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大妇>085 风头

随着这声洪亮的令下,众人的视线随之移动。

威严的咸阳府府衙大堂上,正前方隋承业正襟危坐,背倚青天白日、头顶公正无私。

师爷站立于一侧,双手垂于体侧,目光如炬。

隋文石虽未列于公堂之上,可也是站在了围观的人群之中,摈弃凝神。

看得出来,接下来会是一场好戏。

咦,那边的那位……

沈心怡的视线环视了一圈,终落在人群中一位老人的身上。

义父!

此时,严师正一身布衣,正津津有味的站在人群中,似乎很是对接下来的审理有兴趣。

敢情这天下不分男女老幼,都喜欢八卦啊……

两个衙役压着一男子绕至公堂,“跪下!”

“哼!凭什么?”那男子嘴角轻轻嗤笑,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虽然未着当日里的紫色锦袍,牡丹团花的衣带,可头上玉色包金的发簪格外显出低调的奢华。不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礼部员外郎之子——唐安!

“公堂之上,不容放肆!”其中一个衙役顿了顿手中的杀威棒,厉声叱道。

“威——武——”两旁的众衙役纷纷杵响自己手中的杀威棒,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

“文石,这就是你们咸阳的待客之道吗?你我同窗三载,我自京中奔你而来,没想到未曾游山玩水,却是要向你爹跪拜?若是家父知晓此事,哼哼……”唐安傲慢的站立于公堂中间,转身嘲问身后的隋文石。

“唐兄,此事若不是你做的。家父自会还你公道;若真是你做的,唐兄……请恕文石无情。”

“哼。”唐安再次发出藐视的嗤笑声。

“跪下!”身后的衙役再次看不过去,一个棍棒将唐安打跪。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隋承业堂上质问。

“隋伯父,您不记得小侄了吗?家父乃是当朝礼部员外郎……”唐安的话尚未说完。

“啪!”一声清脆的惊堂木响。

“大胆狂徒,本官问你姓甚名谁,未曾问你家室如何。你只需实话实说即可!”

“礼部员外郎唐俊德之子唐安。”到底还是把老子挂在了嘴边。

“唐安。你可认罪?”隋承业发问。

“唐安初到贵地,何罪之有?”开始抵赖。

“除夕之夜,你伤及杨家小姐。此番证据确凿,你又如何抵赖?”

“大人,您这可就冤枉唐安了,当日唐安的鞋底是确实有当晚的焰火纸屑。鞋面上也却被晨间露水所湿,可鞋底有纸屑。鞋面被露水所湿之人,又不只唐安一人,大人您凭什么认定唐安就一定是当夜的凶手?”唐安当众反驳。

“唐安,你休要狡辩。当日证据确凿,更有人在行凶现场拾得苹果一只,当日提及苹果之时。你竟做出找寻的动作,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吗?”隋承业反诘。

“那只不过是巧合。一只苹果而已,谁又能证明什么?最多是唐某于马上奔跑之时掉落到事发地的巧合。”唐安继续狡辩。

“唐安!你!”隋承业气愤,拍案而起,“当日有人曾以当日撕扯下你衣衫的布料为理由,你竟下意识的低头查探,你又作何诡辩?!”

“唐某不过是碰巧了那时低头而已,抬头低头,乃是寻常的动作,大人又何必以一个动作,就来定论唐某就是当夜行凶之人?”唐安简直无赖到了极点。

“你!”隋承业只觉胸口发堵。

还以为昨日抓住了他的罪证,今日当众审理,能给咸阳的百姓吃颗定心丸。

没曾想,这个唐安竟是如此的油盐不进。

“大人,如今这公堂之上,有多少人低头,又有多少人议论,难道大人您都要说是当夜的凶手不成?”笑,得意嘲讽的笑。

“唐安,你……来人啊!给本官用刑!打!看他还能嘴硬到几时?”当着众多乡亲父老的面,隋承业顿觉颜面尽失了。

“大人莫不是要屈打成招?证据不足以说明唐某乃是凶手,大人就要用刑?若是家父得知,怕是大人的乌纱不保!”唐安威胁。

“你!”隋承业简直快气到吐血。

人群中,严师正双眉紧锁,嘴唇紧闭。

“是啊是啊,我看这位公子仪表堂堂,又岂会是行凶之人?”

“呦,你没听他说啊,他爹是礼部员外郎!这可是个朝官啊!不知高出隋大人几品呢!”

“听这唐公子的口气,怕是个读书人吧?思路缜密,口才了得,哪里会是行凶之人呢?”

“就是就是,若说鞋底有纸屑,鞋面沾湿,我也有啊,不信你们看!”

“隋大人怕是想抓恶人忙晕了头吧,怎么反倒把一个朝臣的公子给抓来了?”

一时间,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

“小姐,您看。那不是当夜惊马的那位公子吗?”贴身丫鬟提醒了苏莫茗。

“是他,没错。”苏莫茗左右细看了一番。

“小姐,奴婢也觉得那位唐公子不像是坏人呢!当夜他险些惊您,可不也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吗?”

“你懂什么?那坏人还能在头顶上写上‘我是坏人’四个字?知人知面不知心!”苏莫茗伸手戳了一下丫鬟的额头。

“果然是刺史之女,有见识。”沈心怡从旁暗暗佩服。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员外郎之子!”便在此番混乱的时候,一个女声清丽的从人群中传出。

“沈娘子!”

隋承业心中一阵惊呼。

沈心怡微微欠身施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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