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琴,我这里有样东西给你鉴赏鉴赏,你告诉我值钱不。”上官瑁恣意地将双脚放到案上,一副懒散的模样。
上官琴见他如此放肆,眉头不禁皱了皱,但对于上官瑁说的东西也产生了好奇,便没好气问:“何物?”
只见上官瑁自怀里掏出一团布,运功丢给上官琴,上官琴眸光一闪,笑着将上官瑁所施加的内力接下,笑道:“如此试探我,好玩吗?”
上官瑁随意地笑了笑道:“好玩。”
上官琴则耸了耸肩,将手中布团打开,下一瞬间,脸上淡然的笑意便瞬间凝结。只见他惊讶问:“你怎会有这枚玉佩?”
上官瑁见他如此激动,便皱了皱眉问:“这玩意儿你认得?我之前看这图形像是大炎来仪客栈的标志,但又不大确定,所以来找你这半个大炎人问问,这到底是啥东西啊?”
“这是方来仪的专用玉佩,谁给你的?”上官琴皱着眉紧张问。
上官瑁一愣:“这玉佩竟是方东家的?那我岂不是可以拿着这玉佩到来仪客栈白吃白住?”
上官琴见他答非所问,顿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只见他闪身至案后,一把抓起上官瑁的衣领,边摇晃边嘶吼道:“谁给你的!”
许是难得见到眼前这人如此紧张,方寸大乱的模样,上官瑁大概也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便肃正了面容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方来仪的玉佩会出现在此?你该知道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既然刘媛让你们相信我,你们便不该瞒我才对。”
上官琴也知道自己失态了,便悻悻然缩回手,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道:“来仪客栈是媛媛起意要开的,方来仪只不过是媛媛女扮男装时用的名字,而这枚玉佩她从来不离身的,如今玉佩又是如何到你手中的?”
上官瑁对于方来仪的真实身份有那么片刻的惊讶,但随即释然,毕竟自己和刘媛的体内是现代人的灵魂,女扮男装开店这种事情还真的没什么好震惊的,但他立刻想起今日拿到玉佩的场景,脑袋一转,立刻惊喜道:“是白夫人!那个苏氏就是刘媛!是她把玉佩塞给我的!”
上官琴随即也想到那个身怀有孕的白夫人,顿时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道:“哎呀!我就觉得她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她怎么会跟白冥在一块儿?上官琼月呢?”
上官瑁顿了顿道:“不知道,但至少以今日白冥护着她的样子来看,她暂时不会有危险。”
“嗯,不过我们还是得先派人查清白冥的底细,看他和上官琼月有何渊源,然后再看看要如何与刘媛联络上,顺便还要通知炎之凛一声。”上官琴迅速地说出接下来的安排。
上官瑁立刻道:“我来查白冥底细,你负责联络炎之凛,跟他回报刘媛下落,之后我们再一起想如何与刘媛联络,或救她出来。”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王府。
此时上官琴才一脸淡笑地在案前坐下,提笔书写。
大庭的二月依旧大雪纷飞,冰天雪地里已有不少人开始为生计忙碌,而今日刘媛也起得特别早,但她醒来时却见到白冥,噢,不,是已经恢复本来面目的上官琼月坐在她的床边,而二影则被人挡在门外。
“王妃醒了。”上官琼月轻笑道。
刘媛一脸疑惑地看着上官琼月,眨了眨眼便要起身,却又被上官琼月阻止道:“躺着便好,我来只是要告诉??,今日上官瑁会来白府,??好好在院子里呆着,别乱走。”
刘媛心中激动,但仍轻闭着眼冷哼道:“我也从不曾乱走过。”
上官琼月也不恼,带笑道:“我知道??心念齐王,如今他还在大业城跟我大庭军胶着着,不过我听说他一直派人寻??呢!但我知道你们都希望??能平安生产,对吧?既然如此,便不要做出让我不高兴的事,或是说出让我不高兴的话,比如说,送一只传信白鸽当我的早饭。”
传信白鸽?刘媛皱了皱眉,一脸莫名其妙地道:“本妃不知道什么白鸽。”
“王妃或许不知,但也许??的那位墨侍卫知道,我看他是病好了,闲下来了,所以我想,让他睡久一点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别担心,十天后他就会醒来,但是??听好,这次只是警告,下次我就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一睡不醒了。”
上官琼月竟对墨田下药?他才大病初愈啊!此刻,刘媛藏在被子下的手紧握着拳头,只见她强压着怒意道:“我知道了。”
等上官琼月和她的人都离开后,二影才低着头走进内室,两人一进来便跪在地上道:“婢子知罪,请王妃责罚。”
刘媛视线轻扫过她们,轻声问:“何罪之有?”
“是婢子们怂恿墨田给王爷递消息的。”树影颤声道。
回答二影的是漫长的沉默,二影等了良久迟迟没听到刘媛的声音,便咽了咽口水,抬起头偷偷打量自家王妃,却见刘媛连看都没看她们一眼,只是将目光定在窗外,两人不敢开口,又低下头来。
不知过了多久,二影才听到刘媛缓缓开口道:“我很想见他,也迫切地想离开这里,但是我如今已是怀孕八个多月,想要逃走一点也不方便,万一有一个不好,还会害到亲亲,所以??们的好意我也只能心领了。”
“另外还有件事要??们记住,那就是如今我只有你们三个,撇开主仆不谈,你们也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有事,知道吗?我不想再看到与今日之事类似的事再出现。”
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