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的人先头骑兵,已经大肆冲进了阵中。齐军将士排成的九宫天罗阵,就像是一头巨兽张开了大嘴。当先地人马朝两旁迅速挪开。并不与敌争锋,而是放他们进了阵中。
论莽热心头一紧。隐约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冲进了阵中的吐蕃副将提刀就一阵乱砍,不料齐军将士只顾左右来回的盘旋奔跑,没有一个人停下来与他对敌。而且,那些在不停奔跑的齐军将士,偶尔刺来一枪,神出鬼没飘乎不定,让他摸不着头脑。
萧云鹤在云台上笑道:“这个领军的吐蕃人是个十足的呆子,从死门冲杀进来,直指三个生死盘地核心。他将死得最惨!因为那是战阵煞气最重的地方,有三员大将坐镇的极凶之地。这下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他了。”说罢,萧云鹤手中令旗一挥,阵中的齐军将士跑得更快、步伐更诡异了。冲入了阵中地吐蕃人紧张的左瞅右看,个个摸不着头脑。他们打了这么久的仗,哪里见过这样拼杀的军队?这是打仗还是捉猫猫呢?!
令旗再动,阵中的齐军将士发动了攻击!从各个方位刺来的刀枪,令吐蕃人始料不及防不胜防。骑兵想要冲突起来,却只能撞上厚盾组成的坚实堡垒,然后盾后面就是一排整齐的长枪伺候。人马洞穿,死得极惨。吐蕃副将的脑子顿时就迷糊了,看着跑来跑去的齐军眼睛都快要花掉。正在这时,中间齐军围成地一道圆圈突然中开,一拨骑兵呼啸杀来。齐军大将郝拍马横刀冲了过来,大吼道:“敌将何在,快来受死!”
与此同时,周围的齐军将士齐齐一吼,将手中长枪一齐横到了身前,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一齐向中央剿杀而去。
生死盘急速紧缩,留在中间地生灵命悬一线!
那一队骑兵,就是生死盘地诱因与杀招所在。郝带着身边数骑猛冲而来,吐蕃人一阵惊惧。四周长枪如林从下盘刺来,马匹阵阵惨叫,多大数被洞穿,吐蕃人惨叫落马。然后,生死盘又再度张开,郝一彪骑兵仿佛从天而降,飞快的从吐蕃人地人堆里杀过。一阵刀光剑影,落马的吐蕃人连声惨叫,不明不白的就做了刀下冤魂。
站在云台上的李光进哈哈大笑道:“陛下,这九宫天罗阵当真玄妙无比!敌军进了阵中,就像迷失了方向根本摸不着头脑。这一迷糊起来,转瞬间就要丢了性命!郝将军主持的前军生死盘,一轮冲杀下来就轻松的就屠杀了近千人马。这一拨吐蕃的探路先锋,恐怕都要尸骨无存了。”
萧云鹤笑道:“蛮人匹勇,汉人多谋。这个论莽热倒也学了几分汉人的兵家本事。可是他毕竟只是学生,就算一时得了小逞,又怎么可能完全胜得过师父呢?像这这样斗阵,就是他们最陌生也最忌惮的。朕昨日送给了他论颊热的首级,今日又只排出数千人马挑衅,就是要激他出来与我斗阵。以我之长攻彼之短,蔫能不胜?”
“呵呵,陛下高明!”李光进大笑。
远处的论莽热伸长了脖子在看,却只看到战阵中一阵烟尘四起喊杀声震天。时时传出一阵惨叫,却就是看不太真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派出去的五千人马,就像是消失在了一片迷雾之中再也看不清人影。
论莽热心中惊道:如此诡异,莫非对方有鬼神相助?!
九宫天罗阵还在不断的变化,阵中杀气冲天烟尘弥漫,隔得稍远就看不清楚了。萧云鹤站在云台上居高临下,将一切尽收眼底,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光进也笑道:“陛下,这五千人马已经被我军活活吞吃了。精彩、精彩啊!”
“侥幸一胜罢了。”萧云鹤笑道,“论莽热一时不察被朕牵着鼻子走,被朕利用急于复仇的心里。为将者最忌动了私怒,否则就容易坏事。如果不是因为得知论颊热战死,论莽热估计是不会这么容易中计的。”
“铭记陛下教诲。”李光进说道。
萧云鹤认真的看着了阵形变化,不久后又挥动了一下令旗。阵中核心的第二个生死盘启动。坐镇中央的大将李光颜率领一彪骑兵冲杀了出来。将最后困在阵中吐蕃人分割成了数股,然后陷在了一个个小阵中被轮番剿杀。吐蕃人个个苦不堪言,还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仗。自从入了阵,他们仿佛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冲杀。四面八方都是齐军,冷枪暗箭防不胜防。想要往一方冲击突围出去,撞上的就是铁盾硬墙和一排排长枪。率军冲进来的吐蕃副将早就阵亡了,尸首都被马蹄踩了个稀乱。吐蕃人群龙无首在阵中乱撞乱跑,但这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九宫天罗阵二百多个阵法变化,随时都可以将任何一处阵眼变秘凶煞之地的“死门”。
远处,论莽热等人都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战阵之中,想要找到自己人的踪影。可是他们眼睛都瞪酸了,也只看来往来奔跑的齐军将士和无数飞舞的齐军旗帜,以及冲天而起的烟尘。
几名副将沉不住气了,一起跑到论莽热面前来说道:“大帅,这是怎么回事?我军五千人马冲进阵中,如同泥牛入海见不到人了?!”
论莽热一脸铁青闷不做声。他可不想告诉手下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阵中喊杀声震天,吐蕃人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渐渐的都感觉到了一丝恐怖。眼前地情景,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又过了许久。一名副将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来对论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