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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正当三个女人在家愁容满面时,依土带来了一些饭菜。
“我娘说你们是无心做饭了,便让我从家里拿些做好的过来。”依土边说边将饭菜都摆上桌子。
“我娘正在家给我爹缝衣裳,等会我娘就过来了。”依土摆好饭菜后,抬头看了小锦一眼,不知为何觉得小锦是不信自己便又加了一句,加完后又见小锦更加奇怪地看了自己一眼,脸儿一热,便红了。
小锦刚开始看依土是因为觉得这拿饭菜过来完全是依土的意思,也许是身为一个未来医者的本能,依土比一般同龄人要心细很多。但她看了依土一眼后,依土立马又说了句似乎不找边际的话让她觉得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又看了他一眼,结果依土竟脸红了。依土脸一红,小锦不知为何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微侧过脑袋,避开了依土的视线。
霞婶哪有心情吃饭,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是典型的弃妇表情,小锦无奈地为霞婶舀了碗鱼汤,端到霞婶嘴边道:“娘,您吃不下也喝点汤,不然哪来的力气和那女人斗啊?”
小娥也劝道:“娘,身子最重要,您喝点。”
霞婶皱了皱眉,推开碗说道:“我吃不下,先放着吧。”
小锦不依,说道:“娘,喝点,这汤肯定熬了有些时候了,看着浓,闻着香。”
依土听小锦这么说,接口道:“婶,小锦说得对,这是鲫鱼汤,我娘熬了半个时辰呢,这鱼骨头都熬化了,您瞧。这汤多白。”
霞婶见依土都开口劝了,自己再不喝就显得有些故意嫌弃的意思了,便接过碗。张口喝了一口,谁知一口没咽下。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滚,霞婶捂着肚子,全吐了。
小娥、小锦吓了一跳,拍着霞婶的背说道:“娘,您慢点喝,这是咋了?”
小锦问:“您是不是太难过了?心情不好,也影响肠胃。”
“小锦说得是。婶,您还得放宽心才是。”依土想去给霞婶倒杯水,但想着是在陆家,不好自己做主。便对小锦说道:“小锦,去倒杯水吧。”
小锦赶紧去倒了。只是折腾了一上午,家里头没有热水,只有冷水。
霞婶喝了一小口,小娥拿笤帚将秽物扫了。
“你们先吃饭吧。我进屋躺会。”霞婶有气无力地说道,今个这样一闹,她真觉得身心俱疲。
小娥扶着霞婶进了屋,再出来吃了饭,待吃好后。小娥又将碗筷洗净,让依土带回去。
“小锦,小娥,你们也别太担心了,根叔只是一时糊涂。”依土临走时说道。
“一时糊涂?糊涂啥?男人都这样,抵不住诱惑。”小锦没好气地说道。
依土低声说道:“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啊。”
小锦没听清问道:“你说啥?”
“我说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啊?”依土道。
小锦哼了一声,说道:“你懂啥?”
依土不服气道:“我不懂,你就懂了?”
小锦本就生气,刚刚只是见霞婶的可怜样,一时间气愤被同情代替了,现在被依土一激,顿时火又上来了,说道:“姐吃的盐比你走的路还多呢。”
“你又来了,啥姐?你是我妹。”依土瞪了小锦一眼,说道,“我看你现在是光长个不长脑,就知道逞能。”
小锦气得跳了起来,说道:“你能耐好,你当好你的沈郎中去,我们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小娥见小锦说得过分了,拉了拉小锦,说道:“小锦,你咋朝着依土发脾气了,他不是一片好心吗?”
依土也不高兴了,说道:“小娥,你别拉她,从小到大,她不都这样,自以为是。”说着,依土气呼呼地走了。
小锦被依土说得目瞪口呆,但看着依土提着篮子走了,心里头忽然又有些后悔,只是她犟得很,自然不会认错。
气呼呼地回了房间,小锦坐在床头生闷气。
小娥推门进去,看着小锦的样子,打趣道:“昨个说我和板子的事你就来劲了,今个自己碰上这事倒是像斗败的公鸡一样。”
小锦白了小娥一眼,说道:“老祖宗,你就笑话我吧,哼,我们现在烦心的事还不够多呀?”
小娥淡笑道:“你这是劝别人有模有样,到了自己身上就啥也不行了。你和依土之间的那点事你不早晚也得去面对?”
小锦嗔怪道:“你说啥呢?我和依土之间有啥事?”
“你呀,唉。依土对你那点心思,现在是越来越明显了。”小娥点拨道。
“依土就个小屁孩,能有啥心思,你也想太多了。”小锦在自己的事上明显采取了逃避的态度。
小娥捂嘴偷笑:“你呀,事情落自己身上就想不明白了。我觉得依土挺好,心细心善,将来会对你好。”
小锦哼了一声,说道:“那你咋没觉得板子不错呢?知错能改,又有毅力,整年地追着你不放。”
小娥拿手指戳了一下小锦的脑袋瓜,娇嗔道:“你这妮子,说啥呢,那能一样吗?”
“咋不一样?板子哥也不错,只是可惜断了条腿。”小锦不服道。
“我才不是嫌她断了条腿呢,我说得不一样是我,我,我心里不是……难道你想换个祖父?”小娥实在是说不出口,说自己心里已经有潘粲了,于是,急中生智换了个说法。
“噗嗤。”小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真是自己的老祖宗呀,还真是有幽默感。
“好了,好了,老祖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