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郭化元府中突然出现一帮强盗,郭小丫发现竟是打劫马庄的刀疤脸等人。她便偷偷溜出郭府,奔到市坊的交椅店,向马周和李白璧报告消息。
三个人在市坊内商量怎么对付强盗,马周建议放他们离开荏平,在半道下手。李白璧坚持在荏平动手。当时双方意见相左,还发生了小小的争执。
今天广文馆又突然发生这种事,马周凭着感觉推测,大概有强盗在郭府被人杀掉。那人与强盗一番打斗,杀掉几个人后,自已也受了伤,才不得不匆匆逃遁。自已也与强盗干过仗,见过强盗们的罪恶嘴脸,郭化元才怀疑是自已下的手。
结果,郭化元带兵到广文馆一番检查,左祭酒等人为自已作证,有不在场的证据,而且自已身上完好无损,并没有受伤的迹象,他才不得不放自已一马。
但是,暂时放过不代表不产生怀疑。那人做事太鲁莽了些,如今打草惊蛇,引起郭化元的警觉,日后办事将更加棘手。
马周觉得,当时自已确实在喝酒没机会下手,郭小丫身处险境不敢动手,李白璧艺高人胆大,下手的人非他莫属。在市坊商量对策时,他与自已的意见就不一致,非要坚持在荏平向强盗开刀。现在惹出大的乱子,看他怎么收场?
广文馆众人一大早经历一番鸡飞狗跳墙,闹得人心惶惶,坐立不安。非常时刻,需要安慰学子们受惊吓的心,左祭酒和高司业一齐上阵,轮番向学子们讲解安抚。
马周闲着无事,大摇大摆离开广文馆,向市坊方向走去。
来到市坊,李白璧已经打开店门,正-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他脸色依如往日,看不出任何动静。一见马周竟然来了,他奇怪问道:“你不说一般情况不来这里嘛,昨天刚来过,今天怎么又来了?”
“一般情况下我不来,现在是二般情况。”马周笑呵呵走内店内,看着李白璧挺拔的身体问道:“咱们经营的可是椅子店,放着一大堆椅子不坐,干吗站着呐?”
李白璧不动声色,淡然回说:“天天坐,早坐烦了,站一会儿休息休息。”
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件,差点把命丢在郭府,他还能保持这份镇静,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悍,可谓是万里长城永不倒。既然他想演戏,马周也乐意继续演下去。
马周若无其事走到店后面,搬起一把椅子,坐在李白璧身后,突然指着他的屁股一声惊叫:“唉呀呀,白璧兄的裤子上面怎么有血迹?难道像娘子一样来了癸水(月丶经)?”
李白璧心理素质再强大,被人发现这个天大的秘密,也禁不住吓一大跳,挺拔的腰竿扭得像软糖,赶忙看自已的屁股。左看没有血迹,右看还是没有,才放了心:“贤弟这般喜欢说玩笑?不要取笑愚兄了。”
“你看不见嘛?”马周十分认真地向上抬抬手指,指着屁股以上,腰部以下的一块地方:“就是这里啊!你看不到的,要不我给你指一下?”
李白璧又像扭股糖扭身猛看,还是没有任何血迹,大概发觉马周还是在取笑,就不理会他了。其实这时,他再也淡定不了了,心已经跳成一团。掌柜听说什么事了么?今天的举止如此反常?
见李白璧的反应不像往日淡定,马周觉得推测的肯定没错。昨晚在郭府行凶的人一定是李白璧,要不然为何不坐椅子非要站着招呼顾客?
趁李白璧不注意,马周冷不丁朝他左面的屁股上使劲捏了一把,嘴上还笑着说道:“哪里啊,哪里啊,就是这里啊!”
“唉呀,别闹!今天贤弟为何如此反常?接二连三戏弄愚兄?”李白璧捂住左边的屁股,并不像预料中的那样一窜老高,而是平静地转身看着马周,脸色就有些生气了。
“没事了,没事了,我看花眼了,不是这里。”马周强笑解释道。心里却连续猜测,肯定不是左边受的伤,应该是右边的屁股。可是已经找借口试探过左边了,下次用什么理由再试探右边的屁股啊!这可是难度非常高的一个问题。
脑袋一转圈,鬼点子又冒出来一个。
马周起身离开交椅,走到柜台前,双手背在身后,与李白璧并肩而立,这样左手离李白璧的右臀就更近一些。然后问道:“白璧兄,实话告诉我,你对待郭小丫的感情,属于心生倾慕多些,还是可怜她的身世才愿意出手相助?”
李白璧扯扯嘴角,淡然一笑道:“理由很重要么?我以为,不论是可怜她,还是心生倾慕,这都只是事情的缘起。关键是看最终结果,帮她才是我唯一的目的。”
“难道白璧兄不想知道,我心里是怎么评价她,对待她的感情属于哪一种么?”马周问道。
“你也从来没有向我说过心里的秘密啊?我哪里知道。贤弟若是觉得闷在肚子里不讲不快,愚兄还是愿意听一听的。”李白璧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
“实话告诉你,我对她的感觉就是——这个目的!!!”
话说到一半,趁李白璧支棱耳朵注意听,全身没有任何防备下,马周冷不丁伸出左手,在他右边屁股上又使劲抓了一把。心里还一阵冷笑:我让你给我装蒜,明明屁股受伤不敢坐椅子,还装得跟奥斯卡金像奖影帝似的。
“哎呀!!!”李白璧一跳老高,捂住右边的一半屁股,痛得呲牙咧嘴:“原来贤弟喜好这口啊?可惜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外面还有很多顾客看着我们,千万不要再闹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