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采立即打断他,“不就是件小事!那你的意思就是我郁采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理取闹,泼妇骂街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莫非,我告诉你,重色轻友也要有个限度,不然总有你后悔的一天”。
莫非悻悻摸摸鼻子,看郁采咄咄逼人的样子怎么着也是她占上风啊,他怎么就重色轻友了,再说他跟郁采,也算不上“友”吧?
乔佳见莫非被堵得说不出话,立即尖声道,“郁采,你说话注意点!”
郁采再度冷哼,“怎么敢做不敢认么,再说我这个旁人都没觉得有什么丢脸的,你丢脸什么,莫非哪里配不上你了,是脸蛋还是身材?”
乔佳见郁采越说越不像话,气的脸颊通红,“郁采你说的什么话!”
这边何其见话题越扯越远,事情越来越大,整个班的人都在看着三人吵架,着急起来,心想怎么还不上课,要不要去叫班主任处理一下,这么想着眼神不由地便往门口飘,这一飘竟然发现语文老师竟然笑嘻嘻的站在门口,似乎看热闹看的正起劲,原来郁采和乔佳开吵没一会上课铃就响了,不过刚开学班上热闹,没有人注意到,后来郁采几人吵的过于专心,自然没有发现老师来了,班上同学大多数看的起劲也没有发现,少数发现的见老师都没有发话,自然也各怀鬼胎的乐得看热闹,几个有责任心的班干原本是想通知老师的,可被语文老师在门口一堵,想着语文老师虽不是班主任,但也是老师,有老师了自然没他们什么事,于是也接着看热闹,毕竟高中生活太过乏味,这样的机会很少。
但何其作为当事人之一,自然没有班上同学的觉悟,也没有让语文老师继续看热闹的孝心,立即高声喊道,“老师!”
这么一来,郁采和乔佳俱是一惊,也忘了架还没吵完,齐齐向门口看去。
语文老师很是惋惜戏演到半途竟然中途休息,不过到底还记得自己老师的责任,笑容满面的走上讲台,“我这才发现原来我们班同学的口才都不错啊,”向郁采瞟去含义极为丰富的一眼后,又加道,“特别是郁采同学,果然拿得起笔杆子的人嘴皮子也定然差不了”。
郁采见自己泼辣的样子被最喜欢尊敬的语文老师看了去,已然后悔不迭,又被他这么一打趣,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钻才好。
“好了,上课了,同学们都坐好”。
郁采僵着身子站在过道中不动,乔佳不愿在老师面前再起争执,只好让到里面。
等所有人坐定,班长的起立坐下也喊过之后,郁采立即举起手。
语文老师含笑点点头,“有什么问题?”
郁采站起来,犹豫了一会,果断道,“老师,我刚才气极了,丧失了该有的风度,更是没能就事论事,对本应该团结互助的同学进行人身攻击,其实,都是我自己捕风捉影,无事生非,在这里向老师和同学们道歉,希望你们原谅,”郁采说着先向语文老师弯弯腰,又转身朝身后弯弯腰,当然跳过了身边的乔佳,她并不想因为自己而将莫非和乔佳的事捅到班主任那里,而且她也不想莫非有麻烦。
乔佳暗自咬牙,好吧,郁采,所有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我们还说什么?
而莫非此时显然没有作为一位私事都捅到老师那里的落败者的自觉,郁采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他偏袒,而现在,她是在帮乔佳,还是自己?莫非嘴角懒散的笑容多了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语文老师笑笑,“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坐下吧”。
“那其他老师那里?”
语文老师指指自己的嘴,“我的嘴很小,没有郁采同学那么厉害的嘴上功夫”。
既然语文老师已经保证了不会乱说,语文老师讽刺她一边嘴大乱说话,一边又想做好人,她也只好认了。
语文老师若无其事的开始上课,郁采的思绪却飘远了,这下自己一直低调的形象算是彻底打破了,不知道班上同学会怎么想自己,以后又会用什么眼光看自己,呃,还有费远帆,就算自己现在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但也不希望自己在他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下课后正不知如何自处的郁采被顾月月一个手势招到了走廊,郁采顿时大为感激,果然还是朋友贴心啊!
最后一节课是政治,放学后,郁采朝顾月月点点头,便往办公室冲去赶在老梅回家前截住了他,戴着口罩低沉着声音说自己生病了,要请一个星期假。
老梅对她请的时间过长很不满,只说给三天假,又问郁采怎么又感冒了。
郁采凉凉说自己被祈书凡拉去爬黄山吹风冻着了,今天硬撑着来上了半天课,结果病情加重,只好回家休养。
老梅自觉理亏,不再纠缠,嘱咐郁采好好休息,匆匆走了。
由于全校都在上课,没有空教室,郁采只好在宿舍窝了一下午,到五点半时准时出门去十二班给祈释之补课。
不想刚进班就见何其也在,郁采此时最不想见的除了乔佳就是他,装作没看见径自坐到祈释之身边翻开书本。
本来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闹成那样,何其也很无趣,见郁采不理他,谄着脸道,“你感冒还没好,梅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