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白玉灵说,“但你也应该知道方家的事情我不会不管。”
施锦无奈,这小妮子的脾气他知道,拗不过,于是吩咐兆礼去叫人,很快一行白色轿车便停到蒲家大宅前,蒲铭皓正送走所有的宾客,司徒魂看到车队时微微一笑钻进车内扬长而去。
蒲铭皓迎上前,“锦少爷,稀客啊!”
施锦微微一笑,牵下车里的白玉灵后说:“本也不想来打扰的,但有人送了份大礼到石头城,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大礼?”蒲铭皓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白玉灵朝蒲铭皓欠欠身后问:“皇甫决在吗?”
“他……”蒲铭皓指指里面,“今天喝得有点伤,刚才还在呢,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施锦递过手中的牛皮纸袋,“有人说这是你和皇甫打架时卸下来的战利品,你先看看。”
蒲铭皓刚打开牛皮纸袋便惊住,片刻后才回过头严厉吩咐保镖说:“快找皇甫决,这指头上的戒指是他今天晚上戴的!”
这句话让白玉灵心里咯噔一下。
真是他的?
糟了,他不会是喝得醉醺醺的被人暗算了吧。
她有点慌,也不管这里是蒲家的地盘就朝里面奔去,四处奔走着帮忙找人,施锦眼中的神色复杂,未说什么跟上前。
四处找了半天没找到。
白玉灵想起上次被蒲怀柔下药后放到的秘密房间,朝着那里奔去,走过黑暗的走廊后她看到秘密房间的门缝下有微弱的灯光,门没锁,她一把推开门!
“皇甫!”
床上的蒲怀柔一丝不挂,风情万种。
皇甫决衣衫凌乱,眼神迷离半卧在床侧。
棕色眸子看到门前呆住的人。
“灵儿……”
他踉跄起身。还没来得及触到她便看到她身后的人。
施锦别过脸没去看床上的蒲怀柔,带着歉意说:“抱歉,走错地方了,两位继续……”
他将白玉灵搂走了。
棕色眸子变得阴郁……
白玉灵的心却很疼。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跟蒲怀柔上床。
那个男人和女人只属于彼此的世界没有了,可她有什么资格责怪,明明就是她先逃离开这个世界的。
但是为什么要心疼……
屋内,蒲怀柔还在往皇甫决身上贴,却被他一把甩开,就算他现在醉得厉害。他还是寻着走廊的方向朝外走去。
蒲家大宅外的广场。
“灵儿!”
皇甫决还在踉跄追人,白玉灵脚步顿住,缓缓转过身看着摇摇晃晃追来的人。
“算了吧!”白玉灵抬高声音。漠然的说。
皇甫决愣了下,这个算了是什么意思?
反应过来时他狠狠说:“算不算,得由我来说!”
他气势汹汹还要上前,另一边冲来一辆歪七扭八的车,开车之人一看也喝了不少。白玉灵瞪大眼睛,惊惧的看着那一人一车就快要撞上。
“皇甫小心!”她刚喊了声朝着皇甫决奔去,皇甫决见人朝自己奔来,脸上神色刚缓和了些就听见轮胎与地面打滑的声音,极其刺耳,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被直直撞飞。幸好凭着多年的锻炼,他在落地碰撞之时用了个最轻缓的姿势。
他还是晕了过去。
白玉灵惊叫:“皇甫!”
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一股热热的液体顺着两腿间流下。
她顾不得自己。搂起皇甫决,“皇甫,你醒醒啊!”
英俊的脸庞上有鲜红的颜色,白玉灵吓了跳,四处查看时却没找到他的伤口。肚子越来越痛,她抬起手。看到鲜血原来是在自己手上的……
“啊——”
她惨叫一声捂住肚子。
“灵儿!”施锦看到她手中的血和地上的血,暗金色眸子瞬间沉下,冲上前一把将她抱起朝着布加迪威龙奔去,白玉灵在昏迷的前一刻看见蒲铭皓家的人把皇甫决抬上车……
累,乏……
梦里,白玉灵又来到那个教堂,虔诚跪着。
天花板上的裂缝如蛛网一样快速散开,她惊惧起身仰起头。
窗外闪过一个人影,白玉灵努力的看过去,那个人背对她,身影却十分熟悉。
“你到底是谁!”她朝那个背影大喊,就在那人要转过身来时,教堂顶端轰然塌下。
低呼一声,从梦中惊醒,腹部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而后就看到施锦坐在床前握着她的手,眼神关切。
“施锦!”她叫了声,猛然想起时紧张的问:“孩子——”
“孩子没事!”施锦在她手背上轻轻拍拍,“放心吧,孩子没事,不过今天之后你就得小心点了,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也不能做什么太剧烈的动作。”
“嗯!”白玉灵点点头,他们还在医院里,不知道皇甫决怎么样了。
看她朝着门外投去一眼,施锦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皇甫决也没事,他体能很好,撞击和落地的时候都保护了自己,只是手臂有点擦伤,包扎之后回半山别墅去了。”
白玉灵不好意思的笑笑。
施锦这个男人,如大海一样深。
在石头城调养了好几天,天天吃的都是营养餐,益气补血,补得人想蹦想跳,可施锦又看着她不让她做出什么剧烈动作,都快憋死了。
施锦一直在家办公,几乎寸步不离守在白玉灵身边。
他似乎也很重视这个孩子。
白玉灵托着腮看着不远处沙发里坐着的优雅男人,他的眼一直看着身前白色的笔记本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