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影从窗外疾闪而过,那样厉害的轻功绝对不是倾霏能及的。
“谁!”
下一秒,安诀追了出去。只是,人影仿若幻觉,颖王府平静依旧。倾霏追出来的时候,安诀泛着眸思,一脸凝重。
“谁?”
“他来了。”
如此诡异的轻功让倾霏骇然,轻转星目,她愈是恐惧。
“然然”
安诀也身形俱震,速度俞越倾霏往兰寝而去。
兰寝,奶娘守在然然身边正打着小盹,然然睡得香甜。两人顿时如劫后余生般舒了一口气。
“夜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倾霏朝奶娘道。
“是,王妃。”
门,关上。倾霏小心挪到床边,温柔的抚着然然的小脸。
“安诀,我担心然然。”
安诀靠近倾霏,把她拥进怀里。
“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
倾霏淡淡点头,阖上了担忧的目。心还如鼓般跳着。她不敢相信,如果刚才那人对然然下手了,她会如何?也许,她与安诀都会痛不欲生。
本以为仇报了,一切都解决了。很快,他们就能离开安城。但是,阴谋仇恨好像源源不断。他们,还是站在漩涡的中心。未来会发生什么?倾霏想不到,只能焦虑、担忧。
“从今晚开始,我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然然。”
安诀淡淡点头。
“然然交给你,我去处理外面的事。”
吐音虽轻,却有着力量。让倾霏微微安心,因为,她夫君的能力毋庸置疑。
皇宫因为弘历帝的病笼罩在暗沉的氛围里,安儒作为太子,他接下朝野上的一切大小事物。宫妃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蛊毒吓得不轻。人人自危。不单为了弘历帝的病情,也为了自己。想那连一国君主都敢下手的人,那是把整个安朝都不放在眼里啊!
“老李啊,你说是什么人,竟能在不知不觉中就给朕下了毒?”
寝宫里,弘历帝面色泛青。
“皇宫的守卫没有问题,太子也都查过,没有可疑的人进入这里。奴才在想,会不会是在皇家马场的行宫那”
“朕也想过,行宫没有宫里戒备森严。在那下手是最好的。”
咳嗽了两声,弘历帝目中流露着几抹哀伤,似在回忆般。
“想不到朕是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的。或许是老天也想让朕去体会渗儿死前受过的折磨。”
睿目在一夜间变得灰暗,带着几许自责和浑浊。
接下来的好些日子,那个人再没有出现,整座安城太平得让安诀觉得不可思,似有更大的风浪在潜伏。书房内。福恩伺候在侧。
“你说这是不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他突然就没了声息。”
“也许在筹谋着什么,玄隐已经在暗查,主子不必太过担心。”
“怎么能不担心,虽没有与他交过手,他的轻功可诡异着,不知是何门何派的武功。”
福恩目色忽重。连安诀都感叹的武功那必定不是一般的厉害。
安诀蹙着眉,手指在剑上逡巡。想起这几日倾霏都是如惊弓之鸟般,有些风吹草动都紧张得不行。他心疼不已。
兰寝,倾霏正陪着然然玩,然然咯咯得笑着,露出几颗牙齿,很是可爱。
见安诀进来。然然笑得更欢了。
“爹爹、、、、、、爹爹、、、、、、”
“乖然然!”
安诀一抱抱起在床上爬着的小家伙,悦然一笑。两双长得极像的眼睛放在一起。倾霏看着有些出神,然后流露出一抹幸福的笑意。
“额娘、、、、、、额娘、、、、、、”
小家伙见爹娘都在笑,异常兴奋着。倾霏这些日子除了睡觉时闭着眼睛外,其余时候目光都没有离开过他。现在对比她刚回来那会,然然已经能说更多的话了。例如口渴了,小家伙会咯咯笑着跟倾霏讨水喝。饿了想吃什么,也懂得说一些。倾霏现在是完全沉浸在为人母的欢乐里。
“安诀,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可爱的然然。”
“不!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
午时,青荣派来信,倾霏放下怀中的然然。不知为何,她竟有种不祥的预感,拆信的手有些匆忙。
很快,星眸便涌上了雾气,安诀凝神一惊。
“发生什么事了?”
“师傅他,快不行了!”
朱唇轻颤,安诀知道倾霏在害怕。这会眼泪已像断了线的珍珠。安诀一把把她涌入怀里,兰馨让倾霏微微的安定少许。
“不哭,我们马上回去。”
连夜赶路,马车的颠簸容易让人不济。还好然然乖,不怎么哭。
青荣派上下沉重异常,众弟子守在病床前,看着沈青荣一日比一日虚弱而越发的伤心难过。映漓大串大串的掉着眼泪,她的性子急,即使不愿让沈青荣间或醒来的时候看见会沉重,但她却是忍不住。
流云收到安儒的信后便连夜赶来了青荣派,这会,两人正说着话。
“到底是谁,竟然能对沈前辈下手?”
“听师弟说,那人的武功路数极为奇怪,还有,他会蛊术。”
流云一惊,眸思不断。
“江湖里竟出现了这样的人,先不论他的目的是什么,我一定加派人手去追查,绝不能任他肆意祸害!”
“有劳了!”
“什么话!代在下问候沈前辈。”
“慢走、、、、、、”
流云出了山门准备上马,一个青衣身影从里面追了出来。
“流云大哥,流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