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与朕心中所想,已是不谋而合。, 。”萧云鹤略感欣慰的点头赞道,“李怀光,的确是北伐军元帅的不二人选。但是,也要军机处同意让他挂帅才行,朕不会强行任命。陆贽,今日朕和你说的话,不可泄‘露’。你明白吗?”
“微臣明白。微臣遵旨!”陆贽一拜而再拜,不敢有半点含糊。
“嗯,好了。你且退下。”萧云鹤面对微笑,心情比较舒畅。虽然他心中的人选已经敲定,但是这样问一回陆贽,也让自己的心意更加坚定了。因为这一场战争,对政治的影响将会十分巨大。陆贽身为宰相、甚至可以说是目前的当朝首辅,在政治上是相当敏锐而且很有觉悟的。如果他都认为没有问题,那就必然是妥当的了。
陆贽出了弘文馆,突然一下感觉身上有些轻飘飘的。仿佛压在身上的万斤巨石已然卸了下来。他心头飞快的思索道:皇帝特意留下我来,跟我说这番话。无疑是要我向马燧吐‘露’一点消息。按马燧的‘性’子,他难保不让自己挂帅,或是举荐自己的‘门’生李光颜、李光进、段佐那些人。而武元衡呢,一向是深知bixia心意的……嗯,有时候,善意的违抗一下圣旨,也是可行的。我得早点去把皇帝的意思告诉马燧,免得那老头儿在这当口犯错,那就不可收拾了……李怀光挂帅,已是定局。这一场北伐大戏,必然‘精’彩而又别致!
当晚,弘文馆里彻夜***通明。武元衡和马燧,带领着兵部和其他有关衙‘门’的官员,商讨北伐之事。
从粮草军器,到天时地理,许多的事情都要在出征前商榷清楚。最重要的,这是一场涉外的战争。外‘交’上也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雄‘鸡’破晓时,下了一场白霜,天气异常的寒冷,。
武元衡和马燧都是双眼通红的走出了弘文馆,踩着咯吱作响的霜冻碎片朝皇城外走去。熬了夜以后人会特别的怕冷,二人都裹紧了身上的锦袍,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而是步行取暖。
“伯苍,诸项大事都商议得差不多了。只要王锷那里的粮草军饷不出问题,北伐军今天出征应该是可以的。”马燧一边轻轻的打着哆嗦,一边叹道,“人老啦,真是不中用了。想当年在河北时,老夫带着将士们破开冰块淌过大河,百里袭敌追击了一天一夜,也没感觉像现在这么冷。”
武元衡是个文弱书生,这时嘴都冻得紫了,脸上的微笑却是没有淡去:“洵美兄是老骥伏励,志在千里。像在下这样四体不勤的白面书生,是从来都受不住这等严寒哪!要说起来,还是当年在西川时过得比较舒服。在下虽是北方人,却觉得南方的气候比较适合一些。”马燧笑了一笑,说道:“其实,平常身体越好、‘药’不沾身的人,一但病倒,那就是大病、重病。比喻说李良器。他比老夫还年轻一岁。早年,曾是天下闻名的万人敌。一条铁枪横扫大江南北,天下英雄莫敢与之争锋。这样的英雄,何时听说他得过病、吃过‘药’?可你看他今天,咳得血都出来了。真的是病来如山倒啊!”
说起李晟,武元衡也皱起了眉头。说道:“洵美兄,我们还是走得快点,去李相公府上拜会一下吧。北伐的许多事情,在下也想请教一下他的意思。对于西边的军事,没有人比他更熟了。尤其在用人选将上,我们还有许多没有商榷下来地地方,最好也是听一听他的意见。”
“嗯。也好。”马燧也加快了步子。心中却在暗自想道:武元衡果然是个谦虚而又谨慎的人。皇帝都让他主领军机处了,用意已是十分的明显,就是凡事让他定夺。他又是一向深黯bixia之心的,不会做错什么事情。眼下,他可以说是拥有大齐最大军权的人物了。却还在照顾着老夫和李晟这些人的面子……bucuo后生可畏。也幸得陆贽提醒了我一下,要不然老夫又要犯糊涂,自行请缨要挂帅北伐了。
二人出了皇城才坐上马车,径直朝李晟府上而去。这时已是辰牌时分。朱雀大道和西市上有了许多地行人,各路官员也纷纷前来轮值上班了。他们二人也是因为情况特殊,才特准这两天不必上早朝。专心料理军机处的事情就好。
二人到了李晟宅前,通报姓名之后‘门’吏慌忙就请了他们进来。二人进了院子一看,不禁有些愕然:李晟家的院落还算气派,那是太上皇亲赐的宅第。…可是整间院落里,却是一根树也没有,连‘花’草灌木都被砍得干干净净了。一眼望去,光秃秃的甚是荒凉。
二人正在惊愕间,李领着一些家人急忙迎了上来。迎头就拜。
“李,你父亲地病如何了?”马燧问道。
李双眉深锁,担忧的说道:“父亲大人昨夜咳了一夜。bixia派来的御医也在他身边守了一夜,清晨方才睡下一会儿。看来这一次,病得不轻。”
马燧和武元衡对视一眼。都流‘露’出失望和担忧的神‘色’来。
“既然如此,我们稍后再来。让你父亲好好歇息。”马燧就要告辞。
“二位大人请别急着走。”李急忙留客,拱手拜道,“父亲虽然睡下了,可是昨夜给小侄说下了许多话语,让小侄转告给马大帅和武大人。”
“哦?”马燧和武元衡各自一惊,心中暗道:这个李晟,还有几分未卜先知的本事了?
“请二位大人稍移贵步,到暖厅用茶如何?”李翩翩有礼。
马燧和武元衡,就跟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