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水曜来到广州,径直来到红街。三太子已经按照凌水曜的吩咐在红街拐角的对面租了间房子。
“怎么样?”
“老六没有出现,我就更看不到什么了。你在这里呆一天,看看有没有你认识的人,要是没有,我还想盯老六,他觉得是条最直接最有价值的线索。”
三太子说得没错。凌水曜坐在窗前,看着街口的人群:“你休息吧,累了这么多天。”
三太子站在窗前活动筋骨:“我累是应该的,我就是靠这个混饭吃的。”
“我让四太子去做另一件事了,他告诉你了吗?”凌水曜问。
“说了。你让我们兄弟给你办事儿,那是看得起我们······”
凌水曜匆匆看了眼三太子:“你也开始恭维人、溜须拍马了?”
“我什么时候干那事儿?我说的是真话,发自内心······”
“老六来了。”凌水曜看到老六兴高采烈地往对面的公寓走去。
三太子在一旁解释:“他上次也是进的那个公寓,出来之后我感觉他就现在的样子,特兴奋。那天天晚,我看不清楚。”
凌水曜看了下时间,十七点零五分:“上次他是几点来的?”
“大概是······等一下。”三太子从衣袋里拿出本小册子:“十八点二十二分!四天前。”
“出来的时间?”
“十九点三十六分!”
一个多小时。
“上次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我也怕打草惊蛇,没敢离他太近。就是觉得他出来的时候不慌不忙挺高兴的,应该是认识里面的人。从这里出来以后,他就没再打工,住的地方也换了,从条件差的工棚搬到了一家全国连锁的酒店,虽然不太贵,但一个月没有万把块钱收入的人是不会长期住在那里的,另外,一日二餐都是高级饭店······”
“会不会是偷来的?”凌水曜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老六。
“我也这样想过。可第一,这里没人报警,第二,他出来的时候不慌张,很从容,感觉他浑身散发着欢乐。”
凌水曜不能肯定那个侧面是倪施洛,他过来就是想第一时间见证。如果老六出狱就来找倪施洛,那么,九年前的意外就一定和倪施洛有关······
时间一点一滴地走着······
已经二十三点了,什么人也没出现。凌水曜和三太子只好休息。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两人继续轮流盯人。终于,下午十七点以后,老六出现在红街拐角,径直向对面的公寓走去。
凌水曜和三太子边穿衣服边盯着公寓大门。
只过了二十分钟,老六便出来了,好像在骂骂咧咧的样子,不小心撞到路人,气急败坏跺了路人一脚,横横地走了。
凌水曜和三太子交换了下眼色,兵分两路,三太子跟着老六,凌水曜来到对面的公寓。
凌水曜对门卫随便说了个公寓号,做登记时记下了老六刚才要找的公寓门牌。
敲门,门开了。一个五十岁的女人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找关斯培。”凌水曜觉得关斯培的名字挺正经的,借来用一下也未尝不可。
中年妇女略皱眉头:“关斯培?对不起!我昨天才搬进来。”
凌水曜保持微笑:“是吗?请问,您是通过哪个中介租的房?谢谢!”
老女人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凌水曜。
凌水曜解释道:“关斯培是我姑夫,和我姑姑生气,离家出走。前些这里。我就是想劝姑夫回家。”
“这样啊。世纪中介,就在红街的尽头。”这么体面的男人,她压根儿就不应该怀疑。
“谢谢您!”凌水曜道谢。
凌水曜离开公寓,来到红街尽头的世纪中介,中介的人拿出登记本,凌水曜的心差点跳出来:是倪施洛!除了手机号,还有身份证复印件。
凌水曜默读了两遍,记下了手机号。走出中介,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记在脑子里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很遗憾,关机!
凌水曜将手机号存起来,买了啤酒,回到三太子之前租的房间,静等三太子的消息。
二个小时后,三太子回来了。看到桌子上的啤酒,一口灌下一整罐。
“老六退了酒店,找了间便宜的房子住下了。”
三太子看到凌水曜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怎么?你那里有所发现?”
“老六是去找倪施洛了。可倪施洛退了房,不知去向,手机关机,应该是换了手机号。”凌水曜回答。
“真有你的,去了一次就找出重要的东西。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凌水曜的心情略显沉重:“我是撞运气撞到的,没有你前面的铺垫,我能找到那间房?”
“你确定是倪施洛?”三太子问。
“嗯。我看到中介上她租房子时的身份证复印件,是她。”
“那我们往下怎么办?”
“你继续盯着老六。记着原则,找到老六或者倪施洛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我们要的是老六和倪施洛在一起的照片和重要的对话内容或者是黑暗的交易。没有这些,他们的人生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老六既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倪施洛,那他一定还能找到她。尽量不要让倪施洛看到你。我得回去了,家里还有要紧的事情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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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雪翻遍了阿唐拿过来的经他过滤的水城私家侦探资料,挑了二个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