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土奋力地与水流做着搏斗,终于抓住了岸边大树长到河里的粗大树根,然后另一只手抓住了小锦的手,两人就这样在河流上上下下漂浮。
小娥此时也顾不得规矩了,提着裙子努力追着,但她跑步的速度怎么比得上水流的速度,不一会就看不见依土和小锦了。她站在河边,喘着粗气,心就此沉到了河底。
依土死命用一只手抱着树根,一手拽着小锦在和水流的力量做着抗衡。
只是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何况刚刚为了将小锦托出水面他已经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小锦见拽着她的手渐渐松脱,知道依土的力气不够,她开始自救。
水下的流动速度比上面的慢,小锦凭着这点认知以及以前学过的潜水,深吸一口气,然后沉了下去。
依土只觉手上一松,再看小锦沉了下去,吓了一跳,以为小锦被水流冲走了,向远处眺望,想要看清小锦的方向,忽然一个人头在从水底下浮了上来,吓得他以为是水鬼,差点就厥了过去。
当看清是小锦后,依土真是哭笑不得,同时也放心了。
“你会划水?”依土大声问道。
“嗯,我学过。”小锦从水底费力游到大树根边,攀着树根浮了上来,两人一起抱着树根等待救援。
“你水性不错!”小锦赞道。
“啥?”水声太大,掩盖了小锦的声音,依土没有听清。
“我说你水性不错!”小锦扯开嗓门大叫。
“我六岁就开始学划水了。”依土道。
小锦不再说话,现在他们体力耗损的厉害,要是再这样大声嚷嚷,很快就会体力耗尽的。
小锦看着这棵救了他们的大树,觉得树根如此粗壮,应该能够承载他们的重量,于是,便使劲想要往上爬。
依土见状,明白了小锦的意思,便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纵身往上爬,竟真得被他爬了上去。
依土爬上树根后,第一件事便是想把小锦拉上来。
谁知这树根湿滑,小锦刚一半身子露出水面,忽然手上一个打滑整个又滑了下去。
依土吓了一跳,慌忙去抓。
小锦只觉胸口一痛,竟然发现依土的水在她胸口一阵乱摸乱抓,顿时又羞又恼,张口骂了几句,却被灌进了水,呛得她直咳,然而越咳水喝得越多。
依土胡乱抓了几把,终于抓牢了小锦的手腕,然后顺着手腕抓住她的手臂,慢慢将她拽上来。这一次终于成功了。
一离开水的小锦,挥手便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依土瞬间懵了,随后爆发,吼道:“你干什么打我!”
“谁让你抓我胸的,看不出,你还是个小色-鬼!”小锦喘着气,瞪着依土。
“你说什么呢?什么抓你胸?”依土完全不懂。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胸不能随便摸的吗?”小锦教育道。
“男女授受不清我知道,但我没摸你啊,我只是想救你!”依土只是个孩子,哪懂得那么多。
“男孩女孩是不同的,所以不能乱摸的。”小锦慢慢平复下来,见依土右边脸颊通红一片,眼神清澈中又带着不解和疑惑,忽然意识到自己又反应过度了。因为总把自己当做二十五岁,所以当依土的手摸到自己的胸-部时,她才会下意识地觉得这是在侵犯自己。她忘了自己现在是八岁孩子的身子,哪来的胸给人家摸,再说了对方也只是八岁的孩子,他懂个什么,他不顾性命跳下河,只是救自己不是吗?自己这次真是有些过分了。这样想着,小锦便有些不好意思,只好拿男女不同来搪塞自己的尴尬。
依土虽然从小就学医,但也只是学了一点草药知识,他才八岁大,沈郎中自然不会教他关于男女身体结构之类的知识,所以他对男女认知还只停留在那句隐晦的“男女授受不清”上,而且还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能。
小锦这样说,他便有些好奇,忘了小锦刚刚打了他的事,问道:“有什么不同呢?”
小锦一愣,抽动嘴角,尴尬笑笑道:“小屁孩,回去问你爹,你爹不是郎中吗?他最清楚不过了。”
依土还欲再问,却发现这树根似乎有些晃动。
小锦也感觉到了,回头一看,发现这树根泡水里久了已经开始腐烂,两个孩子爬了上去加速了断裂,加上流水的冲击,树根已经快要断了。
“啊!树根要断了。”依土吓得大叫。
小锦也吓坏了,但她毕竟是成年人,大喊一声:“趴下抱牢树根。”
两人迅速趴下,手脚都缠住了这根树根。
“啪……哗……”树根断裂,被流水迅速冲走了。
两人紧紧地抱着树根,随着水流漂了下去。
颠簸让两人几次都险些掉到水中。
死死地、紧紧地抱着树根,不知漂了多远,忽然一个落差,两人随着树根一起掉落了下去。
“啊……”尖叫声后便是噗通一声的落水,然后沉了下去。
好在两人都识水性,下沉到一定深度后,又都奋力浮了上来。
这里是一个小小的水潭,离上面的河流有两米左右的落差,在下去河水便没那么急湍,而是潺潺流着。
水潭也不深,若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大概只到胸口。
小锦却踮不到底,依土也是,两人只能一起游向岸边。
一上岸,筋疲力尽的两人便仰躺在岸上,喘着粗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小锦一遍喘气一遍感叹。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