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坐在安诀身前,倾霏看着那张还是和往常一般神色的小脸有些担心。他只是一个三岁多是小孩。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这会,一来便是场几百人的厮杀。换做哪个母亲都会担心,怕会给孩子留下阴影。
“然然,刚刚突然来了好多坏人,有没有吓到?”
“额娘,然然没有被吓到。他们都死翘翘了,爹爹最厉害!”
倾霏有些诧异,看了安诀一眼,看来这小家伙多半遗传了他爹的基因,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不用担心。虎父无犬子!”安诀安慰着。
“......看样子是!”
看着和然然如出一辙的神色,倾霏有些感叹。然后在心底盘算着,
看来今晚得好好盘问她的夫君到底还有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公子丝。当真是个惊喜啊!
“流云大哥,老天爷对颜姣真好。给了我一个这个好的夫君,还几次让我大难不死。”
颜姣靠在流云怀里,感恩道。流云低眸看着乐观善柔的她,深有感触。
“都是我不好。老给你带来灾难.......”
“不是的,流云大哥。这是老天爷给我们的考验,没有这些,我们便不会走到一起,也不知对方有多么重要。所以,流云大哥。我感谢老天爷。这不是灾难,是考验。”
流云看着颜姣一脸认真的神色笑了笑,浅浅的动容却隐藏着深深的涌动。他轻拥着她。像是拥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他无法想象如果颜姣真的葬身长松岗,自己会是如何。那种抱着没有一丝气息的她的感觉太过恐怖,仿若抱着一大片灰白的天空,从来没有过的绝望钻进身体的每一处,让他无从适应。原来这便是爱。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见和体会,直到颜姣出现。流云温声道。
“是。姣儿说得对......”
众宾客等来的并不是花轿和滴滴答答的喜乐。而是共骑一骑的流云与颜姣,所有人都疑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苍云派的鞭炮如期响了起来,隆重的锣鼓和丝竹等乐在同一时间奏起。众人身上还有打斗过的痕迹,但他们的脸上的神色皆喜。
“乔朗,去备多一套新郎新娘的喜服,还有带有需要的人下去换一套干净的衣服,婚礼推迟一会。”
流云吩咐着一个身穿蓝衣的青年,他是他的二师弟。
宾客基本上已经来齐,苍云派热闹非凡。流云让颜姣先回房里等候新的喜服。无论如何,这是一生中只有一次的喜事,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妻子穿着破烂的喜服与自己拜堂成婚。流云想着,然后招呼起了宾客。
新房,布置得喜庆好看,映漓连连称赞。倾霏正帮着颜姣处理伤口,她虽弯身躲过了大量的暗器。但是,身上依旧有许多小伤。
“怎么样?疼吗?”倾霏小心处理着。
“不疼,没事。”颜姣抿着唇,倾霏一笑,她怎么不知道,她向来是她们中最怕疼的一个。
“还好当时场面混乱,玄铁掌门并没有细究起。不然,以你这些连喜服都没染湿的伤口,可真是危险啊!”
“对,对!”映漓连忙附和着。“还有,我说那玄铁掌门也有些笨,颜姣的头部并没有中他们任何一枚暗器。他却没有怀疑,真笨!真笨!”
映漓一点都不嘴下留情,引得二人“呵呵”笑着。
“你呀,尽嘴贫。其实他也有怀疑过的,不然他怎么去探颜姣的呼吸呢?”
“啊?他不是为了激流云大哥吗?额......妹夫。”
“师姐,我们还没拜堂呢,你现在就开始占人家便宜了。”
颜姣嗔着,脸上是盖不住的幸福。
“反正迟早都是,以后我每次见到他可都喊他妹夫了啊!”
映漓继续打趣,倾霏倒不插话,任她们二人斗嘴,自己在一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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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