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儒温目无波,江城静待他说话。
“月空的消息收得还真是快啊!呵呵。”
“那殿下您的意思是?”
“反将太子一军。”
安儒沉静的言道,江城闻言一喜,沉默了那么久,睿王终于要行动了。
“是!”江城大声应道。
月空既然愿助他一臂之力,安儒当然是要接受的。数日后,原本的舆论歪风吹向了太子那一边,朝堂中乱糟糟的。安诀静观一切,看来是太子急了些啊,如今倒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真不该造那样的谣!安诀淡笑着,说起来他还是那件事情的源头,如今倒成了事不关己己不劳心的人了。
朝臣越来越多,有几个大臣言词间已带着火药味。
“哼!你倒是好意思撇得一干二净了!”
“曹大人,你这话作何意思?”
“何意思?就是你们散布谣言,说我们睿王煽动奇图部落作乱好可以出兵平定以掌握一方的管辖权的意思,你能说不是吗?!”
“这真是冤枉啊!刘大人,这、这真没有···”
吵闹间睿王与太子皆已经到了,刘大人和曹大人也都被劝开了,片刻后,殿上便传来了上朝之音。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参奏。”出来的是刚刚争吵着的刘大人。
“刘大人,请讲。”
“前些天安城流言四起,其中主谋就有好几个朝中重臣,他们皆造谣说睿王被刺一事本就是睿王自己安排的,而奇图部落作乱亦是睿王殿下鼓捣,说他这样做是为了借机名正言顺的出兵沙壤,好扩充自己的势力。”刘大人义正言辞的说着。
“此言论朕也听说了,朕已收到了月空王子的万里加鞭文书,他力证了睿王的清白,朕也相信睿王。”
事情流传多日弘历帝在表面上都没有任何行动,月空这书信一来他才有所行动,看来他是持静观的态度。
“空穴来风并非无因,微臣觉得这是有人从中造谣。”
“刘大人可有凭据?”弘历帝直起身子问道,利害摆在眼前,谁造谣的大家心知肚明,只是无论造谣还是被造谣讲得都是证据,这才问题的关键。
“皇上,这个要由刑部薛大人来说比较充分。”
“薛大人!”
“微臣在。”
“这是怎么回事?”弘历帝不怒而威。
“禀皇上,经我部多日侦查,这件事确有人从中作梗!”
“谁人竟有那么大的胆子,快快道来!”弘历帝厉声,朝堂下的几位大臣顿时身躯具晃。
“回皇上,是礼部区大人,吏部曹大人还有陈侍郎。”
薛昊涛语毕,三位大人已瑟瑟跪下。
“皇上,微臣没有,微臣是被冤枉的啊!”区大人大喊。
“是啊,微臣没有做过,凡是得讲证据啊!”曹大人亦连忙喊道。
“微臣也是被冤枉的,皇上明察啊!”陈侍郎亦喊着。
“薛大人,三位大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你看着办。”
“皇上,那微臣唯有拿出证据了,四月二十二日,区大人、曹大人、陈大人在风雨茶楼私聚,次日再聚首于曹大人府上、第三日聚与区大人府,第六日流言便有了,这些都是臣等收集的书信证据,还有认证皆能证明。”
待李公公呈上那些证据,弘历帝看了几眼便往朝堂一扔。目露凶色的朝瑟瑟跪着的三位大人质问道。
“你们倒是说说,你们连聚三日到底在商讨些什么大事?额?”
三位大人刚还喊着冤枉,这会除了发抖倒是哑口了
“你们自己看看,看你们做的好事!”
三人没有一个敢起身去捡那些纸张,只一下一下的叩头,嘴里嚷着饶命类的言词。
那些证据有一部分是曹大人派去散布谣言众首的画押,剩余的是三人之间飞鸽暗传的书信。安阳一直没有说话,这会更是沉默。
“拉下去,杖责一百,流放西地!”
“皇上饶命啊······”三声哀嚎极尽的悲怆。
待三位大人被拖下后,弘历帝瞠目朝安阳处望去,这件事虽没有明确的不利证据指向他,但想想此事若成了谁受益最大便知,那是跟他脱不了关系的!其实这个计谋倒也不是安阳出的,他只是暗地里表了一个隐约的态度而已,他是料想到了今日的局面的,不然他又怎会依旧安然而立呢!但,他到底有没有受到牵扯?看这情形是不好说了!说到底是那三个大人太急功近利了,弘历帝还活生生的坐在那呢,他们却这般讨好太子,这不是变相的吃里扒外吗?要知,君威最不可犯!
安诀在朝堂下薄挽着唇角,看来两方是开始交战咯!
退朝后,那些与造谣之事有几分瓜葛的大臣均面露菜色,有的已快步出了金銮殿。
“睿王是手下留情了,好手段啊!他果然是最得人心的,看来太子有得忙了。”安言出了殿外才言道。
“是啊,看来他是不打算忍了。”安沁继而说着。
“他在前面。”安诀语毕,快步上前,二人随即跟上。
“哎,有个聪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