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吗?后面的两把刀他绝对感觉得到,难道就只是为了抓我一下,他连脑袋都不要了?
看到许云鹤真的像自己预想中的那样中计,许四平的心中却没有什么惊喜之感。极度震惊之下,他手上的动作也有了片刻的迟缓,斜斩向上的两掌,力道也弱了两分。
甚至就连偷袭的那两名地痞,也是有些恍惚,似乎也没有想到许云鹤居然会这么容易就中计了。刚才这个家伙可是一招就废了自己的两个兄弟,难道他居然是这么的不济事?
而唯一没有变化的,只有许云鹤,被三面夹击的许云鹤。只有他,依然保持着手中两爪的动作奋力向前,很的,已经接近了许四平迎击上来的两掌了。
在或震惊或恍惚中,两把柴刀终于砍上了许云鹤的两侧脖颈。但是,没有血光四she的血腥场面,也没有刀断颈椎的碎裂声。真实的情景是,声,声息。
两把刀砍在了许云鹤的脖子上,但是手持柴刀的两人却没有任何刀入**肆意切割的畅感,他们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柴刀的落点。但是即使柴刀停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他们也没有见到任何的血丝从刀刃旁划过。不但没有预想中头颅飞天血溅三尺高的惨象,甚至连一点点的血腥气息都没有发出。
砍下去的两人,心中只有一种感觉。就好像……好像刚才两个人……砍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样!
两个人瞬间被这一怪事惊呆了,同样惊呆的还有将这一切看得比两人加清楚的许四平。
他的修为高,看得加清楚。两个人的柴刀的确砍在了许云鹤的脖子上,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许云鹤的脖子上的皮肤突然抖了一下,轻轻一就将两把刀荡歪了锋刃。那可是被两个壮汉铆足了力气砍下的两刀啊,难道他的脖子刀枪不入不成?
三人震惊,许云鹤却恍若未觉,两只手在要接触到许四平的两掌之时,突然手腕一翻,力达五指指尖,在许四平失神的瞬间,五指按在了许四平的手腕之上,如铁爪般紧紧握住。
两只手突然受制,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感让许四平悚然惊觉。自卫的本能还没有来得及化为行动,许云鹤已经再次出招了。
两只手依然死死地握住了许四平的手腕,许云鹤没有出脚也没有出手,而是把头一低,额头狠狠地撞在了措手不及的许四平的额头。两个人的头撞在了一起,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
刚刚惊觉自己受制,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许四平就觉得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响了起来,眼前的景象开始天旋地转,刚刚兴起的一丝jing觉被混沌所淹没,脚下也开始稳不住了,踉踉跄跄的开始打起了摆子。
恍惚中,许四平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摸了一下,紧接着又好像还响了一声。再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好像坐了下来,只是没有坐稳,又一头躺在了地上。抬眼望天,目中,皆是一片刺眼的蔚蓝。
“你是个野种……野种……”恍惚中,许四平喃喃自语。
“你骂我是野种,你又何尝不是?至少我还有一个疼我的母亲给了我三年的温暖,而你……连母亲都没有见过。欺辱了我这么多年,辛苦了这么多年,你……只不过是他们眼中的一条狗,一条让他们厌恶的狗而已……”一个熟悉的声音低低叹息道。
“狗……我是狗……我是狗啊……呵呵……”微笑着,许四平缓缓闭上了眼睛。
视线中,那片最后的蔚蓝,刺痛了他的眼睛,这是他最后唯一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