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景龙宫的上方响起一声气急败坏的吼声,郎宸南看着那已经飘远的雪色身影,一双美目都快喷出火来,瞬时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燃起来了。
呜呜,他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兄长……
永勤殿内。
郎宸北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指着龙案上的一堆,挑眉看向旁边一脸青色的人,慢悠悠地问道:“这,都是你批过的?”
“不然你以为呢?!”郎宸南捏紧拳头气呼呼道。
“那你还扰朕清梦,你都做完了,叫朕做什么?”某人懒洋洋地走到龙案后随意拨弄了两下桌上已经成山的奏折,很是嫌弃的瘪了瘪嘴。
“啪!”郎宸南上前猛地拍上桌子,那堆成小山一般的奏折瞬间哗啦啦地往下掉,他瞪着一双美目看着一脸悠闲的人,大声道:“什么叫扰你清梦,你看看你看看!”
他指着自己眼睛下方的青色,气急败坏地道:“想想当你在睡觉的时候,你弟弟我在做什么?!难道你就这么狠心对待我吗?!我到底还是不是你亲弟弟了?!”
郎宸北很是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再次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然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龙椅上,两只脚顺势搭在龙案上,捡起一本已经快要掉下去的奏折,一边优哉游哉地打开一边说:“你是不是朕的亲弟弟,朕怎么知道,这你得去问父皇母后去,或者问皇祖母也可以。”
“你!”郎宸南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微微颤抖地指着坐得悠闲的人,那一口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就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郎宸北抬眼看着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的人,突然之间心情大好,终于大发慈悲的说了一句,“行了,你要有这世间在这里瞎扯,还不如回你的窝多睡会儿呢,真是……”
“我瞎扯?”郎宸嫩指着自己的鼻尖,瞪大眼睛看着坐在那儿晃腿的人,一会儿说他毛躁一会儿说他瞎扯,这人还有没有狼性了!
“嗯……”郎宸北随意地应了一声。
大红色的朱砂笔在那满是文字的奏折上轻轻一划,一个潇洒而不失霸气的“准”字赫然出现在了上面,若只是看字的话很难想象这样霸气的字会是出自如此一位纤细绝美的人之手。
“你还嗯!”白光闪过,一只雪白夹杂淡淡青色的狼陡然跳上了书案,桌上的奏折瞬间掉落在地面,唯一剩下的一两本还被那淡青白相间的狼踩在了爪子下。
眨眼间闪着丁点白光的狼爪已经抓向了龙椅上那人的胸前,火光电石之间,那坐着的人一个旋身躲过了狼爪的袭击,一头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哟,几天不见,你小子身手见长啊,”郎宸北看着已经坐在了他原来坐着的位置上的小狼嬉笑着说道。
“你以为呢?”淡青白夹杂的狼很是不屑地动了动眼睛上的几根眉毛,骄傲地扬起下巴道:“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天不思进取玩物丧志,身为一国之君竟如此不负责任,我看啦,你就该被狠狠地揍一顿,狠狠地揍!哼!”
“想揍朕?”郎宸北挑眉,美目中泛起淡淡银色,瞬时一道白光闪过,那通身雪亮的狼骤然扑向还在洋洋得意的淡青白色的小狼,同时一道清冽而不失力量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话落,浑身雪亮的狼已经把刚愣神的淡青sè_láng扑倒在了偌大的龙椅上,锋利的爪子直抓向青白狼的腰身处。
郎宸南没预料到他会就这么化身朝自己扑上来,一个反应不及就被上来的雪白得没有一丝瑕疵的狼扑倒在了龙椅上,眼看着那闪着光的利爪就要抓上自己的腰,他连忙伸出爪子接住那狼爪,同时嘴里嚷嚷道:“皇兄,你还真打啊!”
雪白的狼暂时停住了爪子上的动作,用一双泛着淡淡银色光的眸子看着被自己扑倒的淡青白小狼,动了动眉毛道:“不是你先动手的么,朕不过是接招而已,你不是要揍朕么,来啊,朕倒想看看究竟是谁揍谁呢。”
说完不等郎宸南反应就再次举起爪子朝着底下的那张漂亮的狼脸拍去。
郎宸南狠狠咬牙,琉璃一样的狼眼一眯使出力气从郎宸北的爪子下挣脱了出来,也躲开了郎宸北那并没有使力的狼爪。
“好啊,反正也很久没有打架了,我们就来好好练练!”郎宸南跳上了龙椅的椅背上,趁着郎宸北抬眼的瞬间跳到了下面铺着厚厚一层毛毯的空旷地面上。
“呵,”郎宸北嗤笑了一声,从龙椅上跳到了软乎乎的地面上,丝毫不给淡青白色小狼喘气的机会,一甩毛绒绒的尾巴就扑了过去,淡淡的梨花香随着他的动作飘荡在整个永勤殿。
郎宸南见他朝自己发出了攻势,不甘示弱地低吼了一声也朝着那雪白的身影扑了过去,淡淡的梅花香也在那时间散发,霎时间永勤殿被两种淡淡的花香充斥,淡雅而迷人,一白一淡青的身影就这么打成了一团。
一盏茶的时间后。
前一刻还不算太乱的龙案此刻已经是一片狼藉,黑色的墨汁,大红色的朱砂洒满了大半个桌子,屋里的椅子横七竖八地倒在一地,雪白的毛毯也被从龙案上洒下来的墨汁和朱砂溅得惨不忍睹。
雪白的狼跳上龙案坐在没有被墨汁沾到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瘫软在地上喘气的家伙,傲慢地道:“如何?还来么?”
郎宸南有些吃力的抬了抬眼皮,刚才还竖着的两只毛绒绒的尖耳此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