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屋内的马贼闻声大喝。
“你大爷!”顾诤诏怒目以对,一声怒吼似要把屋顶给掀了一般。
“顾将军!”此时,也是及时赶到的隋文石,带着几个衙役正在院墙外商量着如何冲入茅屋,听到这声怒吼,心中一惊又一喜。
“有顾将军在,不用怕!你们几个,牵制住贼人,我去救沈娘子!”隋文石一声令下,一个衙役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呼喊着冲了进去。
“奶奶的,敢管爷爷的闲事!这是你自找的!”刀疤脸起初见顾诤诏独自一人闯入,歪着嘴嗤笑道。
“居然还有官府的人?哼哼,你以为就这么几个棒槌,就能拿住我们几个吗?”长脸随后见隋文石带着几个衙役闯入,更是漫不经心的嘲讽了一番。
“废话少说,识相的束手就擒!”隋文石起初是想直接去救沈心怡,无奈身边几个马贼小厮疯也似的扑了过来,只得同样陷入与马贼的混战之中。
沈心怡安安静静坐在一旁,虽是手脚被捆住,却是镇定自若的呼喊着耐耐。
“耐耐,我们互相帮忙解绳子。”感觉到一个小小的身子慢慢的靠近,待到背靠背时,小声的交代。
“昂。”耐耐一口应下,一双小手虽是被反绑,却是试图去抓着沈心怡手腕上的绳索。
当然,沈心怡也在摸索着去解耐耐的绳子。
“心娘,别动。”便是在两双手触碰到一起的之时,耐耐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的宁静。
这孩子,怎么比我还沉得住气?
沈心怡正在诧异,却是不想手腕上一阵轻盈的摩挲。随即,那个不知道被马贼绕了多少个结扣的捆绳,竟是出奇简单的被耐耐给解了开来。
“耐耐!”沈心怡轻声呼道,又惊又喜!
天才啊!简直是比那个什么大卫魔术师还要迅速!
仅凭摸索就能解开如此复杂的结扣,若不是因为捆绑得位置太高,无法触及,也许耐耐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逃脱。
还真是个最强大脑!
随即。解了结扣的沈心怡一把撕下遮蔽双眼的布条。迅疾的又去帮助耐耐。
那边,三波人扭打得火热,这边一大一小在不慌不忙的解绳子。
“老三。别让那小娘们跑了!”长脸正在和顾诤诏做殊死的拼命,余光瞥见了已是脱身的沈心怡。
“想跑!爷爷还没玩呢!”刀疤脸一把挡过几个花拳绣腿的衙役,叫嚣着冲了上去。
“沈娘子小心!”隋文石眼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来不及迎面而来的几个小厮,左手的手臂。硬生生的被锋利的刀刃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顿时,殷红的鲜血浸染了棉袍。
“贼人!”隋文石的眼睛似要冒火,不顾得手臂钻心的疼痛,反手执剑。那只受伤的手臂,却是将沈心怡和耐耐牢牢护在身后。
“呀!”听闻隋文石的惊呼,顾诤诏更是火由心生。若说方才一直在和马贼牵制,并不想取他们性命。可如今却见自己人身受重伤,心中的正义之火被燎燃了!不由一声大喝。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速来受死!”
那日,一头狂躁的黑熊尚且都奈何不了顾诤诏一个人,更何况今日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马贼!
长剑在手,闪着森寒的银光,如劈天滑过的闪电一道。
手起剑落,剑指一圈,再看时,只见那些马贼小厮,悉数被抹了脖子,仰面朝天的倒于地面,挣扎了几下均已气绝身亡。
“给我上!宰了他!”长脸双手执刀,见众兄弟悉数到底气绝,不由发狂。
三个马贼一拥而上,分别从三面环住了顾诤诏的去路。
此刻,隋文石带来的那几个衙役,也均有不同程度的受伤,虽是心有余,却早已是力不足,颤颤巍巍的拿着家伙,却只是站在外围,不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
“哼,就你们几个,也敢异想天开?”顾诤诏微微低下下颌,斜飞入鬓的眉,更是彪出一股剑气,再一抬眼,那双目中跳动的是火,是怒,是腾腾的杀气!
“你是什么人?”便是在那目光如剑的一闪之际,长脸却是嗅到了一股戾气。
“死到临头,就让你们做个明白鬼!敢动我顾诤诏的女人!活腻了见阎王去吧!”一声凌厉乍起,三声剑风呼啸。
只听血渍飞溅的声响闷闷,再看时,却见顾诤诏单手执剑,剑尖点地,带着热气的血渍沿韧滴落,瞬间那长剑上便血渍全无,了如崭新一般,只有墙上的飞溅和那地上的一摊,在惊悚的诉说着方才的瞬间。
“你……是侯府的……”长脸单手紧捂脖子,一只手直指屹立挺拔的顾诤诏,眼中依稀尚存的唯有惊愕和不甘,一句话尚未说完,早已是躺尸气绝!
“哼!算你死得识相!”顾诤诏大步一踏,轻松迈过地上三具马贼的尸首。
“你,没事吧?”静静的吸了一口气,仿佛刚才的那场厮杀什么也没有发生,顾诤诏收回长剑,站在沈心怡和隋文石的面前。
“没事。”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还有那腥腻不堪的场面,沈心怡还真是有些hold不住。
太帅了,就那么一个人,对一屋子人!
只一剑……
对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我顾诤诏的女人!”
沈心怡片刻的回忆着,虽然初见时,被这个超级大帅哥的帅气给雷到了,可平日里,大冰块的寒气还是让人没法有丝毫的靠近。再说,原本也没多想什么……两个时空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