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绮画疼痛不堪,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铁梳子在她身上来回往复,所谓的疼痛根本已不足以形容此刻她所承受的折磨。
一趟又一趟的热水再度淋下,她早已痛得失去意识。
“冷水泼醒!”一旁的京兆尹一声令下,已有人提了冷水往刘绮画的脸上泼去,直至第三桶,才让刘绮画清醒过来,但一醒来疼痛又猛烈袭来,只见她张着嘴,眼神惊骇,却什么也喊不出来。
刑台上弥漫着血腥味,有不少围观的人已经被这味道熏得先行离开,剩下的人则被这味道刺激,群情激动喊道‘杀死妖妇!’‘刷死她!’
距离刑台不远处停了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车厢里坐着一位玉面锦衣公子,他身边还坐着两个丫鬟,马车旁站着两三个面色严肃的护院。
待那浓重的血腥味传来,便见那公子眉头一皱,道:“走吧!墨田。”
马车旁的护院应声后,便见这马车缓缓离去。
来仪客栈内,二掌柜正拨弄着算盘,一笔笔地算著帐,这时只见一fēng_liú小公子来到他面前,道:“掌柜的,你家二东家可来了?”
二掌柜因为帐算到一半被人打断了,露出极为不满的表情,准备一抬头就要给来人一记怒瞪,但他头一抬,却见来者是一清秀的玉面锦衣公子,便有些奇怪,这时却见那位公子拿了个玉佩给他,狡结一笑道:“怎么?不识得?”
只见二掌柜看了那玉佩后,一脸狐疑地看向来人,却见前面的小公子低声说道:“怎么?认不得你东家啦?”
二掌柜一惊,他没想到大东家竟会乔装成这副模样,连忙挺起胸膛道:“二掌柜刚到不久,在您的厢房里。”
刘媛笑了笑,收回玉佩,悠哉地踏上了二楼,前往最边间的厢房。
门一推开,便见炎之凛正倚在窗边喝着茶,刘媛带人快速入内,边将披风脱下,边问:“你有何事相商?”
炎之凛坐回桌旁,道:“有关许贤染和秦耀,秦耀已经脱离秦府,投靠到太子之下,如今在太子身边作谋士。”
刘媛一脸惊讶道:“他不是跟四皇子交好吗?”
炎之凛摇了摇头道:“是他爹让他与四皇子交好,他答应不过是因为他想求个官职,但??无心插柳捅出那事后,他被秦家严惩,之后便与秦家彻底决裂了。”
“你怎知?他说的?可有假?”刘媛担忧问道。
“是墨木查到的,总之他已经跟秦家断绝关系,算是个孤儿,他如今想靠自己考取功名,也在这里落脚,再加上都是太子的人,所以跟许贤染交好。”
“那他们为何好奇来仪客栈的东家?”
炎之凛轻弹了一下刘媛的额头道:“这世上谁嫌帮手少?太子也缺人手,尤其是登基后,他需要有人快速稳定朝堂,但要找的人必须是从一而终效忠他自己的,最好的方法便是从这些书生当中寻找了,因为许秦二人都住在此,太子自然会认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太子想插手来仪?他知晓来仪的底细了吗?”刘媛挑眉,其实她不希望自己看中的人才被炎世治挖走,况且这里不只培养人才,更是小型的情报站,怎能让他一锅端?
“可能要等太子亲自派人接触了,才会知道他的意图和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是吗?”刘媛闷闷不乐,一想到自己投了心力建造的东西,也许会被人从中截走,就一肚子郁闷。
这时炎之凛道:“还有,最近大曼和大庭边境动乱,也许不多天就会传来消息,到时我会请旨出征,前去支援北面的炎庭联军,也许会有一阵子不在炎京,我一样把墨田留给??,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