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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和氏璧的加更。
“请您付了钱再走!”
“哎,您慢走,这两匹布您先给了钱,我再给您包起来。”
“李掌柜,这位大婶要六尺红绢,剪刀在哪?”
“您不给?那对不住嘞,不给就拿,那是抢!”
就在李掌柜进退两难,两边都顾不上时,不知哪里冒出了几个训练有素的伙计,拦着一个个起了歹心,抱着布匹就想跑的客人,软硬兼施,让他们付钱。
大多数的人本就是来买布的,并不是来抢的,也不过是一时受人蛊惑起了贪念。反正是见着有人拿,他也跟着拿,现在人家店里拦着让给钱,自然不会不给。
当然也有脸皮子厚耍无赖,说给过什么的,那些伙计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两句话一说便要报官。
这趁火打劫本就理亏,如此一吓也就给了。
至于为首的那几个,小锦早就盯好了,给两个壮实的伙计使了个眼色,瞬间就将那个挑事的拿下了。
“李新筹欠了我五百两银子,我拿他几匹布怎么了?”那人被按在地上,脸儿贴着地面,却还在狂妄地叫嚣。
“一笔归一笔,您说李掌柜欠您钱您就怂恿着大伙白拿,那我要是说您家欠我条命,我是不是现在就能剁了您?”小锦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那人听了小锦的话,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安静了。
抬着李婶嫁妆的两人也被拦了下来,李掌柜扶起自家娘子,走到小锦跟前道谢。
“小锦,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喊了你店里的伙计出来帮忙,我今个可就什么都没了。”李掌柜也是四十好几的人了,但遇事儿却不冷静,这会子是灰头土脸的。一脸的沮丧。
“李叔,现在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这些东西您点点,可有错处?”小锦指了指那些伙计正在收钱的布料。
“不用点。不用点,今个本就是贱卖了。可惜了这些都是上好的料子呀。”李掌柜捡起脚跟下的一块苏绣帕子,上面的喜鹊报春绣得是栩栩如生。想到自己辛苦半辈子积攒下来的家业,顷刻间就没了,李掌柜老泪众横。
“李新筹,哭也没用,谁不是要讨生活的,你先把欠我的五百两还上,要不然,这箱子东西我们今个必须抬走。”两个抬箱子的虽然被拦下了。但依然是理直气壮。
也是,李掌柜欠着他们的钱呢。
“就是,就是,还钱,我这还有五百两呢。”被按在地上的人又开始喊了。只是口一张,竟灌进满口的沙来。
“呸呸呸!天杀的,现在欠债的倒比讨债的凶了,这是什么世道。”那人吐了沙,又气又恼地喊了一句。
“小锦,先放开他吧,怎么着也是我不对。”李掌柜生性懦弱。今个的事怎么说他也觉得是自己理亏,所以只希望小锦能放这人一码。
小锦本就是助人为乐,没道理惹事上身,既然李掌柜开口,她就让伙计松了手。
那人一离了禁锢,立马跳将起来。指着小锦的鼻子骂道:“你个臭丫头,敢让人打我,看我不报官,封了你的铺子。”
小锦冷哼:“你唆使他人强抢店铺,也不知道谁的罪会重点。”小锦现在根本不用担心官府会对她怎样。朱胖子那么一闹,恐怕官府和乔老爷、朱夫人一样认定她是有背景的了吧。官府这时候还给到她拿巡视?除非那知府老爷真得脑残了。
“这么多人可都看见了,明明是你打我了!”那人自然是不依不饶,慌得李掌柜上前劝道:“王兄,您消消气,这都是误会!”
“误会个屁,李新筹,我是看你平时是个老实的,这才将银子给了你。可你呢,拿着我们的银子去赚钱,现在说没就没了?你真当我是傻子啊,别的没说的,快还钱。”姓王的一挥手就打开了李掌柜伸过来的手,气势汹汹,吹胡子瞪眼的朝李掌柜吼道。
“王兄,你也看到了,我哪来的钱。今个来了那么多债主,刚刚卖的布料钱都被他们拿走了,我哪里还有剩的。”原来矛盾之所以突然激化,是因为前面几个债主势力大,李掌柜的布料一卖了钱,他们就给拿走了,剩下的布料这姓王的,和那两个抬箱子,看着怕是拿不到钱了,这才两个去后院搜刮,一个就想趁火打劫。
这些人哪,果然都是欺软怕硬,抢不过那些势力强的,就来欺压软捏一些的李掌柜。
也幸得李掌柜一双儿女都给送回了老家,要不然,被这些如狼似虎的人给抢走卖了咋办?
“你把钱给李叔还不是贪图那么高的利息,要不然你还是做善事啊?”小锦冷言冷语地点破了这些人的心事,一时间,三人脸色微微变了变。
“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姓王的总是一副天地间他最有理的样子。
“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不是还有句话叫投资有风险,入股需谨慎吗?你赚钱的时候也没说谢谢李掌柜,乍一亏了钱就来讨债呢?做生意投资有赢就有亏,看你长得是知书达理,说得话却狗屁不通。”小锦随口骂了句,惹得围观的人群哄声大笑。
金兰饰品屋的伙计看着自家漂亮女掌柜忽地蹦出这么一句话,登时哭笑不得。小锦嘴上骂了个痛快,心里头却想还好小娥不在,不然可得拎她耳朵了。
“你,你,你一个姑娘家,口暴粗话,还有没有廉耻了?”姓王的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手指着小锦直哆嗦,差一点被气得说不上整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