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小七也很是无奈,小五哥在那样的地方长大,从小就缺乏管教,野惯了,也混出本事来了。对正经事一窍不通对那偷鸡摸狗打打杀杀的绝对是门清。
想让小五哥脱离他现在的混混帮,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这时安然的声音幽怨地从手机里传来:“宝贝儿,你要再不把他领走我这日子是没办过了。”
“哥,我小五哥到底怎么你了?他人呢?”小七压低了声音,魏征还在睡,他不想吵醒他。
“我要知道他跑哪里非赶过去剁了他一双手不可,他好意思做得出来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死不要脸的人,他不但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擅自带人到我家来,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东西不说,睡了我的床,吐得一塌糊涂,完了还穿我的衣服,连内裤……咳,他穿了就穿了吧,还给我嫌弃小,还有哦,他啊……”
安然在电话里好一通发泄,小七这头听着却是哭笑不行。安然对事的严谨就如同他的画,说明白点就是控制欲过强,对家里的装饰甚至一个摆件都要跟画画一样做到精益求精。
而小五哥的性子跟安然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处事的态度根本就是南辕北辙。他懒散、不讲卫生,抽烟随地抖烟灰,洗脸毛巾跟擦脚毛巾可以用到一个色,衬衫的领子永远是黑色的,袜子的颜色就没配对成功过。
可以想象,这段时间以来安然的公寓拿鸡飞狗跳来形容实不为过。
小七无奈安慰道:“哥,我小五哥野惯了的,你也知道我们从小都没有父母管教,小五哥这些年来又吃了很多苦,你看在我的份上多迁就他一下,过几天……我明天就约他吃饭,到时我再好好说他。不过嘛,哥,你应该不是为了这种小事就给我打电话。说吧,小五哥又犯什么错了。”
一提这事安然跟点了爆竹一样,当下在电话里就吼上了:“我日他%¥@#@@%¥%3的王志川,吃我喝我穿我还睡我的地方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居然连我的画都不放过,我xxoo再xxoo他十八代祖宗……”(以下省略。)
小七一听到画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差点把魏征吵醒,在安然骂街时轻声走出卧房,连鞋都没穿。
“哥。哥,你先等下骂,你的画怎么了?我小五哥他……”小七快吓出冷汗来了,安然的画怎么个值钱他是知道的,自从卫传雄坐牢之后安然好长一段时间没再重提画笔,前一阵好不容易又开始作画,这……小五哥不会做了什么打击安然的事吧。
“他也没怎么着,只不过把我下个月打算用来参展的画给添上了两笔。”
小七一听直接晕倒,什么叫作画蛇添足,他小五哥办的这事就是了。
小七咽了咽口水:“哥……那什么。你再画一副时间来得及不?”
安然翻白眼,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会跟那王八蛋说的一样,拿个橡皮擦一擦就行了,他这当幼稚园小朋友画画呢?”
小七泪流满面,他小五哥只会拿拳头给人上彩,哪里会画什么画啊。而且安然的画不是他们这水平的人可以看出门道的,也许几根线条就价值百万美元,但在小五哥眼中肯定只是认为安然涂鸦着玩呢。国际大师看了都赞不绝口的画在他眼中也不比幼稚园的小朋友好多少,甚至还不如,至少小朋友画个花画只小蜜蜂什么的他还能看得懂。安然的话……咳,说实话,咱正常人理解不了。
“哥,消消火。你要还生气我带一打王老吉过去一趟?”小七讨好着,为了那个不省心的小五哥。
“我去,你带一箱灭火器来都不顶用了,这都月底了下月的参展是肯定赶不上了。也罢!本来也不想去的,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向学校那边解释,你说……画不小心被狗啃了校长会不会相信?”
安然在异想天开。小七却是哭笑不得,这狗血加无厘头的借口连他都不信又何况是成了精的校长。
“哥,你还是实话实说吧,顶多把小五哥的年纪压缩个20年就够了。”
“宝贝儿……还是你最好了,对了,下次来时给我带一包老鼠药来。”安然在电话里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小七吓了一跳,急道:“别啊,哥,这玩笑可开不得,我这辈子就你们这么两个哥,少一个我可不干,顶多我把小五哥送你,打到你气消为止,行不?这老鼠药……还是别用了吧?”
安然眨眼,这孩子想啥呢?
家里来了耗子把他的鞋都咬了,多亏了这王志川把吃的东西到处丢把耗子都给引家里来了。
不过听不七这意思……安然眼中精光一闪,哼,就这么办了。
这个混蛋但让他损失一副参展的画,打个半死他也消不了这口气。
最后安然总算勉强答应不买老鼠药,不过他要怎么整小五哥就由他说了算,并且只能保证不出人命,要不然分分钟买老鼠药!
小七听得欲哭无泪,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好说歹说,小七才把安然给安抚下来,抹了一把虚汗,小七决定吓吓小五哥,谁让他是罪魁祸首。
“喂,一大早你他.妈谁呀?”小五哥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没睡醒,起床气大得很。
“哥,是我!”小七也没好气。
“哦,是小七啊,怎么了,想哥哥啦?”
小七翻白眼,安然都要买老鼠药了他还能这淡定?
“哥,刚才安然打电话给我了。”
“他啊。”小五哥语气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