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过去后,郁采又恢复了自己宁静有序的生活,除了小白脸一看到她就露出一脸“我知道你的秘密”的**笑容外,其他一切都很好。
一个星期后,一年一度的校运动会开始了,郁采是个运动白痴,自然没她什么事,可不想却被老梅钦点为班级通讯员,跟乔佳和高中时期的死党之一顾月月一起负责报道本班的英雄事迹。
这样幼稚的事郁采自然没有什么兴趣,还不如想想她的购房大计来的实惠,好在乔佳爱出风头,顾月月身为语文课代表写起稿子来也是好手一把,郁采也就落得偷懒了,坐在观众席上听听八卦发发呆,倒是难得的悠闲时光,其间只站起来去看了莫非的一场二百米冲刺。
第三天上午,郁采正在感叹自己无聊幸福的时光快要过去时,小白脸兴冲冲的跑过来让她去看祈释之的跳高比赛。
郁采没想到祈释之竟然跳高还有两手,也就跟着去了。
比赛场地早就围了一群人,其中最显眼的当然算是一身运动服,越发显得青春靓丽的夏韵韵。
夏韵韵竟然还记得郁采,看到她极为灿烂的打了个招呼,信誓旦旦道,“放心,祈释之一定能拿第一的!”
郁采倒有点被她的劲头和小女生情怀感染了,也灿烂的回了她一笑。
杆子一截截升高,祈释之精致的脸比平时多了几分凝重,反倒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郁采不时听到小女生们好帅的惊叹声,嘴角不自觉带上笑容,年轻真好,即便自己回到十五岁,可当年的少女情怀也永远回不来了。
比赛以祈释之毫无悬念的胜利结束,夏韵韵脸上的笑容更为灿烂,急忙跑过去递水递毛巾的跑上跑下忙活。
郁采嘴角的笑容加深,这就是当年自己选择做高中老师的原因,看到的永远是昂扬的青春和灿烂的笑脸,年轻,多好啊!
“笑什么?”
“呃——”
何其愣了愣,“你笑的——”
郁采被突然凑近的脸吓了一跳,急忙后退数步,警惕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小白脸站直身子,抱着双臂,“你笑的真奇怪”。
郁采不答,仍是警惕的瞪着他。他也不在意,深思着开口道,“你刚才笑的样子让我想起长辈看到儿女时的笑容,欣慰,带着宠溺……”
郁采心惊他的敏锐,立即打断,“不好意思,我想我不得不指出一个事实,你,真的不适合走“穷摇”路线,要知道,并不是每个男生都适合做马景涛的,”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小跑着往观众席而去。
自从那天之后,本来就躲着小白脸的郁采更是避之唯恐不及,不过都在一个班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加上那家伙似乎对她这个伪萝莉颇感兴趣,每天总要打好几个照面。
不过说到抬头不见低头见,郁采手中捏着名单惊叫失声,“费远帆!”
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郁采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角落处一个男生站了起来,“什么事?”
郁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神经,严肃道,“今天别忘了打扫卫生”。
眼看同学们又恢复到相互问候的状态中,郁采迅速在黑板角落里写下四个名字,包括那个让自己失控的三个字“费远帆”。
上课铃响了,周围的人开始大声朗诵起来,郁采对着一本数学资料做严肃思考状,心思却早已飞到那个叫费远帆的男生身上。
郁采对费远帆的印象起于高二下学期的某一个午后,穿着大红外套的费远帆在走廊里跟几个男生玩着球,嘴角紧紧抿着,白皙秀气的脸在太阳下散发着浓浓的书卷味,无框眼镜让他多了几分风度翩翩的意味,一时间,郁采头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诗经里的那句,“有匪君子,如圭如璧,既得君子,云胡不喜,既得君子,云胡不喜……”
从此郁采多了个业余爱好,每当累了倦了烦了,都会偷偷朝费远帆的方向看两眼,仿佛会从中汲取到力量,那时候的心思真的很简单,只单纯想看看他,看看自己心目中完美的君子形象,当然也许王子形象也兼而有之。
大学时期,小小的心思也曾想过靠近这般温润君子,但更多的却是恐惧,恐惧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看到的表象,一旦自己深入了解他,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也会在同一瞬间倒塌,终于,在有一天不经意得知他极其讨厌看书时,郁采立即放下一切心思,不再接触跟他有关的人和事,只为保持自己心目中的完美……
在高二之前,郁采并不知道自己班上有他这个人,或者说知道了,在她这个劳动委员眼中,也不过是另一个需要尽打扫义务的人名而已。因此今天猛然看到他的名字,郁采才会大惊失色,不过幸好自己还有点急智,这才遮掩过去,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希望在他心中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面前的书猛然被抽走,郁采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iamsoy,si……是你!”
“不然你以为是谁,老梅?”
郁采没好气的坐了下来,在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下课了,“整天吓人很好玩?”
“是挺好玩的,”小白脸弯下身子,趴到郁采桌子上,“你今天早上——”
郁采砰地站了起来,这家伙太敏锐,以前自己避着他果然是上上之选,但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一时间,郁采的大脑运转堪比奔腾六代。
“你今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