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便是这个?”小亭中凤昭南长身而立,身姿魁梧,丝毫看不出他是已知天命的年龄。他沉思片刻又道,“圣上如何会同意,又如何会亲自赐婚?”
凉风袭来,已是深秋。张焉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已然觉得凉意颇重。
“大将军戍守边关,数次击退北匈奴,解我大周北疆危机,对北疆百姓、对大周都有莫大功劳,战功卓越。圣上对您颇为倚重,这点子小事只要将军开口,圣上如何会推辞?只要圣上亲自赐婚,再封?芜姑娘一个名分,那老祖宗便无话说,说不定,还能传为一段佳话呢。”张焉道。
“听闻子若与圣上有些交情,那这事便请你为老夫说项如何?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凤昭南觉得张焉说得颇有些道理,面前的人虽然年纪轻轻,见识倒不浅,不如就让他一试。
“那子若便领命了,请大将军放心,子若必说服皇上,为凤府亲自赐婚!”张焉信誓旦旦地说道。
凤昭南听了颇为感动,之前对张焉的偏见一笔勾销。二人客套了几句便相互告辞了。
张焉浅笑着,回了落碧院。那里,楚云正在等着她。
“如何?”张焉急急问道,“得手没有?”
楚云微微点头,道:“我在她身上下了安先生亲自调制的软骨粉,这种药粉,无色无味,又效果奇佳,只要将粉末洒于她的身上,不出一个时辰,她便会全身无力,瘫软不能动弹。”
“她没有发现吧?”张焉不放心地又问道。
“并没有,她以为我要以突然袭击来试探,所以她装作丝毫不会武功,喊叫救命,正好家丁赶到,我便装作未偷袭成功而逃走。”楚云轻蔑地一笑,接着道,“当发现有人偷袭的时候,她急忙调运气息,手和脚都是防御状态,稍一沉思,才又极力掩饰,可是她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她绝对会武功,而且,是一个高手。”
“看来她心机颇深;不过你也不用过于担心,我相信凤将军他吉人自有天相,必定能安然无恙地度过此劫。”张焉有些担心地道。虽然因着那老头刚开始便对自己一脸鄙视,也从不正眼瞧自己,张焉便对那老头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摆正心态来讲,那凤将军也是一个盖世英雄,要是放在前世,那也必定是多少人心目中的偶像呢!
“我也正是担心。但愿如此吧。”楚云忧心地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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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和小丫头服侍凤昭南睡下,自己便在外间的梳妆台上坐了,那雕花铜镜上,立刻便出现一个妩媚的面容。她探手抚摸自己如画似的的脸,好似怜惜又好似得意。
她以妾侍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其实,她从未与凤昭南同房过。自己这如珠玉般的相貌,如花的年龄,怎么能与一个糟老头子在一起呢?
她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像一朵邪恶的剧毒之花。
可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子有所不适。这笑容便扭曲了。
这时,她感觉浑身无力,她挣扎着,坐到榻上,试着运了力,可是越是运力,身体的四肢越是迅速地瘫软,她倒在榻上,一丝也不能动。
她知道是着了刚刚那蒙面人的道了。
难道是···他在试探···?芜心道不好,下蛊之事难道要败露?
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凤昭南整个院内火光大作,大家纷纷叫道:“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凤家人不管老的少的,上上下下,一时塞满了整个院子。
韩国夫人刘氏拄着拐杖,由芳晴搀扶着,也心忧万分地赶过来,口呼:“我的儿!”
见了院里的丫头,着急地问道:“你们大老爷呢?他无事吧?”
一个稍微伶俐些的丫头过来行了礼,回道:“回老祖宗,您别担心,大老爷无事。起火的只是小柴房,与卧室并不相连,没有人受伤。”
芳晴颇为生气地道:“你们这些奴才,没个轻重,也不弄清楚了,既是无事,怎的还传到康宁斋?不知道老祖宗身子不适吗?”
“无妨。这出来走走,反倒精神了许多。芳晴,你且随我去瞧瞧老大。”刘氏对芳晴言道。
楚云、张焉等人也跟着走进凤昭南卧室,经过外间软榻,看见躺在上面的?芜,刘氏嫌恶地瞧了一眼,便走过去了。
众人纷纷怒斥,?芜竟这般不懂礼,老祖宗来了竟然不下床。
丫鬟过去扶她,可是却扶不起,便回道,她生了怪病。
走至内室,丫鬟婆子跪了一地,惶恐地不敢抬头。
刘氏着急地问众人道:“你们在做什么?大老爷怎么了?”说着便到床上查看,发现凤昭南一动不动躺着。
一个丫头回道:“回老祖宗,奴婢听闻外边起火,忙起身叫大家往外边躲。可是奴婢来叫大老爷起身时,发现大老爷竟身不能动,奴婢已有一丝害怕。后来听外面的说,是柴房起火,不必惊慌,奴婢便叫了众人来看大老爷,可是大老爷全身毫无知觉,气息也变慢了···”
众丫鬟婆子怕担负服侍不力的罪名,均不敢言语,低着头,依然跪着。
“为何不请大夫?你们这帮子奴才,只知道吃饭,侍奉主子就这般地不尽心。”老祖宗颇为生气地说道。她抚摸着凤昭南的脸和身体,脸上写满了担心。
芳晴早已让人去请安太医,可是回来的人却说安太医今日在宫内当值,并未回安府。
可是府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