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见李智提起他父亲李博堂,倒不大好意思推拒了。
正如李智所说:李博堂对陈怡还是非常好的。
当初,就是李博堂看上了出身书香门第的陈怡,认为她端庄漂亮、知书达理,而且勤快贤淑,又是一个税务干部,手里捧的是“金饭碗”。因此,他亲自到陈怡家里去跟她父母提亲。在李智和陈怡结婚后,他还提出让陈怡来管家里的钱。只是,陈怡生性淡泊,不喜欢那些管钱管账的事情,这才没有掌握李家的财政大权。
李博堂知道自己的儿子有眠花宿柳ng荡悠游的毛病,所以,每次陈怡和李智吵架,李博堂不管谁对谁错,总是先将李智臭骂一顿,然后再安抚陈怡一番。
正因为如此,陈怡虽然厌憎李智,但对他父亲却非常尊重。
所以,在听李智说要她看他父亲的面子上请一下叶鸣的时候,她犹豫来一下,终于答应了下来。
只是,在拿起电话之时,她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算什么事啊!自己的丈夫逼着自己请情夫吃饭,这也未免太荒唐、太匪夷所思了吧!
于此同时,她也再次下定了决心:自己要尽快跟李智离婚!否则,自己现在和叶鸣这种关系,就是不道德、不知廉耻的堕落行为,对自己、对叶鸣都不好,对李智也很不公平……
在犹豫权衡了很久之后,陈怡在李智的再三催促之下,终于还是拨通了叶鸣的电话。
“叶子,李智到了我办公室,他说中午请你吃饭。你如果有空,就去一下吧!你放心,这顿饭并不代表什么,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一个聚餐,不要你承诺什么,也不会为难你的。”
叶鸣听陈怡亲自打电话请自己吃饭,显然是吃了一惊,愣了片刻之后,方才说:“陈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去吧!”
李智听叶鸣答应去,先是露出满脸喜色,然后忽然又阴沉了脸,悻悻地嘀咕道:“这个小白眼狼,当了两天小官,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说不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老子在下面三请四求,他就是装模作样不松口。你一出面,他就顺坡下驴答应了……呸,什么德行!”
陈怡听他背后骂叶鸣,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喝道:“李智,你这又是什么德行?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当面讲,有意见当面提。你这样背后嘀嘀咕咕骂人家,和那些背后嚼舌头的长舌妇有什么区别?你有狠,我现在把叶鸣的电话打通,你在里面把他训一顿,那才是男子汉的行径——你敢吗?”
说着,就真的拿起手机,作势要拨号码。
李智吓了一大跳,慌忙蹦过去,一把夺过她的手机,急赤白脸地说:“我的姑奶奶,你不是我老婆吗?我当着自己老婆的面发发牢骚,又怎么成长舌妇了?我知道你和叶鸣关系好,比亲姐弟还要亲。可是,我毕竟是你老公啊!你再怎么样,也得站在我的立场是不是?你现在打电话给叶鸣,不是摆明了要坏我的大事吗?”
陈怡见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对他更是鄙夷,便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叶鸣接到陈怡的电话后,搞不清她是什么意思:她明明警告过自己,对李智办理减免税一事要警惕一点,不要入了他的笼套。可是,她现在又亲自替李智出面邀请自己去赴李智不怀好心的“鸿门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陈梦琪却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哥,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打通了你的电话,你却不说话,跟着又关机了。你是不是那时有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我可是为你担心了一个晚上啊!”
陈梦琪在电话里委屈地说。
叶鸣心里涌起一股歉疚之情,柔声说:“琪琪,真对不起!昨晚我确实是有点急事,不好接你电话。后来太晚了,就没有过来了,我现在诚心诚意向你道歉。”
说完这几句话,他觉得自己的脸微微发烧:他平时很少撒谎,但昨晚的事,又非撒谎不可,所以内心有点羞愧。
陈梦琪听他语气很温柔,满怀歉疚之情,不由芳心大慰,早就把心里那点委屈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在电话里撒娇说:“哥,那你得用实际行动道歉。今晚你请我去吃肯德基,怎么样?吃完我们就到步行街金典影院看电影。”
叶鸣说:“好,我答应。”
他刚把陈梦琪的电话挂断,陈怡却又打电话过来了:“叶子,李智已经到皇冠大酒店点菜去了。刚刚有些话不好和你说:你去吃顿饭还是没事的,反正李智每天都在外面胡吃海喝,你去吃他一顿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有,等下你把陈梦琪也叫上,和我们一起吃饭。”
“姐,叫上陈梦琪干什么?”
叶鸣明知故问道。
陈怡在电话里啐了他一口,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你说是干什么?我担心你这个小色/狼,如果没有另外一个女孩子陪着你,在酒桌上会对我动手动脚。我发现你这小混蛋色心色胆特大,也不分地点和场合,迟早有一天我会被你害死!”
陈梦琪听叶鸣打电话说请她吃中饭,在电话里高兴得叫了起来。
那天中午去赴李智宴席的,除了叶鸣、陈梦琪、刘鹏程之外,还有郝金斌、**以及重点企业组的所有干部。
李智把酒菜安排得很丰盛,皇冠大酒店所有高级一点、贵一点的菜,他基本上都点到了。由于下午叶鸣等人都要上班,没有喝白酒,开了两瓶法国红葡萄酒。陈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