条件忽略了两个男人,只将目光定格在两个主角身上。
凤凰和城兀为对方戴上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