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快要到晚饭时间,所以莫小飞也没让卢仁义上去看看,东西放下就行,人可以先入席了。
莫小飞不胜酒力,所以把廖大勇、铁二、午良家都叫来了,还有住在楼上天字二号房的云罗,按时间算,手下也该到了,所以云罗全当是莫小飞给自己饯行。
其实云罗的两名手下昨日便到了,莫小飞将两人安排到了抚心阁住下,说云罗出外游玩,一日后便会归来。
一共六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坐下。
云罗穿着红色的长裙格外引人注目,光彩炫丽,霞光照人,高雅的神情令在座的人都为之一震,莫小飞心道,这丫头看来买了件新衣服呀,不得不说,人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长长睫毛下双眸皓月,尖挺的鼻尖下嘴唇润红,几束长发轻披在肩头,顺直垂到傲人的胸脯之上,令人魂牵梦绕。
卢仁义简直惊呆了,此女子只应天上才有。
目不转睛看着云罗,卢仁义展开了微笑,“莫知县,这位美貌的姑娘是……”
“给知府大人介绍一下,京城来的云罗姑娘,我的好朋友。”
莫小飞心里肯定是不悦的,虽然铁二等人同样用惊讶的表情看着云罗,但至少是纯洁的,而卢仁义的眼神里充满着香艳。
莫小飞正准备话,说话准没好话。
云罗看着卢仁义,冷冷说道,“大才子,这位老大爷是谁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直觉气温变冷,铁二已经把头低了下去,难得与知府大人一同吃饭,这位美貌的女子居然如此出言张狂。
卢仁义的年轻并不太大,大叔尚且合理,大爷二字实在是令人大跌眼镜。
莫小飞心里对云罗竖起了大拇指,此女果然是人中龙凤,敢说敢做,自己不敢的她也敢,而且从她嘴里讲出来,卢仁义也不会生气。
卢仁义确实不生气,笑脸相迎对着云罗说道,“云罗姑娘果然是对卢某关注深刻,卢某到乌县有些匆忙,胡须未刮,呵呵,让去罗姑娘见笑了。”
莫小飞见卢仁义微笑着把事情掩了过去,心里也惊汉着云罗的魅力,美貌的女人确实能令男人失去任何的脾气。
卢仁义看上去也不会超过四十岁,被说成是老大爷,完全是云罗故意的,谁让此人看上去无比讨厌呢,谁让整桌人卢仁义的架子最大呢。
夹菜的动作十分缓慢,卢仁义的筷子在菜盘里搅来搅去,几乎把整盘菜都翻了遍,才从中夹出一块形状最大的肉片。
除了莫小飞和云罗心中不悦,其余的人倒也没什么想法,毕竟人家是知府,当大官儿的人,难免有些特殊的癖好。
莫小飞有些受不了,所以一直给卢仁义敬酒,尽量让卢仁义别去夹菜,照卢仁义这种夹菜之法,莫小飞自己肯定一道菜也没胃口吃了。
与卢仁义碰了一杯,莫小飞说道,“知府大人,这酒您可得多喝,这是我专程令老板准备的,这家酒楼的压轴酒——30年的汾酒,知府大人觉得如何。”
一股暖甜入喉,卢仁义放下了杯子,“嗯,刚才喝第一杯时,我便猜到是汾酒了,汾酒眼下可不好找啊,过去是御用酒,不过大清国开国之后,汾酒便逐步被老龙口酒所替代,虽说三十年的汾酒年份并不算长,可眼下却是不好找到。”
卢仁义又自行品了一口,“嗯,不错,莫知县有心了。”
云罗看出莫小飞故意和卢仁义喝个不停,就是为了让他少动筷子,于是左右怂恿起来,让铁二、廖大勇和午良家挨个敬酒。
卢仁义自持身份和官职,所以只是小泯一口,云罗一旁说道,“卢知府,您虽是堂堂成州府中最大的官儿,可云罗心里一直认为,官当得越大,酒量便会越好,而且会越平易近人,如今当官儿谁不想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啊。云罗觉得,在座的人都是卢知府的朋友,朋友之间难道不应该以诚相待吗。”
莫小飞也在一旁说道,“是啊,今日卢知府能接受莫小飞的邀请,从成州府屈尊降贵到乌县来,这正说明了卢知府的亲民和蔼,能坐在一张桌子都是缘份,咱们也不比什么官儿大官儿小,对吧。”
云罗笑道,“一看卢知府的样子,便知道一定是旷达不羁、虚怀若谷之人,根本不会计较这些俗套的礼仪,咱们今天是什么场合呀,纯属朋友交的聚会,没大官小吏之分,对吧知府大人。”
卢仁义知道两人的意思,把杯里剩下的酒干完,说道,“行,今日这桌没知府知县之分,咱们喝!”
卢仁义干了一杯,说道,“云罗姑娘美貌天仙,卢某今日实得有幸才能与其入席一桌,又有莫知县的美酒品尝,我看呀,什么都好,唯独缺一样东西。”
几人都看向卢仁义,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听他的语气,并不是想摆谱的样。
卢仁义看向莫小飞,“乌罗山上莫知县文武双全,武能击杀刺客,文能盖过巡抚大人,足见莫知县才高八斗,有云罗姑娘在这里,来武的自然不调和气氛,呵呵,莫知县,怎么样。”
莫小飞说道,“好说好说,全凭知府大人安排。”
大清国的诗词并不兴盛,不过在莫小飞那个世界的唐宋时期,诗词发展到了顶峰,文官不会诗词犹如武将不会刀枪一般,就算到了明朝,也是十分的重要。
记得明朝时有坊间传闻,三个朝廷高官微服出巡,路经一村野酒肆,小酒肆只是小本生意,没什么好酒好菜,所以其中一名官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