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小七沉静地可怕,自从那一夜小七浑身湿透跑回宿舍开始沉默就一直伴随着小七,让整个419宿舍都处于水深火热中,压抑得可怕,连隔壁418宿舍里的人都不敢跨进419一步。
陈华感觉到小七不对劲,但无论怎么问小七就是不松口,马大福是个粗人,他一直以为小七是被别人整人,问他是被谁欺负了小七也愣是不开口,气得马大福一个星期都没理小七倒是把校外几个**给揍个半死。
从那时起小七更是频繁地外出,几乎跟魏征的出勤率不相上下,平时也都是马大福跟陈华帮着代点名。除了有重要课程在校其它时间基本找不着人影。
也是因为蓝夫人那封推荐信,所以老师对这个学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总而言之小七并没有落下课程各科老师也就放任他的行为。
而在此期间魏征跟小七之间也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冷战还是持续着,没尽头似的。
偶尔在实验室里碰到两人也是各忙各的,只是魏征看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在教室时总感觉背后有一股视线总绕着他转,等他回头又找不到人,这时小七心里的困惑也水涨船高。
这天夜里大家早已睡下,小七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后背火辣辣地痛,他只能侧躺着,大腿根部更是一跳一跳地疼,疼得他都没敢用力呼吸,后背上的伤倒是不严重,陈华给上过药了,只是大腿根儿那里,他实在说不出口。
好容易等大家呼吸声都平稳后小七做贼一般从被窝里钻出,轻手轻脚地打开陈华放药酒的柜子。
“吱呀——”
柜门发出一声轻响,小七隔壁铺有双眼睛蓦然睁开,虽然有点着一盏微亮的小夜灯,但那双深潭般幽深的眼睛还是闪着不一样的光芒。
小七左右看了下,陈华睡得熟,马大福裹得跟棕子似估计梦到了什么还美滋滋蹭了蹭枕头,至于上铺那位,一般情况下打雷都吵不醒,快速翻到自己要的东西小七又轻手轻脚地推开卫生间门。
刚褪下睡裤小七就疼得直吸气,就着卫生间不算明亮的灯光大腿根儿那里乌黑一片,大小居然超过一个巴掌,皮肉肿得厉害,最严重的地方甚至都破皮出血。
“我草——”
小七忍不住低骂出声,怕又惊动别人只能咬牙切齿在心里咒骂一顿。
忍着痛小七把衣服一股恼儿tuō_guāng,细看之下除了背上那道淤青着实恐怖之外身上也没一块好肉,小七拿着药酒竟无从下手的感觉,娘的,这才真的叫肉疼。
随意抹了会药酒小七就冷得受不了,卫生间毕竟没安空调,入了夜更觉得湿冷,小七龇牙咧嘴正要套上衣服就听到卫生间的门“呀”地一声被打开。
一个几近全裸,另一个目瞪口呆。
“你……”
“你……”
两个倒也默契,异口同声,这段时间以来两人说的第一个字。
看到小七身上纵横遍布的淤青魏征瞬间变脸,卫生间里淡淡的药酒味充斥着鼻间。
小七不动声色地穿上衣服,在他人面前宽衣解带对小七来说再正常不过,况且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gay,遮遮掩掩倒显得矫情了。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小七当魏征要上卫生间,忍着痛以最快的速度穿好睡裤,好在珊瑚绒的睡裤倒也柔软。
“谁弄的?”
“嗯?……哦,小意思,没事。”小七收了药酒正要打开门,这时魏征又重复了句。
“你打架了?谁弄的?”话里冒着冰渣,冷厉至极。
小七怔了一下,就看到魏征一把夺过他里捏着的药酒,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拉过小七的手就往卫生间外带,压抑的愤怒把小七的生攥得死紧,小七不知道魏征在生哪门子气,他不过是占用了会儿卫生间嘛。
“躺下。”魏征压低了声音显然也不想吵醒马大福他们,但隐含的怒气并未减少。
小七心里没底,真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又得罪这冰块了,但还是依他的话艰难地上床躺好。
不想,小七前脚刚躺下魏征后脚就跟着爬上床,小七猛地就瞪大了眼睛。
他跟上来干嘛?
小七正胡思乱想间魏征也没停下来,撩开小七宽松的睡衣,即使在昏暗的小夜灯下小七一身的伤还是清晰可见,小七皮肤本就白,轻微的淤伤就显得触目惊心,刚才在卫生间匆匆一瞥魏征震惊恼怒之余也记下了受伤严重的地方。
“魏……魏征,你在干嘛?”小七一边努力把魏征撩开的衣服往下拉一边战战兢兢地问。
很多时候小七真的看不懂魏征这个人,看似无情却处处手下留情,看似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总可以意外地插上一脚,自始至终小七没意识到的是魏征的情绪变化全因他一个人。
魏征也不说话,整张脸阴沉沉的,见小七又把衣服往下拉狠狠瞪了一眼小七,后者瞬间就不动了,小七尴尬地轻咳一声倒也随魏征摆弄去。
倒了药酒在手心里搓热,顿时一室药香弥散开来,当魏征温热的掌心接触到伤痕小七还是疼闷哼一声,但随即就消音。
前胸,后背,特别是后背肩胛骨那块伤,好像是硬物撞击而来的,虽没破皮但肿得老高,中间呈现青黑色,单是看着就觉得遍体生寒,魏征此时此刻脸已经不能用黑色来形容,好在小七趴着,看不见魏征脸上的表情,不然一定吓到。
魏征尽管怒火中烧但手上却温柔备至,唯恐自己手头一个不小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