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听他这样说,黑衣男子宠溺地为他把沾到脸上的发丝拿开,然后开口说:“都已经当叔叔这么多年了,怎么性子还和小南一般,我这才离开宫里几天你就跟了过来,也不怕母后不高兴。”
“嗯哼,”一身茶白锦衣的人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满地哼了一声,道:“别把我和那小子相提并论,那就是个没断奶的臭小子,连他儿子都比不上,哼,知道和我抢肉吃!”
黑衣男子失笑,这人总说这样的话,却不知说这话的时候他就和他口中那个“没断奶的臭小子”没什么两样。
“好意思说,”男子擦了擦被油蹭到的袖子,假意瞋了又开始吃的人,“你是长辈,就不知道多让着小南一下?又不是没给你吃饱。”
美目小心地瞥了一眼被自己的油嘴蹭着的袖子,男子放下手里的美味讨好地冲黑衣男子笑了笑,随后咕哝道:“还不都因为是你做的,你做的就只有我能吃。”
听他这样说,黑衣男子再次无奈地勾起了唇,伸手拿起男子的两只手仔细地替他把两只油手擦干净,嘴上说道:“你说的都是理,行了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掉用手抓东西的习惯。”
茶白衣男子再次嘿嘿笑了,任由着身边的人为自己擦手,一双漂亮得像琉璃的眼睛直盯着身边的人看。
黑衣男子像是早就习惯了他这样的眼神,无言地替人把手上的油擦干净,露出了那白皙修长的双手。
“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的人形是白化了还是怎么,老忘记用筷子。”黑衣男子假意责备。
闻言。男子憋嘴笑得无辜,“那不是都习惯了么。”
想他从小就是用爪子捕食,就算是满了周岁能化成人形,在宫里那也多数时间是以原形待在母后宫里,这么多年除了必要的正式场合只要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就会变回去,拿筷子的时间少之又少,用他的话说就是麻烦!
“好了,别再用手了,拿筷子。”黑衣男子放开他的手递过去了一双筷子不容拒绝地说道。
“好嘛,”男子憋了憋嘴接过他手上的筷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黑衣男子殷红的唇上添了一下,而后像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说道:“还是那么甜。”
闻言,黑衣男子那张白皙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晕,他佯怒地沉下了脸起身就往外走。
“小泽,”还在回味的人一看急了,连忙放下筷子一闪身就挡在了黑衣男子的面前,双手揪着他的衣襟,眨着琉璃眼说道:“小泽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嘛。”
黑衣男子停下脚步看着比他高了一个头顶的人,挑眉道:“错在哪里?”
白衣男子一看他这样的表情就知道他并没有真的责怪自己,于是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眨了眨眼睛,讨好地说道:“错在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不该不擦嘴就亲你。”
黑衣男子脸上的颜色因为他的话更深了几分,他有些不自然地推了面前的人一把。道:“以后你要是再敢在外面就做出这样的动作,我定不会饶你。”
“好好好,以后我要再那样,小泽就不饶我,不饶我。”男子连连附和,一双美目因为他的笑微眯了起来,像天上的星,让人情不自禁就要开口赞叹,也让本就佯怒的人心里柔软似水,二十年了,这人还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好了,快去吃饭吧,”黑衣男子袖子一挥准备转身,岂料还没等他转过身去,刚才才承诺说在外面不放肆的人却把头埋进了他的脖子,瞬间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扑鼻而来。
黑衣男子皱眉欲打算把这放肆之人推开,却在下一刻觉得脖子处被人轻轻一咬,然后是属于怀里人的声音,“有人来了。”
话落,淡淡的白光一闪一直体型庞大的白狼陡然站在了他脚边,然后讨好似的在他腿上蹭着。
黑衣男子看着脚边的大狼,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到桌前随即宽大的袖子一挥,桌上的残羹生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每每遇上他,自己的能力就派不上用场。
黑衣男子似是认命般地朝一直看着他不敢近身的白色家伙招了招手,又在刚才被咬的地方伸手抹了一把,这才坐下一边轻抚着身旁的家伙,一边等着已经走到门外的人。
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安红豆硬是把刚迈出的腿退了回来,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确定自己没有来错地方后看着屋里正坐着的人语气很不确定地开口:“大师?”
“嗯?”里面的人在听到她的声音后把停在白狼身上的目光移到了门口的安红豆身上。
自己的不确定得到了回应,安红豆只觉得更不可思议了,谁来告诉她为什么面色清冷的大师此时此刻会坐在厨房的桌子前,还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大师,您这是在……”安红豆在确定里面坐着的的确是赵家的大师后拉着有些害怕的安小豆抬脚走了进去,本来她是想问,“大师,您这是在干什么?”
但刚一进门,那道黑色身影跟前那白色的身影就打断了她的思路,也让她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白,白狼?”安红豆看着被安抚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的白狼,惊讶地忘记了假装害怕就这么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的狼。
“呜~”白狼见到安红豆后,动了动眉毛小声叫了一声,不明白安红豆做什么做出这样的表情。
“怎么,你见过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