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华龙和程月如被敲门声吵醒。
程正龙一边敲门,一边喊道:“爸,妈,我去学校了。”
李华龙和程月如醒来后,对视了几眼,二人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程月如望着房门喊道:“你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我知道了,再见!”
片刻之后,李华龙嘀咕道:“应该让他请几天假,我想和他好好聊聊。”
程月如展颜笑道:“以后又不是见不着面,急什么啊?!”
“呃!”李华龙应了一声,问道,“他怎么去学校啊?”
“他会请葡萄园的员工帮忙开车送他去旧金山,到了旧金山市区,他可以乘坐巴士去学校。”
“纳帕不是一个县嘛,县城没有汽车站?”
“有啊,但不是很方便。”
李华龙点点头,凝视程月如片刻,含笑问道:“月如,你说你傻不傻?”
“我傻!”程月如抿嘴一笑,她知道李华龙说这话的意思,指她不应该隐瞒生子一事,“那你说,你有没有亏欠我?”
“亏欠了。”李华龙将程月如抱在怀里。
二人沉默了好一阵,李华龙低声问道:“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我想让你以后天天陪着我,呵呵,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李华龙松开拥抱,含笑打量着程月如的脸庞,说道:“你还是和我一起去香港吧,虽然我有其他妻妾,但我保证我以后陪你的时间比她们更多。”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遭人嫉恨。”程月如微笑道,“再过几年,正龙娶妻生子了,我可以帮他带孩子,我就不会觉得空虚寂寞了。”
“这些年,你觉得自己空虚寂寞吗?”
“还好。”程月如淡淡说道,“肚子饿了吗?”
“有点饿了。”
“那我们起床洗漱吧,吃过早餐后,我带你四处转转。”
半个多小时后,李华龙和程月如吃过早餐,坐在翡翠湖旁边的凉亭里聊天。
闲聊了一会儿,李华龙底气不足地问道:“能给正龙改名字吗?”
程月如微微一愣,含笑问道:“你想让他跟你姓?”
“我是这么想的,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的。”
“我没有嫁人,如果他愿意,他可以跟你姓。”
“如果他跟我姓的话,那名字也该了,更名为李盛龙,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还行吧。”程月如微笑道,“我知道你的儿子的名字中都带个‘盛’。”
“不仅我的儿子,我大哥和四弟的儿子的名字中都带‘盛’字。”
“之前就有一个问题,你家里有二哥?”
“没错。我二哥是华共,抗日战争胜利之前,他就加入了华共,华共解放魔都之前,我爸带着家人来到香港,这些年,我家人和我二哥都未联系过。”
“这样啊……他是否还活着,你知道吗?”程月如问道。
“你想帮我找我二哥?”李华龙反问道,不等对方回答,继续说,“我知道你父亲是谁。”
程月如淡淡一笑,说道:“你无需我帮你,你可是大资本家,如果你想找华共政府帮忙,找到你二哥一家人,并接他们到香港居住,并不是一件难事。”
“可能吧。”李华龙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华共政府发生了一些变化,我感觉神州大地要发生巨变了,过几个月,我会委托华共政府寻找我二哥一家,至于要不要借我二哥一家到香港居住,要看他们自己的想法。”
“你很关注政治吧?”程月如微笑问道。
“一位成功的商人多多少少肯定会关注政治的。”李华龙笑呵呵道。
“一九六七年的时候,香港很多富商地价卖掉香港的家业,移民海外,而你大量买入,当时,你是怎么想的?”程月如好奇问道。
“看来你对我挺关注的。”李华龙笑了笑,答道,“我觉得当时的华共政府收复香港的可能性不大,虽然存在风险,但看到当时股价暴跌,房价暴跌,地价暴跌,我忍不住出手了。”
“前几年石油危机,对你的影响大吗?”
“挺大的。”李华龙点头道,他这么说并没错,第一次全球石油危机对他的影响是挺大的,他投资石油期货,以及投资黄金,获得丰厚收益,大部分人资产缩水,而他大幅提升了。
“你对自己拥有的财富,知足吗?”程月如含笑问道。
“有知足的地方,也有不知足的地方。”李华龙笑了笑,见到程月如脸上挂着不解的表情,解释道,“我和很多商人不同,我的工作时间并不是很长,我不愿意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你旗下那么多公司,给你打工的人少数有上万人,你想亲力亲为也不可能。”程月如插话道。
“没错。”李华龙笑着点点头,“虽然我现在经常主动去想一些赚钱的法子,但这不能说我不知足,人活在这世界上,总要找点乐趣。”
“你把赚钱当成乐趣?”程月如笑了起来。
“合法赚钱,你不觉得挺有趣的吗?”李华龙反问道,笑了笑,继续问道,“你把经验葡萄园和葡萄酒厂当成自己的事业吧?”
“算是吧。”程月如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这份事业,我会觉得生活很无聊,可能吃饭都吃不香。”
闲聊了几句,程月如微笑道:“你说你两个年龄最大的儿子,一个在剑桥大学读书,一个在哈佛大学读书,看来你的孩子教育的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