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娘,我……”话一出口,却看见顾言诚满脸尴尬。 。
“能来就好,知道你脱身不易。”沈心怡仿佛能看透顾言诚的内心。
不解释,不啰嗦,几人一行,坐着马车愉快的出城去喽~
“小姐,您不去吗?”馨园里,苏莫茗正平静的翻看一本书册,金玲颇有些焦急的询问。
“兰苑之人的邀请,有必要去吗?”苏莫茗头也没抬。
“可是,二少爷去了……”金玲有些为难。
“他去与我何干?”苏莫茗继续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书页。
恐怕自打‘洞’房之夜后,便是连金玲也不知道,如今的馨园新人,早已是泾渭分明。
白日里‘床’上那紧密相挨的寝被,实则到了夜晚早已是一个‘床’上,一个榻上。
起初是苏莫茗不甘与顾言诚同‘床’共枕,到了后来便是顾言诚着实不愿这桩婚事一辈子就这么下去。
于是,自‘洞’房那夜之后,两人便一直心猿︽wan︽書︽ロ巴,意马、相安无事的分居了。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似乎结束的也早了些。
刚出正月,天气却已然有了‘春’的气息。
暖阳照着,风也平静了许多。
顾言诚裹着厚厚的斗篷,愈发显得那张清秀的小脸,鲜‘肉’可人。
“难得二少爷也一并出游,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吧。”下了马车,董慈指着一块湖边的草地。
无风,视野开阔。
临水惬意。
远处一片浓密的小树林。不时有飞鸟起落。
虽地上草枯,却别有一番韵味。
“这里好!”沈心怡大悦。
一阵有条不紊的指挥,小睿笨笨的在刨好的土坑上支起一口大锅。正‘欲’添水煮羊‘肉’。
“言诚,会钓鱼吗?”沈心怡看着小睿将其中一部分羊‘肉’放入锅中,估‘摸’着这种野外的柴火,煮熟也得有些时候。
“从未钓过……娘说,钓鱼捕捞乃是苦力人所为……”顾言诚倒是实诚。
“真是不会享受生活啊,钓鱼钓的是意境,是心情。古有姜太公钓鱼。获得贤良;今我等垂钓,乃是闲情逸致,聊以舒缓身心。杆在手。人与湖融为一体,心随水下鱼儿游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沈心怡一番话,不仅是让顾言诚惊愕。更是让董慈惊讶。
凡‘女’子。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大少‘奶’‘奶’奈何如此豪放,见解和心‘胸’也如此豁达!
这样的言论,真是闻所未闻,不过似乎很有道理。
“来,我教你。”沈心怡也不去看周围几人惊呆的表情,伸手捏过事先准备好的油面,熟稔的包住了鱼钩。又潇洒的向湖中撒了一些,帅气的将手中的钓竿轻轻一甩。
浮子落于水面。静声而坐,只等美味上钩。
看愣了,绝对的看愣了!
这架势……
小睿俨然忘了自己手下的锅子,还未等顾言诚和董慈反应过来,湖面的浮子瞬间动了一动。
“啊!”惊得几人连连呼出声来。
“嘘!”沈心怡皱眉转身。
身后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见浮子又动了几下,这时,只轻轻一带,一条三寸约长的鲫鱼,这就收获了!
“沈娘子真是好手艺!”董慈称赞。
“心娘!”顾言诚有些惊喜。
“小睿,把这鱼收拾了,待会煎一煎,和羊‘肉’一并炖煮。”帅气的丢过那只小鱼。
“沈娘子,这是何做法?”小睿不解。
“这才是真正的美味,鱼辅以羊,乃是正品之鲜!”沈心怡得意的笑道。
小木棍在地上胡‘乱’的写着,顾言诚恍然大悟。
“心娘,真的是个鲜字啊!”
“鱼,鱼!”正说笑着,湖边耐耐不知何时也举着一根钓竿。
此时,另一条三寸来长的鲫鱼,正被耐耐牵制着往岸边拉。
**岁的孩童,本就身形较小,举着钓竿已是费劲,奈何又钓得美味。
“耐耐别动,我来!”沈心怡兴奋的提裙迎上,接手顺势将鱼带上岸来。
“哦!鱼!鱼!”耐耐一高兴就拍手。
“耐耐‘棒’‘棒’哒!真是最强大脑!”沈心怡赞许的捏了捏耐耐的小鼻子。
“沈娘子,什么是‘最强大脑’?”董慈‘迷’糊了。
“董大夫,这最强大脑就是说一个人,他的脑筋非常灵光,有不同于常人的表现。”沈心怡说着,轻轻揽过耐耐在怀中。
“沈娘子说的……可是这位小哥……”董慈怔怔的望着面前的耐耐。
这个**岁的小男孩,自打第一次见到,就觉得他笨笨的。
不仅言语迟滞,就连反应似乎都比寻常的孩子慢一拍。
整日只是知道和小睿一起玩‘药’碾子……
后来,便是偶然知道这个慢半拍的小男孩,居然被一个当今的太子师师正先生收为徒弟。
“心娘,你就莫要打趣耐耐了,耐耐虽然迟钝,可说到底却是个好孩子,先生总是夸奖耐耐进步神速。”顾言诚见状,忙笑着前去解围。
“你们不懂。”沈心怡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笑着由着顾言诚带着耐耐玩。
“最强大脑?”董慈学着沈心怡的样子,坐在湖边垂钓,可是嘴里却在不停的嘀咕着。
沈娘子说那孩子是最强大脑?
此种愚钝……
终日在平安堂玩‘药’碾子……
对了,想起来了,那日去隋承业府上,夜半要上演一出惠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