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哈,我把手上的病人转到你那一室去,你接一下,辛苦了,下次请你吃饭。”
“可别,咱消受不起,上次不过跟你喝两杯酒都差点被某人追杀,我还想活着,七爷,你还是放过我吧!”
小七又笑,但人已翩身出了看诊室。
如果蓝晨把那两个恶魔带到医院里来,那真的会天下大乱。
上次来,有个小护士看雅诗可爱,也不知小丫头哪里顺了一把剪刀,乖乖地趴肩膀上把人家后脑勺都剪秃了。
还有君焱,见扬果拿体温计给人测温度,这孩子拿起钢笔就往嘴里扎,吓得小七魂都没了。
院长老婆觉得孩子可爱,才逗一下两孩子把人假给扯下来……
诸如此类,罄竹难书!
两孩子才一周多,何时是个头呢?
带大这两个孩子着实不容易,小七作为主力军更是谱写了一部辛酸史。
蓝爸蓝妈在带孩子方面可以说一点经验都没有,按小七的话说就是不靠谱。
也是经这件事,小七方才理解为何当年蓝晨非得送到蒋家夫妇养到上小学的年纪才接回来。
事情是这样的,蓝妈妈回国,说想孩子了,就把两孩子接回上海的蓝宅。
孩子亲妈想孩子,天经地义,于是小七亲自把两孩子送到上海才回来,临走时两孩子还睡着,想到蓝宅里还有那么多人照看两孩子不成问题,所以小七就放心回医院上班。
当半个月后跟蓝晨去接孩子时小七简直不相信这两孩子是自己家的。
不就过了半个月吗,怎么会这样?
“叶哥哥,呜……啊啊啊……”说话较为流利的妹妹雅诗见到小七嘴巴一瘪就哭了。
然后小哥哥君焱也从蓝妈手里挣着跌跌撞撞往小七这边跑,一把抱住小七的腿再也不撒手了。
小七一手抱起君焱一手从蓝妈手里接过雅诗,再一颠这重量。
我去,怎么轻了这么多?
蓝晨跟了上来从小七手里抱走君焱,接过去时也皱了眉。
“小七你们回来啦,路上很热吧?”蓝妈的眼神有些躲闪,想也知道是为什么。
小七虽心疼孩子,但还是恭敬回道:“一路上还好,妈妈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蓝妈讪讪。
“叶哥哥,回家家……”雅诗伏在小七怀里还在抽泣,但情绪已经稳定下来。
小七知道雅诗说的回家家肯定不是若大的蓝宅,而是北京蓝晨的别墅。
摸着小雅诗光秃秃的脑袋,小七柔声安慰道:“雅诗乖啊,叶哥哥带咱家的小公主回家家。”
“妈,雅诗的头发怎么回事?”蓝晨抱着君焱沉声问,尽管语气平淡但小七仍能听出他的不快。
蓝妈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得更厉害了,这哪里有国际闻名那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之彪悍,完全像是做错孩子的学生。
“妹妹吃完口香糖粘到头发上,我怎么都弄不下来,孩子又哭,我就……剪了。”
小七走在前头直想翻白眼,还真是一不做二不休啊,果然干脆利落。
等等……
口香糖?
“妈?!”小七勐地转身,差点撞上正往前走的蓝妈。
“怎、怎么了?”
“你给孩子吃口香糖了?”小七现在完全是质问了。
蓝妈眨眼:“不能吃吗?”
小七45度角望天,他彻底无语了。
蓝妈在商战上可畏杀敌四方纵横四海,可是这种天分在带孩子方面就……
罢了,人无完人,哪怕是蓝氏的当家主母,他也不打算给蓝妈再讲一次育儿方面的知识了,因为前个月前小七已经普及过,看来成效不大。
“那君焱又是怎么回事?”蓝晨明显有点生气。
蓝晨这么一说,小七这才看到君焱后脑勺肿了一大块,脸上还有手上脚上都有擦伤的痕迹,特别是后脑勺那个肿块,青紫成一片又肿得老高,显得很吓人。
小七见这伤势倒吸了一口气,两人齐齐把目光对向蓝妈。
“哥哥帅。”雅诗说。
小七心疼君焱,心都纠起来了,便顺着她的话搪塞了一句:“哥哥帅,哥哥帅。”
但显然雅诗听懂小七语气的敷衍,又连声道:“小哥哥帅,帅头头!”
小孩子的呀呀学语真是可爱,还帅头头。
等下,帅头头?
摔头头!
不等小七回过神,蓝晨已问出声:“雅诗,小哥哥摔倒了是吗?”
还猫在小七怀里雅诗露出一个头,使劲地点点,奶声奶气道:“飞飞,帅头头!”
“妈!”
“妈。”
两人默契般异口同声,蓝妈的头更低了。
雅诗说的飞习,是荡秋千的意思,那就是说君焱是从秋千上摔下来的?
轻咳一声,蓝妈幽怨道:“我就接了个电话……君焱不知怎么地就摔下来了。”
再多的责备也无济于事了,事情到底是怎样的现在追究这些已没有意义,谁让这倒霉孩子有这样一个妈。
“带君焱去看过了吗?”相对比蓝晨的喷气,小七的声音还算温和。
蓝妈勐点头,“看了,还拍了片,医生说没什么问题,这一两天就消肿。”
此后小七也没再说什么,抱着孩子就往自己房间走。
佣人把行李放好就退了下去,蓝晨等人走了才去脱君焱身上的小t恤,这才看到胸口还有一大片淤青,淡淡的药味。
“哥哥抱抱……”被脱得光洁熘熘的君焱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