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风和日丽在曲顺人的眼里不再美丽,白衣男子受帝王亲临加持。城墙之下。军如蝼蚁。
安诀与安儒并驱远眺,总觉得城墙上的那个身影有些熟悉。或许,像某个人,但具体是谁他们却说不上来。直到曲顺军如同洪水般从城门涌出,那个白衣男子飘身而下。他的脸在他们的瞳孔里放大,他们才看清然后震撼不已。直到后来,他们都无法忘却当时那刻的触目惊心。
“慕白”
“慕白”
安儒与安诀几乎同时出声。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曲军那个神秘的军师就是安朝武林里与流云齐名的慕白。他是倾霏的师兄,这让他们如何下得了手!
慕白手中的长剑直驱,却是对准安诀。若换了一般的武将必定难逃一劫。安儒已被另一个武将冲去了一边,卷入厮杀。
安诀终于领悟到了什么叫做高手!
“慕白,你怎会成了异国的军师?”
打斗间。安诀狐疑问着。慕白并没有因对方是故人而有所缓滞,手中的剑甚至愈是没有情感。安诀没有采取主攻,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被那大度如佛的剑刺伤。
慕白启唇。
“我本就是曲人,这里是我的国家。安诀。你没有保护好倾霏,你对不起她!”
语毕,又是更上一层的攻击。安诀总算明白了慕白为什么会下此狠手,自己如今受了伤,淌着血的右臂告诉他,如果再不解释或者反抗。那么。他真的很有可能会惨死在慕白剑下。以他对倾霏的感情为据。
“慕白,你听我说。我虽不知道你的身世。但是倾霏之事有太多蹊跷的地方。”
“你不必狡辩!这场仗,我已抱着必死的决心。”
两人的武功几乎不分高下。只是安诀受了伤,落了下风。
“我不会让你死的,倾霏定也接受不了这个噩耗。慕白,请你听我说,我以生命起誓。倾霏还可能活着。”
终于,慕白手中的剑有了迟疑。周围的杀戮声太过刺耳。慕白的和目带着暗色。
“你是说真的?”
“尸首抬回来的时候不见了头,我原以为是你们曲军所为,后来我得知你们曲军伏虎山一战也没有一人回去。”
喧嚣之声令安诀几乎呐喊,他与慕白还在过招,只是气氛稍微缓和了些。
“我第一次派去曲军军营的人说那里悬挂有女子的头,但我第二次再派人去却发现没有了。这说明,这是有人布的局,他是想掩盖倾霏已被掳走的事实。”
慕白仔细分析着安诀所说。“我军军营确实没有悬挂过女子的头颅”慕白开始疑思。“这么说,倾霏是在伏虎山被有心之人掳走了?”
“是,请你相信并且好好活着,不然倾霏断不会原谅我。”
终于,慕白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自数月前听见倾霏死去的噩耗后,他一度跌入黑暗。如今,听见安诀这样说,他沉重的心情才有所稀释。他的二师妹可是武艺卓群!怎么会那么容易死呢?他终于找到了支撑自己想法的依据,从安诀那。
“慕白,你为何会是曲人?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听着,这场仗将会是最后一场,你没有必要做那么大的牺牲!”
安军势如破竹,已经有入城之势。他是曲人,这是慕白在半年前从沈青荣那里知道。师傅还说,他毕竟是曲人,如今曲顺大难临头,他只想把真相告诉他,不想将来慕白记起时候后悔。那时,他才知道,他小时候得过一场失忆症。曲人,这个突入而来的身份令慕白触不及防。虽然他打从心底认为自己是个安人,但是身体流着的血脉不允许他去旁观。于是,他来了,为曲军添了几许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