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车厢里忘情的吻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就好像这个世界之剩下彼此,能感受的只有彼此。通过唇瓣传递着各种信息。直到两人的呼吸困难,才放开了彼此。
“先回去。”安抚好她,戈艾凡觉得她该休息,比起他眼底的青黑色,她的情况有点糟糕,脸色苍白,身上的温度也有点凉,还有就是她的眼泪,不可能没来由的流出来。在瑞士一定发生了她接受不了事情,才会让她回到上海,想寻求一个怀抱,想找一个可以在面前哭泣的人,而这个人是他,让他心里很欣慰,起码在她的心里,份量重,值得信任的人,还是他。
靠在车座上,银子月不明白为什么会在看到他的时候,有种想哭的冲动,甚至是在他的拥抱住他不断的流泪。她从来不会再被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而在他的面前,她却是可以无所顾忌的流泪,不用隐忍,不用顾忌。
眼神望着前方,之前有点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实时的焦距。这一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在瑞士的日子里,每天精神都必须绷得紧紧的,以防有意外发生。现在回到上海,坐在他的身边,她觉得有点累了。
靠着驾驶座,闭上双眼,觉得哭过之后心情也没有那么压抑了。
眼神微微看向她,已经闭上了眼睛,泪水没有再次出现,现在却是累到睡着了。尽管他有很多的话想要问她,希望她能给一个说法,现在看着这样的她,他开不了口去质问,也不忍心把她摇醒,来回答问题。只是心里有些担心,她会这样,是因为桑城对她做了过分的事情,还是其他的事?
车子驶进别墅,身边的人还在沉睡,他声音放低,轻手轻脚的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将人抱出来。
走到门边的时候,正在纠结该怎么开门的时候,别墅的门自动打开了,门里面露出杨凯和木唐晨,以及罗妍焦急的神情。看来他们都知道,是出去接银子月了,担心和桑城发生冲突,所以才会聚集在这里等候。
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秀眉微微皱起,似乎在睡梦中想起了不如意的事情。
看着戈艾凡那样的神情,杨凯和木唐晨都识趣的没有开口问话,银子月再他的怀里睡着了,加上他眼里隐隐的担忧,就知道在回来的路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本来想质问她的戈艾凡,变成这副样子。
先把银子月抱回房间,为她盖上被子,戈艾凡才轻声的出了房间。
“出事了?”看见戈艾凡走下来,木唐晨担心的问,这事大家最担心的问题,银子月是跟桑城一起离开上海的,在瑞士没人知道两人之间,是否发生了出轨的事情,而银子月那样的状况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出事了。
从厨房里拿出一瓶红酒,和四个杯子,戈艾凡亲自打开,为四个杯子倒上红酒,拿起面前的那杯,直接仰头喝了下去。继续重复着倒酒的动作,似乎没听到木唐晨的问话,只知道喝酒。
“你倒是说句话呀!”木唐晨很急的想知道事情的经过,银子月是戈艾凡父亲的情妇,戈艾凡要是真的喜欢在一起,他们已经是足够忍让了。而如果在瑞士,银子月又耐不住的、寂寞的爬上了桑城的床,那么就算戈艾凡再怎么反对,他们也不允许银子月再出现在他的身边,那样一个女人,没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作为戈艾凡最好的朋友,他有义务这样做。
连接着五杯红酒下肚,戈艾凡似乎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看着已经被喝光酒的杯子。
“不知道,什么话也没说,就抱着我哭。”泪水落在肌肤上,就像落在了心尖上,哭到让他原本的生气,到现在已经全部消失了,哭到自己的心里隐隐作疼,想要代替她经历过得痛苦。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到,本来以为戈艾凡那么大的怒气,就是活下来也会受到很重的惩罚。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反倒是银子月哭了。
印象中的银子月,就是别人对她怎样的侮辱,就算生病疼痛,就算子弹入腹,也不会哭泣的一个人。那样的风轻云淡,那样的无所谓,这样的一个人居然会哭,实在让人难以想象那样的场景。木唐晨曾经说过一句话,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死完了,银子月那样的人都不会流泪,但是现在他们突然觉得银子月也是个人,有着人该有的情绪,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接地气了,而不是像个佛者一样的看着苍生的生死。
杨凯和木唐晨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戈艾凡,说让他别担心,那句话似乎很没有,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如果他能不担心就不用需要酒精来麻痹了。
这样无可奈何的戈艾凡,罗妍第一次见到,她有想过银子月回来会得到怎样的对待,或许又会像上次一样被戈艾凡关在别墅里,得不到一点的自由,也或许会得到侮辱,不止心灵上的侮辱,还可能会是身体上的侮辱,结果这些都没有发生。他可以质问她,可以对她生气,但是这些在看到银子月哭泣的时候,他都没有做。
爱一个人,会到什么程度,爱到骨子里,爱到灵魂了,为了对方随时可以牺牲性命?在罗妍看来,那样的爱都太过自私了,死亡能证明对一个人的爱,但是留给对方的是一辈子的痛,那样的爱是最自私的。死者得到了解脱,生者却要带着这样的伤痛过一辈子,愧疚一辈子。
真正的爱,是不需要说话,就能勒戒对方的想法。是在暴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