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外头通报,伍太姨娘、二夫人及大小姐来了。
众人只见容光焕发的伍太姨娘由二夫人郑氏和刘琦搀着,丫鬟婆子簇拥着走了进来,刘媛见眼前三位女子个个珠光宝气,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心想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她们做寿呢!
等她们拜寿献礼后,便听刘相沉声斥道:“下回要打扮便起早些,别让大家等??们几个。”
屋中众人听了,表情不一,被属落的三人自然面色苍白低头不语,二爷和刘子渊则面色难看,三夫人和刘子正憋笑憋得整张脸都红了,三爷和刘子宣轻咳数声,听得出来声音有些颤抖,大爷表情严肃得盯着二爷瞧,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大夫人则以杯就口静静喝茶,掩住嘴边的笑意,刘媛则乖顺的低着头,嘴不动声色地上扬。
直到刘相轻叹了口气,道:“好了,都别跪着了,起来吧!大家等着吃早饭呢!”众人才到桌边就座。
用完早饭,刘大爷、二爷及三爷便带着诸位少爷到前厅去候着,准备接待宾客,至于女眷则由三夫人王氏带领到后院花厅候着,许氏则领着刘媛到大厨房去巡了一会儿,又一齐回到佳人院。
刘媛知道,许氏应该是有话要对她说,所以一路上也没多问,直等到进了佳人院,许氏才边走边开口道:“媛媛,今日是??第一次见到炎京的豪门女眷,娘相信??绝对可以应付得来,但是,娘还是要提醒??,今儿,张御史一家必定会来,希望??记住,无论如何,来者是客,??身为主人家,千万别落了礼数,惹人笑话,可知?”
刘媛听了,便恭敬地应下,道:“媛媛省得,绝对会谨守一切礼仪,不会做出落人口实之事。”
等进了许氏的卧房,便见林嬷嬷从许氏的珠宝盒里取出一对羊脂白玉玉兰花耳坠子给许氏,许氏又转而将耳坠子挂在刘媛的耳洞上,道:“媛媛,这对耳坠子过去是娘的嫁妆,样式虽旧了些,但看着与??今日的服装相配,就给??戴着吧!”
林嬷嬷取了铜镜给刘媛看,刘媛见了这对耳坠子就喜欢,欢喜的谢过了许氏:“谢谢母亲,这耳坠子很是好看,媛媛相当喜欢,这样看来,媛媛以后就算不戴首饰,来母亲这晃一圈,便能金光闪闪地出去了。”
许氏笑着道:“得,娘改日多给??置办几件首饰,要不以后??非得把我这给搬空了不可。”
“母亲,要不咱们下回一块儿上街去逛逛?”刘媛问道。
其实像刘相府这样家世的小姐少爷们,每个季度都有定额的首饰,这些首饰无非是府里特别请人定制的,论贵重是贵重,论时兴是时兴,但独缺了点精巧特色,但若是到了街上的首饰铺子,却偶尔会掏到些有趣活泼的样式。
许氏知道刘媛提这个意见无非是想出府逛逛,便也同意了。
见许氏笑着应下后,刘媛心里笑开了花,终于争取到二度上街了,这回得看清楚医馆的位置才行。
许氏携刘媛到花厅后,便见花厅布置得富丽堂皇,大红寿字随处可见,整个花厅一片喜庆,还未有人声,便已觉得热闹了。
巳时过半,开始有宾客陆陆续续到也渐渐增多,刘媛低调地跟在大夫人许氏后头,脸上挂着温和得体的微笑,许氏让她行礼,她便行礼,让她问安,她便问安,相当乖巧的模样。
跟在二夫人郑氏身后的刘琦,也遵从着郑氏的要求,每个动作既标准又优雅,脸上也是温顺的笑容。
淮安公夫人看着她温和的模样笑着对郑氏道:“大小姐可真是温婉,又是这炎京有名的才女,光是看着就讨人喜欢,将来哪家讨了做媳妇,那可就是他家的福气了。”
郑氏心下一阵惊喜,这莫不是淮安公夫人有意和她结亲家?于是嘴里越发甜了起来,道:“夫人过奖了,要说才女,府上世子不也是有名的才子?哪家姑娘不爱慕呀?”一旁的刘琦听了,面上一赧,低头娇羞地笑了,心里喜孜孜的。
这时,淮安公夫人看到许氏身后笑容恬静的刘媛,便好奇地问:“咦?吏部尚书夫人身边那位,可是府上二小姐?”
郑氏瞥了一眼刘媛,笑道:“正是,一个多月前才从别院养完身子回来。”
“我记得……有六、七年了吧!身子可好些了?”
“应该是养好了身子才回来的,不过,瞧着还是有些弱不禁风……”郑氏面露担忧道。
刘媛的耳力本就好,方才又特别留意了郑氏这边的状况,所以也将她们的谈话内容听了个真切。
她曾听闻淮安公爷、夫人只育有一子,那便是淮安公世子李方,这位世子今年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公爷夫人现在正满炎京物色儿媳妇,谁若是嫁给李方,就是将来的淮安公夫人。
刘媛只暗道这郑氏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吧?也不管刘媛会不会被公爷夫人看中,便先说她弱不禁风,试想,有哪个人家会要一个身体不好的儿媳妇?郑氏这是在替刘琦预先除掉绊脚石呢!
这时,刘媛见一丫鬟领着一位少妇和一位少女走入花厅,刘媛一眼便认出眼前梳着垂环分肖髻,上着桃红撒花衫,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的少女,就是那位张府嫡女张巧婷,至于站在她身边的那人,则是现任张御史夫人刘氏绮画。
刘媛见刘绮画带着张巧婷向伍太姨娘请安,伍太姨娘笑着扶起她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