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昏‘迷’了半个月之后,晋王突然于六月底睁开了眼睛。 。更多w. 。一直衣不解带守护在‘床’侧的司马攸立刻高兴起来,‘激’动地说道:“父王,您醒了?”又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快去请大哥他们过来!”
“那老小子醒了!”金谷园,正在静室打坐的吴仁义突然听到外面说话声,睁开更见明亮犀利的双眼,稍作停顿之后,一下子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师父,您在里面吗?”杨丰轻轻敲响了静室的特质隔音‘门’,很久没听到里面有回音,根据事先的约定,轻轻推开了房‘门’,可是屋里哪有师父的身影。看看唯一的窗子,依然是完好无损的关闭着,还以为师父提前出关了,马上退出来,将‘门’房关好,来到了安乐公的临时住房。
“乞老好,我师父不在,好像离开一会了,晚辈也不知他老人家去了哪里!”杨丰恭敬的说道。
老乞丐如今可是换了行头,尽管不太情愿,坐在主座上也不太舒服的样子,但是迫于吴仁义的压力,只好勉为其难的忍受着,否则对方说什么也不接受自己孙‘女’的拜师啊,真是个无赖!老头如是想着。
“那就算了,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老乞儿今天就住在这儿,一直等那小子回来!”老乞丐赌气似的说道。
“老先生何必固执呢,我家师爷可是说得又道理,这四海为家是很洒脱,但是您这年龄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安享晚年了!”安乐公温言劝说道。
“有道理个屁,要不是那小子要挟老夫,打死俺也不受这难为!整日里坐在高堂之上,‘腿’脚都会生锈的,还修炼个屁!”
“住嘴,爷爷又说脏话了!”小丫头怜儿突然蹦了进来,指着老乞儿喊道:“我师父可是说了,如果您再敢说脏话,咱们就打您屁股!”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传来,即便是不拘言笑的安乐公也笑翻了天,更不用说‘性’格慢慢恢复洒脱的杨丰,以及吴猛、石崇等人了。
老乞儿似乎习惯了,面不改‘色’心不慌‘乱’,站起来招呼道:“乖孙‘女’,快到爷爷这里来,看看这石叔叔家里好吃好玩的东西可真的够多的啊,你就随便吃,吃不了兜着走!”
又是一阵爆笑之后,‘门’外传来了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怜儿,叫你爷爷快点走,天黑之前必须赶到,奥,赶到那个下一站!”
“老嫂子,不是说好了住一段时间再走的嘛,怎么变卦了?”安乐公急忙迎出来说道。
“嘿嘿,公爷大人,不好意思啊,那边传书过来了,人已经差不多会齐了,就等我们老两个过去,马上就开坛!”乞婆婆说道。
“‘奶’‘奶’,我可不走,说好了住在这块跟师父修炼的!”怜儿不干了,一下子从桌子上蹦下来,很快来到‘门’口说道。
“唉,‘女’大不中留啊,这么大屁孩都嫌贫爱富了,真是人心不古啊!”老乞儿夫‘妇’感叹着,最后还是与将近十年没有离身的小孙‘女’告别了。
“怜儿,走了,跟姐姐回去吧,爷爷‘奶’‘奶’早就走远了!”杨香小姐姐,将泪眼朦胧的怜儿小姑娘搂在怀里劝说道。
晋王府,司马氏老少上百口济济一堂,已经在晋王‘床’榻之前站了两个多时辰。当然真正能站在这‘床’前屋内的不过二十人而已,其他人或者三三两两聚在院子里,或者在其他邻近房间候着,随时等候命令。
“老东西还没开口,真他,奥,真是急死人了!”司马炎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蜗居,咕嘟了半壶凉茶之后,愤恨地对自己的大夫人发起了牢‘骚’。
“相公,您可一定要沉住气,一切早就布置好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唉,是做了万全的安排,可是事情总怕有个万一啊!只要那老东西不开口,或者不蹬‘腿’,一切都可能有变的!”
“少爷,外面来了一队御林军,说是皇上要前来探视晋王大人!”管家急匆匆赶过来汇报说。
司马炎刚被凉茶压下的火气腾腾升了起来,怒吼一声道:“让他们滚蛋!都什么时候了,还到这块来添‘乱’!”
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他之外,司马家族的几乎所有位高权重者都已经在司马孚为首的带领下,恭敬地列在了大‘门’之外,很快迎来了气‘色’更好,‘精’气神饱满的年轻皇帝。
“皇上,老夫有愧啊,怎敢劳动您的大驾,亲自过来探视啊!”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是石破天惊的话语传进了周围众人的耳鼓之中:“想我们司马家,自从武帝开始,到微臣已历三代。尽管多有毁誉,褒贬不一,但是天理昭昭,事实俱在,不容篡改。”
一阵喘息之后,晋王被喂下一口温水,不顾皇帝劝慰,继续说道:“微臣临终遗言,希望皇上做个旁证!”转头对司马攸说道:“攸儿,你过来,拿纸笔来!”
浑浑噩噩出了晋王府,元帝曹璜心中狐疑不已,按理说,司马昭之心可谓路人皆知,怎么今天突然吃错了‘药’,或者是回光返照的情况之下良心发现,突然决定立下遗书,坚决杜绝子孙后代有僭越之举。
直到回宫之后,元帝突然捞到救命稻草似的,对着大殿角落说道:“师祖,您在吗?”
“说吧,老子可是熬了半个多时辰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角落里飘忽不定的回道。
等元帝将今天在晋王府所见所闻叙述一