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月的事情令张怀安有些头疼,莫小飞和杜挽月是表亲,成州府的意思是暗中巡捕杜挽月,但这莫小飞又高升了,着实让张怀安有些矛盾,难以开口。
不过张怀安想到莫小飞在成州府可能有背景,张怀安看了莫小飞一眼,这个人是可以成大事儿的人,应该不拘小节。
张怀安说道,“我再宣布一件事情,我们县把秀女送至成州府中,有一名秀女逃走,此事令知府大人震怒,莫典史,此人正是杜挽月,你的表妹。”
讲完之后张怀安看向莫小没什么动容,想必此事他在成州府已经得知,如此正好,自己该讲的还得讲。
“这是咱们成州府的丑闻啊,所以府衙有命,事情不宜伸张,不过乌县境内若发现杜挽月的行踪,巡检司立即捉拿!”
会后莫小飞又被单独留了下来,莫小飞以为张怀安想说他身子那些破事儿,于是说道,“大人,是不是效果不明显,我不是说过吗,至少得近半年时间调养身子,然后……”
张怀安摆了摆手,“不不不,不是这事儿,我身子这些事情莫典史已经讲过了,我也是很理解的,这几日都老老实实一个人睡,杜绝诱惑。我把你留下来,是另一其事,这是一百二十两银票……”
拿出银票,张怀安递给莫小飞。
莫小飞有些恍惚起来,这是怎么了,这个世界的人脑子都有毛病吗,迫不急待想送钱给自己,客气讲道,“这个嘛,大人,所证无功不受禄……”
“对,和你是没什么关系,这银票不是给你的。”
张怀安小声说道,“府衙里的来人说了,卢知府的老母亲想听戏曲,还指名点姓叫邵家戏班的人过去,你是典史,县狱里的情况你也知道,邵家戏班的人都关在里头了,所以你把这些银票给他们,让他们去成州府给卢大人母亲唱戏,放他们离开吧。”
银票可不是给莫小飞的,知府大人点名要求,借张怀安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关着藏着,既然要送戏曲离开,就得让他们安心走,一百二十两所欠的银子,张怀安只能补上。
原来是这事情,莫小飞心里暗喜着,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贪官把邵领班他们当成什么了,说关就关,说放就放,这次莫小飞可得为民做主呀。
莫小飞说道,“大人,您是说邵家戏班要给知府大人的母亲唱戏去,那这可不好办了。”
莫小飞一副忧虑的样子,欲言又止的。
张怀安凑近过来,“怎么了,什么不好办了。”
莫小飞皱着眉头看着张怀安,“大人,要是知府大人的母亲高兴了,邵领班会不会胡乱说话呀,要是说些对大人你不利的话,老夫人在知府耳边这么一吹风,那可就糟糕了,不如……”
顺着莫小飞所言,张怀安有些怕了,虽然自己紧跟卢知府的脚步,时常上供,可卢知府的孝道成州府官员谁人不知呀,老夫人一句话,自己几年的上供都可能化为乌有。
“不如杀人灭口?”张怀安说道。
莫小飞算是服了,这个朝代的官员怎么都视人命如草芥啊,说杀就杀,一点儿也不尊重生命,而且自己的意思哪里是杀人灭口。
莫小飞说道,“大人,万万不可,如今老夫人钦点,若是扫了老夫人的雅兴,这罪名可就大了,我的意思是怕邵领班等人有所不满,若是给予适当的补偿,相信他们不仅不会告状,还会在老夫人那里为张大人美言几句,这岂不更妙。”
张怀安一听,莫小飞果真是个机灵之人,不仅堵住了邵家戏班的嘴,还让他们主动为自己说好话,一箭双雕啊,这银子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