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的笔迹,是臣妾闲来无事的消遣之作。不知王爷从何得来,这有说明得了什么?”池梦荷轻呼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好一个消遣之作!蛊中之魔妖灵之蛊的驾驭之法竟然成了三夫人口中轻描淡写的消遣之作四个字!看来三夫人当真是深藏不露、高深莫测!”
“什么妖灵之蛊?什么驾驭之法?臣妾不明白息王爷在说什么,还请息王爷还臣妾一个清白!”池梦荷突然站起身来盯着端木清风大声说道,脸上出现一种拼死一搏的神情。
端木清风脸色一正扭头看了楚馨一眼,没有了任何的犹豫,“池家在明是鄢陵国的商家巨贾,在暗却是蛊术世家。池家的家主池红霖也就是你们的父亲不但深谙蛊术而且痴迷无比。池红霖花费了五年时间千辛万苦得到了一只妖灵之蛊,但是却一直遍寻驾驭之法而不得,并因此郁郁终日。而池家的小女儿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蛊术天赋极高之人,自小便习练驭蛊之术而且造诣颇深。为寻求妖灵之蛊的驾驭之法,她不惜跋山涉水去寻找传说中的蛊术世家梵律世族。就在池家的小女儿前去求访妖灵之蛊的驾驭之术期间,池家被灭了门!她也刚好幸免于难!三夫人,本王说的对吗?”
池梦荷紧紧搂着池梦忆低头不语,季连鹤则是看了看端木清风“王爷请继续!”
“池家满门被戮,无依无靠的小女儿前来投靠早已出嫁的姐姐,并借住于姐姐府中!虽然姐姐倍加疼爱但是身怀绝技的她不甘心一直寄人篱下,就设法让自己也嫁给了自己的姐夫成为三夫人!五年前就是你给及笄的静云施了妖灵之蛊,她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饮血,而你借此机会利用了你姐姐的爱女心切鼓动你的姐姐将目击之人关入府牢而后在府牢之中将他们悉数杀死!三夫人,我说的对吗?”
“呵呵!王爷的故事编的真好啊!当年所有人都知道是姐姐下的命令将那些人关入府牢的。也是姐姐从帐房支的银两打发那些人的。从头到尾都没有我的出现,这一点老爷和醒儿是最清楚不过的。王爷说我和姐姐精通蛊术可有真凭实据?”池梦荷看着端木清风,眼眸之中没有了不安和恐惧反而出奇的平静,只是在这种情况下除非受过特别的训练否则一个深闺妇人是不可能如此临危不乱、如此镇静的,而跪在一旁的池梦忆始终低头不语、轻声啜泣着,
端木清风看了看楚馨,楚馨拿着一本书走到池梦荷的跟前翻开记述妖灵之蛊的那一页,“姨娘,这个笔迹你可认得?”
“这书怎么会在你的手上?”池梦荷带着惊疑看着楚馨,
“还有这个虫子。当日姨娘在府牢之中赠与我的,可还记得?”楚馨将那只妖灵之蛊的幼虫放在池梦荷的跟前,“姨娘。可否借你的丝帕一用?”说着楚馨从池梦荷的手中拿过手帕,盖在那只蛊虫之上,只见蛊虫爬到丝帕之上便消失不见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拒蛊之人!拒蛊之人!”池梦荷难以置信的反复说着,
“这是怎么回事?”季连鹤不解的看着楚馨,端木清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季连鹤的身前。“老将军,三夫人口中所说的拒蛊之人是指不受蛊术控制的人,千百年来能够不受蛊术控制的人寥寥无几,能够不受蛊中之魔-妖灵之蛊控制的更是绝无仅有。那日三夫人给楚馨施了妖灵之蛊却不曾想楚馨就是那拒蛊之人!”
“满口胡言!就这个卑贱的丫头也配成为拒蛊之人!这些都是你编造出来陷害我们的!”池梦忆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楚馨吼道,“你夺走了醒儿,夺走了云儿、夺走了老爷。现在还要把我的妹妹置于死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池梦忆看着楚馨满眼仇恨的骂着,那种仇恨是那样的深入骨髓,深恶痛绝。为什么她会对楚馨有着这么大的仇恨?
“夫人!住口!”季连鹤突然吼道。站起身来看着满脸泪痕的池梦忆,“如此说来,夫人你是懂得蛊术的?这几十年来你都瞒着为夫?”三十几年的夫妻,竟然还是如此欺瞒的过日子,那个自己所熟知的端庄温婉、贤淑温柔的妻子都是装出来的吗?
“不是!不是的!老爷!”池梦忆抓着季连鹤的衣袖泪眼婆娑的说着。“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我就与池家与蛊术彻底撇清了关系。老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那你方才的话又作何解释?”季连鹤盯着池梦忆厉声问道,
“是…是…”池梦忆放了手颓倒在地上,眼神霎时变得暗淡无光,悲痛交加。
“为什么?为什么?原本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人来追究。你们为什么要把它翻出来,弄垮了这样一个和睦的家庭你们于心何忍?难道池家还不够惨吗?我们姐妹经历的苦难还不够多吗?”池梦荷声音无比凄厉的喊道,
“没有人来追究?”四夫人姚锦心突然站了起来,抓住池梦荷的衣领,眼神之中满是恨意,“池梦荷!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吗?五年之前你做的天衣无缝,就连官府也奈何不了你们,只因为那些死去的人不过是平民百姓、卑贱的下人而行凶的却是季连将军府邸,国家重臣!他们的家人有冤无处申、有怨无处诉!只是因为季连家小姐的名声,你们就狠心的杀死四十九条人命!池梦荷、池梦忆!你们杀了我的姐姐!我要替我姐姐报仇!你们还我姐姐命来!”姚锦心说着就狠狠的掐住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