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满那个贱人,七年前一声不吭的走掉,消失得无影无踪。律辰当时为了找她都找的发疯了!他那段时间过得有多么颓废你不知道!在外面醉生梦死和人鬼混,谁的话也听不进,差点把十几年努力的自己和自己的前程毁得分毫不剩!
“而简伯父,被这样的律辰伤透了心,一家人从前本来就不富裕,简律辰就是他们所有的希望,可是一个鱼小满,一声不响地离开就这么毁了他的儿子!……你知道律辰至今是单亲吧?可你知不知道,简伯父,就是在找律辰的途中出车祸去世的!”
“那个雨夜里,伯父送去抢救无效,伯母心脏病也被刺激发病,你知道这件事过去了多久……律辰才回过神来吗该?
“所以他至今才一直处于游离状态,因为这件事,他一直不能原谅他自己!就算爱不上我纪潇黎,也绝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选择鱼小满!”
失去理智的纪潇黎,在厕所里就对着秦寿吼出了一番话。
纪潇黎眼神怪异声音尖细,她说出这一切时脸上是怨毒的神色。神情很是激愤,因为当年,她是亲眼见证简律辰这段生活的人。
一刹那,秦寿站在原地不动了。
这条信息就像是工程设计上的某个他忽略掉的问题房梁,在他毫不知情情况下搭在建筑里,然后在建筑建成的时候轰然倒塌的场景一样,倒地之声犹如雷鸣!
刹那间他感觉双腿灌了铅,提不起来。秦寿的神色愕然,看着眼前的纪潇黎,显然是不敢相信这一切蹂。
鱼小满和阿辰之间,真的有这么一个症结在吗?
……秦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和阿辰真正熟识是在大二,而大学之前的简律辰,他丝毫不知。
鱼小满七年前不告而别,然后去了美国……可是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鱼小满显然之前告诉自己的部分,也有所改变和隐瞒,而帮着她隐瞒的狄庚霖,又和鱼小满是什么关系呢?!
这么想下去,有点像数学里面的莫比斯乌圈一样没有起点没有尽头了,爆炸性的消息带来一连串爆炸性的思考,秦寿脑子瞬间有点像混沌的宇宙大爆炸一样动荡。
……其实最关键的是,如果纪潇黎,说的是真的,那该怎么办。可是万一是她杜撰呢?……
别忘了,自己面前站着的可是纪潇黎,这个女人一向心思歹毒。
秦寿愣了很长时间,脑袋里乱哄哄一片,深深和纪潇黎的目光对视了一分钟之久,然后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有点难以接受,他嗓音有些细微的颤抖。
“纪潇黎,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纪潇黎终于还是冷笑一声,也不怕他,露出更深的讥讽表情:“你不相信,可以亲自去向简律辰求证,看看我这次的话里,几分真假。”
秦寿清澈的眸底彻底被搅乱,仍旧守着心底的那点不相信强撑着:
“你从来没吐出几句真话,又总在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变脸堪比翻书,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你此刻就是个挖墙脚的!”
“你!”纪潇黎被激的没话说,她想不到秦寿是这么的固执,冥顽不宁。
“纪潇黎,我再次警告你别到处乱造谣,简律辰知道了你到处编造他的事,你知道你是什么后果。”
秦寿说完最后一句,冷眼看了纪潇黎一眼,很快抬脚走了,只是脚步带着点慌张和不确信。
纪潇黎话里的信息量太过震惊,让他直接开始代入这么些时候简律辰的各种心理,怎么想,似乎都是种不能承受的折磨。
还有鱼小满,鱼小满知道一部分,隐瞒了自己一部分,可是似乎也空白了一部分。
去完洗手间的秦寿满怀心思的回到了私人赌桌上。
而女厕内,纪潇黎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只是朝镜子里冷笑一声。很多事情,是该让不知情的人知道一下了,简律辰既然一直想着鱼小满不肯接纳她,那她就帮自己一把!
至于会伤害到哪些人,揭开哪些事情的伤口……那是他们逼我的。
“主任,你怎么才来,不是五分钟吗?”秦寿经过外厅的时候,坐在外面的同事微微抱怨。
秦寿现在心情复杂,心态也不太好,怒气很重地回道:“老子蹲大号,这也要管?”
众人默,不知道又哪里惹了炸弹。
“你去了十八分钟。”一进屋,简律辰淡淡说了一句,然后劝道。“如果这是你的常态的话,公司体检这样的机会,你真的不应该浪费。”
知道简律辰又在黑他,可他现在没有心情笑也没心思回应,乱乱乱乱乱,一团乱。现在装着一肚子心事,还怎么打牌?
“开始开始,别墨迹了!”秦寿烦躁着呢。
简律辰摇摇头,秦寿这状态,只怕今天难以翻身了。
但是,上帝不可能永远只眷顾同一个人,所以这最后一场牌局上,秦寿也懒得看底牌了,就一路跟着简律辰跟到底。
反正自己输得钱有着落了,而且只要是输就输吧……输到赢为止。
“连牌都不看了?”简律辰又问了对面一句,眼神中是讶异的神情。
上个厕所之后的秦寿,胆子这么大了?秦寿摇摇头,没心思看。
荷官亮牌,最后一张公牌是q,简律辰翻开自己的牌,底牌是一对7。
而秦寿,他漫不经心的撩起两张底牌,竟然是双a!
加上公牌中的一个a,秦寿跟简律辰一样是个三条,但是很显然,a比7大!
“我靠,这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