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本就金壁辉煌的宫殿在夜华的照耀下显得更加啊的璀璨。粉、红、蓝、黄各色宫灯把晚宴装点得一片阑珊,宴桌上的夜光杯与宫妃发上的珠钗相交辉映,显得无比的熠熠生辉。丝竹琵琶等乐器让这个宫宴无比的繁重、欢愉。
各宫主子相继而来,宫宴即将开始。
众皇子座中,有两张年轻俊朗的脸不停的朝门外张望。他们分别是六皇子安言和七皇子安沁。
“四哥怎么还没来呢?”安言侧身和旁座的安沁说着。
“额,不知”,安沁答完后复想起。“不过,昨儿听下人说四哥前两日已经回来了。”
“这个我知道。”
“昨日本来想约他一块来的,可听福恩说他近日在忙。”
“忙什么啊?”
“额,不知。”
安言真想往他的脑门里扣一下,于是盯着他不做声。安沁“呵呵”的干笑了两声后抓了抓头,像是洞察了安言的想法般。
安言的母妃柳氏与安沁的母妃连氏同是弘历五年入宫的,并于弘历七年诞下皇子,柳妃与连妃素来交好。弘历十五年,柳妃病逝,连妃也因此大挫,身子大病了一场。安言是由皇太后抚养长大的,于十五岁时搬离皇宫,入住言仰府。安沁虽在他母妃身边长大,可宫有宫规,皇子必须于十六岁前搬离皇宫,即使安沁再不舍连妃也不得不遵照皇法,于是,安沁在他十六岁生日那日搬入了沁悠府。
安言与安沁你一言我一语争执得起兴时,安诀终于来了。
今夜的安诀身着一袭紫衣锦服,举止投足间极尽的皇室之气。嘴角上扬的他邪扬却又不失玉雅。安诀自出场就是众人的焦点,当然这其中不少的是对他身后fēng_liú韵事的“打量”,他对所有投射过来的目光不置一眼,悠闲朝安言安沁他们走去,但,他们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依旧争执得起兴。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呢?”
他的声音玉雅疏懒。这在安诀的眼里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但还是可以从他的眸中看出,他俩的吵闹在他眼里是有趣的。
“四哥,你来啦?”安沁这回倒是先发现了,朗声道。
“四哥,来了。”安言复转身,果真看到那熟悉而含笑的脸。
“你们两兄弟在说什么呢?聊得这般兴起。”安诀坐下后问道。
“说他啊,一脸的憨!”安言指着安沁道。
“我哪憨了,本皇子才不憨呢!”
“你不憨,谁憨?”
“就不憨,本王子不知多英神俊雅。”
“扑哧!”安言一下没忍住大笑了出来,非常的不给面子。
“哈哈哈哈,英神?说的是你吗?说的是你六哥我,俊雅?哈哈哈哈,说的是四哥。你也好意思自个拈了去!”
“四哥,你看六哥。”
安沁被安言揶揄得窘便朝安诀诉苦道。见安诀也不出声,只顾在一旁笑看着,尔后反驳道。
“本王子就英神俊雅!就英神俊雅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言笑得强捂着肚子,抬头见安沁那一脸憋屈样也不好再逗他了。这才停了下来。
“好吧,好吧,你是,你是。”
“哼!”
这段斗嘴算是在安言作为兄长的“忍让”中告一段落了。在这皇宫夜宴中,有什么事能有趣得过他俩的打闹呢?安诀作为旁观者可是无比的享受的!
“四哥,七弟说你近日都在忙,忙什么呀?”安言突然记起便问道。
“皇上、皇后驾到”
一声高呼盖过了夜宴的丝竹,所有的欢谈、奏乐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正殿门口。
“回去说。”安诀侧眸。
明黄色龙袍缓慢的往正座上走去,宫妃大臣等早已站在了宴桌的两排。弘历帝俨然一副高兴的样子,想来是有什么好事。严后与弘历帝并肩走着,面目含笑,无比的雍容。年逾四十的严后保养得很好,一身大红色的凤袍长拖于后,华服上的牡丹繁盛一片,彩凤跃然,皆由金丝绣成,云母珠珞等宝石镶嵌于表,发髻上的步摇随着严后的步伐摇曳生姿,这就是安朝的皇后,风韵不减,华贵逼人。夜宴上繁花朵朵艳丽,嫔妃们望着她们那个坐在最高位上的共同男人,姿仪万千,盈盈拜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弘历帝抬手示意。
“谢万岁”
众人纷纷入座,见弘历帝今夜眉眼飞扬,他们的心底也忍不住的欢愉。
“今夜皇宫设宴,众爱卿尽情畅饮啊,不醉无归,哈哈哈”
弘历帝今日突然宴请众臣,缘由是什么他们是不知的,各宫嫔妃与皇子公主们亦是不知,只是谁都感觉得到今日的弘历异常的龙心大悦。这原因是什么众人很想知道,弘历倒也不让他们久等。扬声道。
“今夜的晚宴是国宴亦是家宴,朕有两件事要和众卿家分享,是两件喜事啊!”
“皇上,您就快说吧!”大臣们显然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了。
“哈哈哈,爱卿莫急,第一件是西博来书,多年未平的西博朝已于半月前平定,对我朝俯首称臣并应诺每年进贡白银万两、丝绸马匹五千、香樟?麇等药料百担,哈哈哈哈”弘历帝说完便大笑了起来。
“恭贺我朝万年疆土、喜收一域。恭贺我皇福泽天下、国泰民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诶,西博终于平定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