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也觉得这个安排挺妥当的,谢克这也算是能者多劳了,于是他就点头:“嗯,那就这样安排吧。”
谢克本来这次来就是跟徐教授敲定手术日期的,至于那份手术预案,他也只是习惯性地交作业而已,但即使他对自己的作业十分有信心,看见徐教授就那么扫了一眼,还是有点不满,好歹给个一百分的评语啊。
徐教授见这小子还不走,倒是奇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喏,预案拿回去好好熟悉熟悉,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随便搞。”
谢克咂咂嘴,“你不看了?”
徐教授无语:“这好歹是要在我身上做的手术,你就不能给我留点空间吗,混蛋小子!不过术后,我可是要检查录像的,哼哼,你要是功夫不到家,就给我回附一院回炉重造吧!”
谢克一甩头:“本来我倒是不一定,不过最近接连做了好几个这种手术,我敢说以蝶窦为中心的解剖结构,包括蝶鞍下方的蝶窦,上方的下丘脑和视交叉,后坡的斜方上段骨质,侧方的海绵窦和内容物,以及蝶鞍内的垂体、垂体柄和鞍隔,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了!”
徐教授摇摇头:“你就吹吧。我可是知道的,你们蔡主任在这个区域的手术是绝对的首屈一指。”
谢克缩了缩脖子,咕哝道:“蔡天桥嘛,是还不错啦。要是在半年前,他的确可以算是最好的。但现在,我肯定也不比他差。”要是谢克没有手指帮忙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服气蔡天桥的。可是现在他有外挂啊!开着外挂的人和没有外挂的人才不过差不多而已,谢克便不好意思多说了。
虽然谢克在手术的时候一般是不使用虚指的,但虚指对于他熟悉解剖结构的用处非常大,而且使得他对术区的空间高度敏感,这是一般人没有的。所以说到底,谢克还是得惠于此不少。
徐教授瞪他一眼:“你怎么对蔡主任那么没上没下的?不应该啊,我觉得你一直挺尊师重道的啊,医学院那帮半吊子老师不是还都被你哄得团团转呢吗?”
“怎么说呢,”谢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他对我其实还不错了。但是我总觉得他这个怪怪的,而且有点阴险……他很多做法都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吧,比如说推掉了纽约长老会医院的offe,回天海从副主任做起。这个时间点回来,无论如何都说不通吧。如果他是对医学本身有兴趣,他就该留在美国,在那里他能学到更多东西。如果只想混个小官当当,他就应该在长老会混两年资历再回来,到时候无论什么位置随他挑。可他偏偏回来市一之后就没动作了,看起来安分地有点过头啊。”
谢克心中想的是,而且他还完全无视了自己的初恋对象——冯大大说过,蔡天桥走之前让他等他的啊!不过这是属于别人的隐私,所以谢克并没有说出口。
徐教授被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是啊,被你这么一分析是挺奇怪的,到底为什么呢?”
谢克托着下巴:“我觉得蔡天桥应该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人,但也绝对不会有太高的觉悟。像是回报祖国什么的,就不用考虑了。所以我觉得……他身上肯定有秘密。”
“……”徐教授嘴唇微动。
谢克见他欲言又止,奇怪道:“老师,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教授抬眼看了看他,最终叹了口气:“难道你就没有秘密吗?”
谢克不由得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