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席话,武元衡明显地有些‘激’动了。他深深的长吸了几口气。拱手长拜道:“微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云鹤呵呵的笑了一笑,说道:“好了。你我也难得像这样坐在一起,倾叙一回了。今日的公事,我们就聊到这里。来。给朕再沏壶茶来。我们就对着这一轮圆月,品茗‘吟’诗。轻松轻松。”
“微臣遵旨!”武元衡也是一身轻松,亲自去沏茶了。
萧云鹤透过窗户,看到了外面高挂的一轮圆月,不由得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越是地位显赫的人,越难有真正的知己。贵为九五之尊地皇帝,更难得有真正的朋友。能有武元衡这样的贤才俊杰作为知己好友,也算得上是此生的一大幸事了。
正在这时,窗外的回廊里,袅袅走过一个‘女’人地身影。萧云鹤认得那个身影,不由得轻声道:“武琦云?真是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了!”
萧云鹤看到,武琦云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看来还是给她哥哥送汤茶过来了。看到‘门’口的‘侍’卫,她又犹豫了,返身往回走去。
萧云鹤心中暗道:上次武琦云和墨衣他们同时返京。武元衡却在中途将妹妹接走……看来,他是有意不让武琦云与我太过接近了。
一种复杂地感觉萦绕到了萧云鹤的心头。对于武琦云这个聪明过人的‘女’人,萧云鹤骗不了自己,的确是对她有些好感。不过,武元衡这样做,这有他的正当理由。
武琦云回头朝窗口这边看了一看,背影马上又消失在回廊边。这个时候,萧云鹤仿佛看到了她心中那股失落感。
武元衡沏了茶回来了。看到皇帝正出神的看着窗外,心中已然明白了大半。
萧云鹤回过神来,对着武元衡笑了一笑,并不回避的说道:“好些日子没有看到琦云了。”
武元衡也微微笑了一笑,说道:“托陛下鸿福,家妹一直很好。白天就教这些孩子们读读书,有空就弹弹琴,画两笔画,也算过得轻松自在。”
萧云鹤接过了武元衡沏的茶,笑道:“算起来,琦云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你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该给她相个婆家,安顿一下这个宝贝妹子?你这样将她一直留在身边,可是有点自‘私’了。”
武元衡的手突然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尴尬的笑道:“陛下误解微臣了。微臣可是一直劝着妹妹早点找个合适的人家嫁了。可是她自己……‘性’子拗得很,不管是才子名仕还是达官贵人,一个都看不上眼。我也说服不了他。只好听之任之了。”
“看来她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萧云鹤呵呵的笑道,“这也难怪。像她这样出‘色’的才‘女’,一般的人还真是配不上她。要不这样哪,改天朕给她做个媒,挑一个才德兼备的青年才俊,和武琦云结为连理。”
“不要!”武元衡突然一下变得有些惊慌,而且拜倒下来说道,“陛下请恕微臣失礼!陛下千万不要为家妹做媒。全天下,任何人都可以为家妹做媒,唯独陛下,不可以!”
“为什么?”萧云鹤这句话卜一出口,马上就明白了过来:明白了!这个姑娘,一心想嫁的----莫非是朕?!
武元衡自然没敢回答,只是趴跪在那里,都不敢起身。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
萧云鹤干咳了一声,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收回刚才那句戏言。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嘛,今天这里,只有兄弟和朋友,没有君臣。你也不必太当真了。”
“多谢陛下!”武元衡却是毫不含糊的磕了好几个头。
茶水沏上,二人都默契的不再谈公事,也不再聊起武琦云。知己相聚,话题总是很多。从诗辞古画,到陈年旧事,畅谈起来几乎忘了时辰。直到东方吐白时,守在‘门’外的‘侍’卫们才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说是今日还要早朝呢。
萧云鹤这才告辞离开,武元衡送到了‘门’口。
萧云鹤笑道:“伯苍,你这个手握朝廷实权的三品大员,却住得比普通的小商人还要寒酸,岂不让人都笑话朕这个皇帝和大齐的朝廷?”
武元衡微笑道:“微臣已经是衣食无忧,这就足够了。陛下也知道,微臣想要高楼大厦和锦衣‘玉’食并不难。可是在微臣看来,这些都没什么意思。微臣‘蒙’受陛下知遇之恩,还能为天下做出一点有用的事情,这才是微臣最大的快乐。”
当天晚上,在萧云鹤的授意之下,掌握了充份证据的京兆尹张,就联合大理寺卿许孟容,将所有国都的涉案皇族贵戚们,都秘密的抓捕了起来。
大理寺的监狱里,一时间住满了曾经在国都风云一时的人物。仅郡王、国公就多达十余人。其他的涉案人员,另有二十多个。这其中,甚至还有皇城监‘门’的将军。可以想像,要不是路嗣恭提早报信,李怀光等人当真发难了,这一场灾难的后果肯定毁灭‘性’的。
第二天,萧云鹤宣布不上早朝。
虽然抓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