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来到梅香殿时,殿里正进入一次高峰,吟哦声也跟着失控地传出。所幸在来这之前,上官政便已经命未出阁的女子留在飞雪殿,不然还不知这声音又要红了多少少女的脸颊,污了多少纯洁心灵。
但就算如此,殿内的声音也让在场不少已经人事的女子红了脸颊,全都低下头当作自己不存在、什么都没听到。
此时那波高峰已过,声音渐低了下来,但隐约听得出来动作未停。
上官政面色不虞,梅香殿是他替石霄雪建的殿宇,石霄雪被自己囚禁后,自己便再无进过梅香殿,石霄雪死后,自己更是不敢来此,后来,上官瑁便向他要了梅香殿,更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过,谁敢踏进梅香殿一步,他便在那人身上剜上十刀、两步二十刀,以此类推,哪怕此人是天子。
虽说这不过是半个月前的事,但之前曾有一个贵人仗着自己受宠硬闯梅香殿,最后上官瑁剜了她三百刀,那尸身面目全非,现在只要一想到都让他心神不安,该死的!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非得选在这里欢爱?
这时众人只闻‘轰隆’一声,便见正殿殿门被一股气流给砸烂了。
只见上官冒黑着张脸,双唇紧抿,眼底满是杀意,正收回手上的掌风。
因为殿门被破坏,原本被包藏住的声音便毫无阻拦地传了出来,冷冽的空气中隐隐传来难堪的味道,不少人拿袖掩鼻,几个年纪比较大的臣子纷纷咳嗽清嗓,警告里面的人赶紧停止,但无奈这些人咳到嗓子哑了,那声音不只未停,反而又开始进入另一个高峰,声音渐渐高昂了起来。
刘媛回到飞雪殿时发现殿内只剩一群未出阁的小姐,她并未进殿,只是与守在殿外的宫女探听了其他人的去向,便与甘露往梅香殿而去。
当她到的时候,刚好赶上上官瑁毁了殿门的瞬间,那掌力让刘媛有些心悸,同时也有些佩服,没想到这位同乡武功造诣那么高,明明只是一挥袖之间,竟有如此破坏力。
这时殿内一波高峰袭来,看了看时辰,刘媛摇摇头,心中暗叹到这香的效果不只强,还持久,若自己方才当真踏进殿内,还不知现在会怎样悲惨。
云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忧心道:“也不是谁竟跑到这里来,这宫里谁不知梅香殿是瑁儿的地盘。”
云皇后身旁的一个妃子低声道:“皇后娘娘,您怎么忘了,白家主和白夫人还不知道呢!”
那妃子的声音不大不小,众人纷纷点头应是,接着又听另一个妃子说:“对喔!白夫人已经离席很久了,臣妾估计也是在这雪园里吧!但但,我们这么大动静怎么仍不见人呢?”
此话一出,人群开始骚动。
“白夫人身怀六甲还行如此不堪之事,当真不要脸!”
“可她方才不是还替白家主拒婚?白家主待她可好了,她何必呢?”
“我倒觉得白夫人不会这么做,我看得出来白夫人很爱白家主。”
“来人!给本皇子把人揪出来!”这时只听上官瑁带着滔天怒意地声音传来,音刚落,便见几道黑影向殿内奔去,速度之快,竟让众人看不清他们移动的身影。
不久,便见两个正纠缠在一起的人,被裹在锦被里扔了出来,被人打包扔出的两人因为周边温度奏降,下意识地更加贴近彼此的身体,继续摩擦着。
这样的场景终是让上官政有些挂不住脸,只见他看着头发散乱的两人怒道:“像什么样!还不给朕分开!”
“到底是谁啊!这被子裹着还真看不出来!”
“看那样子应该不像孕妇啊!”
“背影很像……”
此刻刘媛正由甘露扶着站在众人身后仔细观察。上官瑁站在上官政身后,而白冥则在他的左边不远处,此刻正好整以暇地靠在柱子上,讥讽的眼神一动不动地定在云皇后身上,而上官琴则是在与白冥及上官瑁完全相反的方向。
观察完众人的位置,刘媛便趁着甘露不注意时,摸出藏于袖中的某物握在手中,看准路线后便示意甘露往前走。
只见她不紧不慢地走着,所经之处,人们都以一种惊讶的眼光看她,还有人小声道:“是白夫人!白夫人回来了!”
在刘媛经过上官瑁的身边时,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失去重心便撞向上官瑁,刘媛下意识惊呼出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上官瑁破天荒地扶住了她,下一刻白冥已经来到刘媛身旁,语带关切,轻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刘媛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一脸紧张问:“这里怎么了?你们怎么都在这?”
白冥还未回答,刘媛便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异味,只见她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又听到暧昧的呻吟紧随传来,她立刻以手遮脸,躲进白冥的怀里,闷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啦!”
上官瑁挑了挑眉,这位白夫人是太害羞还是太大胆,在场的夫人们就算再害羞,顶多也只是羞红着脸,低垂着头,还没人敢直接扑进自己丈夫的怀里,但是这位白夫人竟然就这么毫无顾忌的扑了?
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何在自己的手里塞了东西?为何方才自己要把东西偷塞回到她手上时,她会露出那种哀求的眼神?
而这时,云皇后的心情已非震惊二字能形容的,她好端端地在这里,那现在在被子中的女子是谁?
众人一见白夫人回来了,便重新猜测起女子及男子的身份。而方才的黑影在那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