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绯色比文采,他们竟然就此同意了,只是认为她一人想要胜了他们这些人,简直是妄想,在做梦呢?都不相信,然而真当她做出了他们都无法做到的事情,那首诗,是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都相信着是她自己作的,因为这股不信任,到后天的狂喜,这首诗,淋漓尽致的表现了人生的起落。他们在讨论半天,解析过后,都不觉着她有这种雄心壮志,能作出这首磅礴的诗句来。
这才是他们的好奇之处,这首诗如挟天风海雨向他们迎面扑来。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黄河源远流长,落差极大,如从天而降,一泻千里,东走大海。这是形容她的人生,还是她的起落。想起贵绯色的名声,和原先的淑女,将军在世时的风光,他们竟然觉着有一种深有体会的感觉。
如此壮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穷极,上句写大河之来,势不可挡;下句写大河之去,势不可回。一涨一消,形成舒卷往复的咏叹味,是短促的单句。紧接着,“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果说前二句为空间范畴的夸张,这二句则是时间范畴的夸张。悲叹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伤老大,却说“高堂明镜悲白发”,一种搔首顾影、徒呼奈何的情态宛如画出。将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过程说成“朝”“暮”之事,把本来短暂的说得更短暂,与前两句把本来壮浪的说得更壮浪,是“反向”的夸张。
但是,作这首诗的人,她父母双亡,这句悲白发是如何来的,就成为了他们首要的猜测。可是贵绯色父母双亡,除了一个太后姨母,就再也没有亲近之人,如何能悲白发。而她自己也是二八年华,正是青春最美好的时候,这时候可以嫁人,生孩子,她的一生属于刚刚开始,如何得来的悲白发。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想不通呀!这个开端可谓悲感已极,却不堕纤弱,可说是巨人式的感伤,具有惊心动魄的艺术力量。他们想不通,这首诗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
表现豪迈诗情,同时,又不给人空洞浮夸感,其根源就在于它那充实深厚的内在感情,那潜在酒话底下如波涛汹涌的郁怒情绪。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穴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有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
他们不相信,一个闺阁中的女子能有如此的见识,能在一首诗中表现出如此文采。
所以,就算后面绯色拒绝了他们的问话,交流,他们也不在意,研究这首诗中的意境。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什么意思,她要表达的是什么。然而如此绝的一首诗,她竟然作出来就说忘记了,这让他们诧异的同时。也对绯色的好感消失的一干二净,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文人的行为。若是绯色听到众人的心里话,会耻笑一声,然后答“我本来就不是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